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吗?还行,他在圣诞节给我写了一首诗。”
她知道,蒋其岸的呼吸滞涩住,在风雪里变得困难。
“写得怎么样?”
“还行,再练练就能好。”
“哦,练了以后会有我写的好吗?”
这答案,连樱不想给他。
他脸上是试探,也是一如既往的自负。
可这自负没由来是正确的,她知道,这自负如此正确,因为世间那些庸俗都比不过他。
酒吧里换了首新歌,这熟悉的乐调传出来,竟然是《new born》。
蒋其岸慢慢跟着哼,他真实的声音很好听,不同于装扮的沙哑,有一股干净的空旷。
在被这声音捕获前,连樱夺了他手里的酒瓶灌了一口,冲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卖一部。”
她把酒瓶甩在他身上,酒水撒出来,在两人之间泼出了道道银基。
“蒋其岸,回来干嘛呀,卖就卖吧,回来干嘛呀。”
蒋其岸定定看着她,慢慢伸出来双臂,一点点靠近着她。
“连连,我是不敢回来的。我这样的人这样对待的你,就不应该回来,你值得每天活在阳光下,你是向阳而生的人,和我不一样。”
“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想,我会怎么死去,酒精也好暴力也好,一个不被期待出生的人,一定不会寻常的老去。想得太多了,甚至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种,可有一天开始,那些死法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一种。”
连樱的脸上湿漉漉的,他也是,一定是那讨人厌的雪落在人脸上,才会让人擦也擦不干净。
就像这昏暗的灯光,喧闹的歌声,把他们关在一起,关在一个俗气的梦里。
人生来去,红尘婆娑。
蒋其岸恳求她:
“我想庸俗的死亡”
“连樱,我想庸俗地死在你的膝头。”
“而且在那一天,我依然爱着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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