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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十当强——西颐

时间:2022-01-22 09:20:57  作者:西颐
  虽然秋痕听得鸡皮疙瘩满地掉,但对男同事很受用,总是屁颠屁颠跑过去,听其指挥,为其所用。工作上也有各类领导关照着她们。
  职场上,千万不能得罪漂亮女人,对这类矫情女人也不可小觑。
  英雄一怒为红颜,只是她们一撒娇,一生气跺脚,就会掀起血雨腥风,搞得公司动荡不安,人事变革频繁。
  秋痕自认为早已洞悉了职场百态,参悟了职场生存法则,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她不禁暗自调侃,自己如此机智过人,会不会知道得太多了?
  秋痕一扭头,不经意瞟了袁文湄一眼。她坐在位置上,拿出镜子,涂脂抹粉,打扮一番。
  秋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恨恨的想,袁文湄三令五申,上班时间不准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自己却不以身作则。
  孔子说得好,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世上总有一种人,对别人苛责要求,对自己却散漫无比。
  说得难听点,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秋痕掐指一算,加上袁文湄,历年来遇到的贱人数量已经超过十位数。
  待她哪日功成身退后,准备撰写一本《贱人图鉴》,将人生中遇到的贱人一一列举,配图在册。
  这想法光是想想,都令她激动不已,郁闷一扫而光,心情豁然开朗。这是她发明的独有解压方式。
  人生如此艰难,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怎么活得下去呢?
  这时,微信提示音响了。
  秋痕低头一看,是倪数发来的,“在不?”
  她最讨厌别人发「在不在」的消息,有事说事呗。说清楚了事,她才好决定自己在或不在。
  她置若罔闻,埋头苦干,继续修改那改动过无数次的广告方案。
  她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有人问我的梦想是什么,大概就想做个甲方吧!
  设计部一直加班到九点,秋痕才打道回府,回到秋晨的家。
  打开房门,黑灯瞎火,她以为秋晨不在家。打开灯却吓了一跳,秋晨埋着头呆坐在地板上,像个雕像般一动不动。
  秋痕把手中的包一扔,快步来到秋晨身边。秋晨这才抬起头,眼睛红肿,泫然泪下。
  “姐,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要夺走凌悦、房子和一切。我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凌辰攸就是无情无义,面目可憎的小人!”
  秋痕见她悲伤欲绝的样子,心痛不已,连忙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
  原来下午,凌辰攸、凌易虹来跟她摊牌了。他们滔滔不绝,软硬兼施,就像准备撤股的合伙人,讨价还价,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据为己有。
  秋晨眼前一黑,用手扶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她万万没有想到,夫妻撕破脸便成了一世仇人了。
  秋痕叹口气,说道:“人啊,总归是自私的,一旦涉及到切身利害关系,就会倾向于利己。他们要争凌悦的抚养权,就让他们拿走吧。我知道你的情感上接受不了。但从长远来看,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呢?”
  秋晨震惊望着她。
  “我们理性来分析这个问题,你目前经济窘迫,还没有工作。在这方面,凌辰攸事业有成,经济上比你优裕,起码他可以让凌悦衣食无忧。
  难道你愿意孩子跟着你受苦吗?等你有条件,再将凌悦的抚养权争取过来,也不迟呀?”
  秋晨神色木然,缓缓吐出几个字:“我舍不得我的女儿。”
  秋痕冷静说道:“熊和鱼掌不可兼得。既然已经要离婚,对孩子伤害是不可避免。我们要做的是把对孩子的伤害降到最小。
  孩子跟着他生活,你也可以经常去探视孩子的。至于财产分配,我希望你不要让步,不行就请律师打官司。虽然我们不懂法律,但可不要被他们所吓唬。”
  秋晨呆呆望着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第14章 咨询离婚律师
  那晚,秋晨辗转反侧,彻夜未眠。次日早晨,她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便打了辆车,准备前往程祎珊工作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是位女司机,四十多岁,体形微胖,面容憔悴。
  她面无表情,望着前方,只是冷漠又机械问一句目的地,然后便紧紧抿着嘴唇,不再言语。
  生活的困顿和身体的疲乏已经让她对形形色色的乘客毫不在意。
  秋晨坐在出租车后排,表情麻木望着窗外。马路上依然车水马龙,喧嚣热闹。这个世界不会被任何人的喜怒哀乐所牵动。
  她内心空荡荡,就像一个无主的孤魂,如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得让她习惯了梦里的环境、人和生活。如今梦醒了,除了茫然恍惚,再无其它。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来到程祎珊单位的楼下。
  秋晨回过神后,便迅速下了车。她步入一楼大厅,厅门口有一张桌子,桌子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穿着制服的保安。
  保安例行公事,让她出示身份证进行登记,并询问她找谁。
  秋晨登记完毕,报出程祎珊的名字。保安给程祎珊打了电话,确认无误后,让她在一旁的沙发上等。
  厅内进门处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估计是员工上班正衣冠所用。
  秋晨在镜子里却看到一个陌生女人,苍老疲惫。以往那个优雅得体,神采奕奕的女人如今双目无神,面色浮肿,就像得了场大病。这令她触目恸心。
  不远处,程祎珊身着黑色小西服,微笑着迎上来,领着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程祎珊看了看表,说道:“我马上要开个会。不过没事,你先坐会儿,开完会,我们一起出去好好聊聊。”
  秋晨点点头,说道:“你先忙,不要耽误你的工作。”
  临走前,程祎珊给她泡杯茶,安慰她几句。
  秋晨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程祎珊的办公室。办公室虽然不大,但也整洁有序。
  绛红色的书柜里摆满了书籍,办公桌前绿色植物也是生机盎然。
  工作可以用来逃避生活,充实人生。即使单调的工作,也比无所事事的好。
  一个人从事枯燥乏味的工作,难免会感到苦闷烦忧,但比起整日无所事事而言的烦恼,简直不值一提。
  想到这,秋晨悲从心生。像她多年忙于家务的女人,比在外工作的女人要不幸很多。
  家庭劳动得到的乐趣,远不如工作带给女人的快乐和自信。
  二十分钟后,程祎珊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程祎珊落座于秋晨旁的沙发上,拍拍她的肩膀,长叹一声:“太突然了,我简直难以置信。几日没见,你憔悴许多了。”
  秋晨就像被人重击胸口,差点就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不禁黯然神伤,说道:“世事无常,那日我们还兴高采烈的购物。几天后,我便从云端坠落下来,落到了如此悲惨的境地。”
  程祎珊欷歔不已,握住秋晨的手,安慰道:“咨询律师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下午二点你跟律师见面谈谈吧。他叫柳穆清,是我的朋友,他会全力帮助你的。至于打不打官司,你多听听他的建议。”
  秋晨连忙道谢。
  “走,楼下喝杯奶茶,换换心情。”
  说完,程祎珊提着手袋,挽着秋晨,走出办公室。来到楼下一家奶茶自助店,两人点着二杯奶茶,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来。
  秋晨便把这几天的烦心痛苦和压力一吐为快。程祎珊在一旁静静听着,痛苦一旦分享便蒸发了一半。
  果然,秋晨倾诉完后,压力解轻了不少,心里舒坦了许多。
  程祎珊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刚离开,程祎珊的手机屏幕亮了,伴着嘀滴的提示音。
  秋晨不经意瞄一眼,一条暧昧的微信赫然入眼帘。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我很想你,想晚上约你出来,好吗?”
  发消息人的名字叫柳穆清。
  秋晨微怔,柳穆清不就是程祎珊刚介绍的那位律师吗?
  恰巧程祎珊从卫生间走过来了,秋晨内心波澜汹涌,表面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虽然人的天性是窥探别人的隐私,但对人格成熟的人而言,窥探别人的隐私,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知道得越多,心理包袱越重。
  程祎珊回到座位上,习惯拿起手机看了看,估摸看见了那条消息,她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迅速在手机打字回复。
  放下手机,程祎珊猛地意识到什么,试探看了秋晨几眼,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秋晨迅速避开了她的视线,低下头若无其事搅拌着奶茶。
  朋友之间要保持一定距离,连最要好的闺蜜亦不例外。如果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保持距离,因为这样可以一辈子。千万不要奢求亲密靠近,一旦有了贪恋,注定会失去。
  下午二点,秋晨按照约定,准时来到了柳穆清的律师事务所。
  柳穆清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中年男子。因为那个短信的缘故,秋晨忍不住多看几眼。
  柳穆清估摸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五官虽算不上俊郎,却衣着得体,举止优雅,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
  柳穆清热情接待了她,听完她的讲诉,了解婚变实际情况后,沉默良久,说道:“你是程祎珊的好朋友,我就直言不讳。我建议你们双方心平气和,好好谈谈。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想办法尽量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如果闹上法庭,你不见得能多分到财产。”
  秋晨一怔,说道:“他婚前出轨,有错在先,我为什么就不能分割到多些财产吗?”
  “你有证据吗?如双方来往书信、短信、电子邮件等?”
  秋晨想了想,说道:“没有,但他亲口承认了的。”
  “那你有他主动承认的书面材料、聊天记录和录音吗?”
  秋晨摇摇头。
  “现在你们在财产分割有很大争议,他完全可以推翻先前说过的话。你找律师诉讼离婚,案件受理费用是一笔不菲的花费。
  你现在经济不独立,这并不划算。而且,诉讼离婚按简易程序受理,起码也要三个月。”
  三个月?秋晨暗自吸了口气,有些泄气。这种悲痛欲绝,灰暗晦涩的日子,已经折磨得她体无完肤。
  她恨不得明天就跟凌辰攸决断,老死不相往来。一想到这种黑暗的日子,还得持续三个月,秋晨顿觉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第15章 分崩离析
  一周后,经过一番艰难的谈判协商,秋晨和凌辰攸签订了离婚分割协议。
  在财产分割上秋晨退让了。她不想再耗下去了,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丈夫,已经是一败涂地。
  时间拖得太久,只会让自己日益难堪。她无心恋战,只想速战速决,抽身而退。
  孩子、房子和车子都归凌辰攸。房子是凌辰攸婚前所购的按揭贷款,婚后秋晨没有工作,自然没有收入,房子每月按揭还款都靠凌辰攸的工资。
  房子就算给了秋晨,她现在没有工作,每月的按揭也负担不起。
  前几年买的一辆汽车,作为代步工具,虽说是由共同财产购买的,但却是消耗品,折损贬值,并不值几个钱。
  家里的积蓄平时都是由凌辰攸保管,她平时也没有怎么过问。
  临到离婚时,她开始追问家里的存款情况。凌辰攸支支吾吾,神色仓皇。
  她最后才发现在一年前,凌辰攸背着她将六十多万积蓄投进了股市,现在被套牢,帐面亏损了近四十多万。
  屋漏偏逢连夜雨,秋晨真是欲哭无泪啊。
  她婚后又没有小金库,加上凌辰攸微薄补偿,不足十万块钱。
  结婚数载,持家育儿,青春不在,最后却落了个无限凄凉的境地。岁月不堪回首,让人徒生悲凉。
  第二天,二人便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秋晨一大早便到了。办证大厅冷清,门可罗雀,办事员在柜台边挂出了暂时离开的牌子。
  厅内零零落落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秋晨随意瞥了一眼,立刻能分辨哪些是来结婚的,哪些是来离婚的。那些横眉冷眼,隔得老远的,一定是来离婚的。
  秋晨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旁边是有一对说笑风生的青年男女。
  她心想,如此亲密幸福的两人,若干年后,会不会分坐两旁,面带冷漠来结束婚姻呢?
  突然又觉得自己内心阴暗,因为自己婚姻失败,就仿佛见不得别人美好的感情一般。
  没过多久,凌辰攸匆匆赶来。恰好,办事员也走过来了。秋晨惊讶发现,旁边那对说笑的情侣竟然走到离婚柜台前。
  秋晨心想,这种离得潇洒的夫妻,只能说明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深,甚至根本没有爱,或者经济没有纠葛。
  但凡一方对另一方有点感情,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好聚好散。
  即便最后能够分手,也势必发生诸多麻烦,甚至会反复爆发激烈的争斗。
  在婚姻分崩离析之际,双方可能会因为钱财、子女问题,充分暴露出人性的自私和丑恶的面目。
  感情不在了,似乎没啥可以顾忌了,紧抓住钱财,便是最后一丝稻草,自尊变得毫无价值。
  轮到秋晨和凌辰攸了,他们来到柜台前,办事员是个中年妇女。
  她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他们,想好了没有吗?
  看到他俩如此决然,她看起来非常难过,仿佛见证这种分离,也是一种煎熬和难受。
  周围显得极为安静,只听见办事员因过度说话而发出的喘息声。两个人拿起纸和笔,准备在离婚手续上签名。
  秋晨毫不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了办事员。签完那一刻,她突然发现离婚竟然是那么简单,世上没有比它更简单的事情了。
  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签下名,就再也没有任何感情纠葛了。
  她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心痛,渴望着解脱后的生活。纠缠自己多日的噩梦结束了,她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个觉了。
  凌辰攸却有一丝犹豫,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用力写下自己的名字。
  当失去的那一刻,即便是千疮百孔的感情,内心涌上万般滋味,或苦或痛,怅然自知。
  这场婚姻终于划上句号。
  两人的战争宣告结束。到了收拾战场的时候。面对着血肉横飞、疮痍满目的战场,尸体就地掩埋,收集留下的枪支弹药,最后再向黄土洒下一把的消毒粉,把最后痛苦的记忆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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