片刻后, 又被男人整个抱了起来, 像个孩子似的,坐在他的手臂上。
卧室的房门被关闭后,两个人在这密闭的空间内独处,任何事情都不能再打扰他们, 于是,又是新一次的接吻。
莘烨的办公桌上放着很多书籍,岑暖被放上去的时候,并不舒服,但她只是稍稍皱眉,男人便察觉到了,伸手将那些书都扫到了地上。
他的行为举止并不像之前那么温柔,但却又带给了她不一样的体验,嘴唇稍有些疼,她半闭着眼睛,缩在他怀中缓了一会儿。
声音很小,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莘烨,莘烨,莘烨,莘烨…莘烨。”
叫到最后,咬字都有些别样的感觉。
她脸颊微红,又说:“我爱你,莘烨。”
于是这样如水的柔情,让男人的心灵得到极大的抚慰,他高大的身子微弯着,又像个孩子似的,在她的回吻中,孩子似的颤抖着肩膀。
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看不见半点月光,莘烨抱她过来的时候,顺手开了一盏小小的暖灯,二人就在这昏暗的光线中,仔细打量着彼此。
地上的衣服随意堆着,他们却已经顾不得这些。
硬质的棕榈床垫回弹性并不太好。
岑暖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上的吊灯,手指无意识触着男人的黑发,那黑发剪得很短,刺猬似的扎着她的皮肤,与她柔软的发丝并不相同。
刚与柔之间,是可以互补的。
就像他曾经帮助她走出困境,让她找到了生活的目标,而她也抚慰着他的心灵,帮助他走出原生家庭的苦痛。
在这一段美好的爱情中,两个人一起进步,互相成为对方唯一的那束光,因此来照亮前方暗淡的路途。
…
后半夜的时候,月亮才逐渐从乌云背后出现。
因为是高层的原因,所以窗帘是可以彻夜拉开的,落地窗外就是繁华过后的城市夜景,岑暖和莘烨一起围着被子,靠在床头赏月。
那月亮是半圆形状的,如同被咬了一口的荷包蛋,泛着淡淡的青,发出的光亮像清澈的水,在地上缓缓流淌着,铺满了地砖。
后脖子的一块皮肤有些痒,她将头发捋在前面,低头让他查看,修长的颈子和瘦削的后背像白瓷一般,也染上了月色。
莘烨的眸色沉了沉,低头吻了吻,轻声道歉:“抱歉,是我刚刚太不注意了,留了个红印子,你洗澡的时候注意些,可能会疼。”
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低头拉着被子,仔仔细细检查自己。
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诶,你也太…”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她又有些苦恼:“这下该怎么办,被冉冉看到的话,这孩子好奇心重,肯定问都问西,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借由这个话题,她才重新想起女儿来。
顿时又心虚:“这孩子应该还没醒吧?不然葛阿姨会给我打电话的。”
莘烨‘嗯’了一声:“没事的,小孩子今天运动量很大,应该能一觉睡到天亮,现在都凌晨了,葛阿姨估计已经睡了,咱们再去打搅不合适,不如等天亮再说。”
轻轻笑了一声,他又说道:“至于这些印子…过几天就会消除的,你暂时别让冉冉看到就好,下次我会格外注意的。”
这次还没结束呢,他又想着下次…
岑暖转身瞪了男人一眼,想要出去喝杯水,又‘诶呦’了一声。
莘烨拿过浴巾,替她擦了擦头发。
二人刚刚洗过澡,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仍旧精神抖擞。
他出了卧室给她拿水,回来后也没让她动手,喂她喝了两口,杯子放在床头,照旧搂着她。
岑暖犹豫片刻:“我听说你父亲的事情了,你就这么把他送去养老,不会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对他没什么感情,也不会愧疚。”莘烨摇摇头。
她才放心了些:“那可以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吗?”
他才慢慢说道:“我的童年,和其他人大致是没什么区别的,只是被管教的严厉些,我记得那时,我被要求在课业之余,还要去专门的国学私塾去学习四书五经,我有些抗拒,就会被父亲责打。”
真正经受过苦难的人,对于自己过往的描述,往往都是轻描淡写的。
男人声音平静:“十五岁那年,父亲怀疑我母亲出轨,对她使用‘家法’责打,还号召所有的亲戚来围观,当众审问她,让她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后来亲戚们走了,我虽然极力安慰,但母亲还是在当晚自尽,最终也没救过来,这件事是我人生转折的开始。”
岑暖转身抱着他,轻声问道:“所以,你说你曾经跪在雨中,仓皇无助的时候,就是你母亲去世的时候?”
莘烨点头:“对,在那之后,我就与父亲完全决裂,此后我做得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摆脱原生家庭,拍电影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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