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样才能挽回我在女神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出糗很丢脸,可追女神的事情不宜耽搁,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洗白自己,树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铮铮铁汉的美好形象。于是,南岩向自己信任的队长发出了疑问。
队长任清修回头看他那颓丧的模样,毫不留情道:“你有形象可言吗?”
南岩这次没有反驳,深深看了任清修一眼,自顾自说着:“队长这么直男,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还是问问老张吧……”
老张是队里的恋爱小天才,记得在部队时,有个憨憨谈恋爱总是因为「情商不高」被女生拒绝,在老张的教导之下,后来不仅追到了心仪的女子,桃花运还蹭蹭涨。
老张教憨憨的时候,任清修也在,不过那时候的他,嗤之以鼻,不仅不听,还劝诫他不要误人子弟。
南岩知道任清修对这些没兴趣,边打语音,边往外走。
任清修看着南岩的背影,又看了看搜索引擎的页面,跟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会说话,还要散发自己的魅力?”
“啊,可是我没有腹肌……”
南岩气馁的声音响起。
任清修从开始就在听南岩的对话,他戴着耳机,自己只能从他的话里提取相关信息,总算是听到了一些。
魅力,腹肌,他懂了。
下了班,任清修在办公室就地取材做了几组运动,捏了捏自己的腹肌,很结实,手感极好,满意的回去了。
晚上,任清修沐浴后,故意把浴袍的带子绑得很松,腹肌露出了大半,湿着头发从唐念施的身边走过,水滴从头发掉落,经过腹肌线最终被浴袍吸收。
这样的风景唐念施上次已经见识过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任清修注意到了,有些得意,伸展着手,企图露出更多的风景,结果没想到,伸展的动作太大,绳子又太松,浴袍直接开了,唐念施愣了。
“豹……豹纹?”
霸道总裁居然喜欢穿豹纹,还是粉红色的,唐念施紧紧咬着唇,憋着笑,佯装淡定转过身,还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强调了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在任清修冲回洗手间后,才终于没忍住笑得前仰后伏,眼角带泪。
当晚,任清修总算是体会到了唐念施那天晚上的感受,第二天眼底的青色更重了。
任清修开完会进了南岩的办公室,黑着脸,觉得今天是个和南岩切磋功夫的好日子。
因为是总裁,不用进行通报,任清修一路畅通无阻走了进去。
“你那什么破招,我给她发了我P了四个小时才P好的喉结图,锁骨图,肱二头肌图,腹肌图。”
“她骂我是变态!”
哇哦,刺激!
任清修听南岩窝在沙发后面哭着抱怨,脸色由阴转晴,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此刻南岩还不知道,正是他的撩妹失败,才让他躲过了一场「爱的暴揍」。
第13章 原来他不行
两次失败,让任清修变得小心翼翼,为了更加靠谱,这次任清修搜索时增加了点细节,输入的是「如何改变女朋友对我印象不好」,毕竟自己形象有损了,地位可能从老公变成男朋友了。
答案是:
1.让别人帮自己说话;
2.随叫随到;
3.展现自己的爱心;
如何实现第一条呢?很简单,有苏姨啊!
于是,晚上吃完了饭,任清修看见唐念施坐在沙发上陪苏姨看电视,赶紧吃完自己的饭,也加入她们的队伍。
《守护破碎的婚姻》正在热播中,节目中的妻子正在声泪俱下,控诉着自己出嫁之后所受的苦,婆婆刁难,丈夫懦弱且安于现状,渐渐她便对丈夫彻底失望,想带着孩子离婚自己生活,却被诬陷是外面有人,闹得名声尽毁。
“哎哟这个男人真是不行!”,苏姨磕着瓜子,一脸嫌弃。唐念施在旁边也点点头,附和着她。
“苏姨说的对,男人啊,得有钱又有担当”,任清修清了清嗓子,搭上话,表情堪称深恶痛绝,妥妥的妇女之友。
“有钱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能不思进取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怎么幸福”,任清修很少看电视,看也是看新闻,对这些情情爱爱的电视剧和综艺无感,如今不仅看,还讨论剧情,这就奇怪了,但苏姨如今沉迷在剧情中,没感觉到不对劲,倒是唐念施,带着疑惑看了他两眼。
任清修正在想自己该如何引导苏姨让她发现自己这个宝藏男人,没注意到唐念施的眼神,敛着眼神,思考得很认真,最后也很认真说:“是啊,这也是我一刻都不敢松懈,一直在努力挣钱的原因。”
这话一出,简直就是在明示他就是那个有钱又有担当的人了;
骚气,一本正经的骚气!要是南岩看到了,大概会现场表演胃酸泛滥,喷涌而出的节目吧。
偏偏男人顶着一张无比精致的脸,大家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此时此刻的他,明明开始油了啊喂!
听了这话,苏姨果然转过身来,对着唐念施说:“这么看来,我们少爷真是极品男人,都已经是富三代了,还依旧那么努力,之前瞎了眼也坚持上班,施施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于是,任清修满意了。
而唐念施,则是满脸问号,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他们俩身上了?
任清修想要去实施第二个方法,奈何一点机会也没有,因为他发现,唐念施根本不会麻烦自己做什么事情,甚至连开个瓶盖,拿个东西都没有!
按照职场原则,所有事情都需要一步一步来,循序渐进,方能稳妥。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施施,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这是唐念施最近听到的来自于任清修最常说的话,第一第二次第三次,她都是摇摇头,结果发现任清修听完后居然有些伤心,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那微微弓着的背,和他平时昂首挺胸的模样差太多了。
所以第四次的时候,唐念施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帮我让任清修消停一下吗……”
“好!”,任清修先是喜出望外,接着尴尬至极,蹭蹭鼻子,终于没有围绕着唐念施转了,开始思考下一步动作。
悲哀啊!悲哀,想他堂堂上市公司霸道总裁,身价千亿,瞎了都能搞定那么多老古董,如今却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任清修的心意,在手术前的几天,唐念施就已经发现了,所以他术后的这些奇怪行为,大概也是与自己有关,他没有明说,自己却不能装作不知道,唐念施觉得,有些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了。
只是,该怎么和爷爷说呢?唐念施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手里的书一页没翻,想得入神,不知是不是这个问题太难,令她用脑过度,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任清修从书房回来,就看到趴着睡在床边的唐念施,睡着后的她没有了平日里淡定温柔的模样,小巧玲珑的一只倦在那里,皮肤清透如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可爱极了,她嫣红的唇,像刚洗过的樱桃,透着光,仿佛在诱人品尝。
任清修咽了咽口水,行动比脑袋更快,低下头去,在上面轻轻印上一吻,心便像是被触到了心动开关一样,砰砰跳个不停,仿佛要冲出胸腔,他舔舔唇,久久沉浸在那余韵中,甚至连地上的人儿,睫毛微动,耳朵渐红,都没有发现。
任淸修把唐念施抱上床,盖好被子,把在她脸上作乱的几根发丝整理好,视线不自觉又看到了她的唇,抑制着,用无奈又隐忍的语气说了句:“小坏蛋……”
小坏蛋,对他这么好,却不是喜欢他。
夜深人静,身后的人已经酣然入睡,他的胸腔,正跳动在她的后背,明明很轻,却又很响,让她的心也变得微乱。
如今,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睡相不好,也没有踢被子,更不会主动往别人的怀里滚,根本就是这个家伙把自己给捞过去的!
早上任清修是被冷醒的,被子也是在床脚被发现的,他有些怔愣,摸了摸自己的唇,难道是昨天偷香让自己陷入了美梦?竟然睡得这么沉,连被子掉了都不曾发现。
任清修洗漱穿戴整齐下楼时,唐念施已经在玄关处换鞋准备出门了,听到他在楼梯打了个喷嚏,原本大仇得报的她,突然有些愧疚了,出门正巧看见苏姨,让她给任清修泡了包感冒冲剂。
“喏,少爷”,听了唐念施的吩咐,苏姨很快就把药摆了上来。
“这是什么?”,任清修看着黑乎乎的一大杯,冒着热气,十分嫌弃。
“少奶奶说你可能有点受凉,叫我给你泡的感冒冲剂,而且少奶奶说了,多放点水,才不苦。”
是吗,她怎么知道自己感冒了?看来是被发现了。
也好……
任清修手指轻敲桌面,盯着升腾而上的热气。几秒后,才拿过来一饮而尽。
那么一大杯,撑得气味都顶到他喉咙了,看来她还是没消气啊!
唐念施今天的事情有点多,连午休都只是简单啃了口面包,又进入了新一轮的忙碌,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为了尽快整理好自己这个阶段的感情,晚上下了班,唐念施并没有回任宅,而是回到了自己原来住的单身公寓。
公寓定时有人打扫,除了因为太久没人住缺少些人气,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她点了份外卖,吃完了之后窝在沙发里,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却在天彻底暗下来后发现,居然有点不习惯了,明明以前,她觉着这样的生活才是最舒适的。
可要说少了什么,她也不确定,或许是外卖没有以前好吃了,或许是家里没人等她吃饭,或许是没有电视响起的声音,又或许是……少了个人。
萧芸芸今天刚出差回来,想着很久都没有浇花了,回家洗漱之后就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唐念施居然在。
“你没回家?”
“我这不是在家呢吗……”
“我说的是,你和你老公的家……”
萧芸芸翻了个白眼,也窝进沙发里,这个沙发当初还是她和唐念施一起去选的,柔软舒适,躺下去感觉像是躺在云朵上一样,舒服极了。
只不过有一点不好,不够大,两个人躺一起,稍微有些挤。
“怎么啦,吵架了?”,没听到唐念施的回答,萧芸芸用胳膊推了推她。
“没有,只是有点怀念单身生活”,唐念施抱住萧芸芸,往她怀里蹭了蹭,像猫儿撒娇一样。
每次唐念施心里有事不想说,就是这样的反应,萧芸芸拍拍她的头,也没有硬要问出什么来,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即使是再亲密的人,也会在事情不确定的时候隐瞒。
不知怎么,任清修晚上回去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心慌,把鞋换了之后就客厅厨房和房间以及院子都寻了一遍,果然没有发现唐念施的身影。
苏姨看着任清修跑上跑下,觉得奇怪,但也没有问太多,因为她觉得少奶奶不回来这件事情少爷是知道的。
任爷爷看他像个陀螺到处乱转,才告诉了他。
任清修站在阳台,插着兜,突然就很想抽根烟,他觉得他现在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易暴躁,这种情绪,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当然,最后他还是没有抽,吹了风,清醒了,思路也更清晰了。
昨晚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习惯,可后来有萧芸芸陪伴,唐念施不仅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就连睡眠也是一级棒,直接一觉睡到天亮。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的落寞,不过是错觉罢了。
理清了情绪,唐念施也做了决定,下班吃完饭,趁着任清修去书房的时候,去找了任爷爷。
“爷爷,我今天来,是想谈谈我和清修的事情……”
当初之所以答应和任清修结婚,成为任清修的妻子,是因为任爷爷说任清修的眼睛看不见了,又不肯别人照顾,虽然学会了听声辩位,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但他其实对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期待,像是随时准备着消失一样,所以他用两个人的娃娃亲,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可如今,任清修的眼睛已经好了,在两人相处的这些时间里,除了他懂事得让人心疼之外,并没有消极生活,她觉得,两个人的婚姻,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我也正好想跟你谈谈”,任爷爷叹了口气,表情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施施,是爷爷对不起你,如果我早知道清修还有这样的病,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初爷爷承诺给你的,如果你想尽快离婚,明天爷爷就让他跟你去民政局”,任爷爷把股权转让书还有两套房子的房产证推向唐念施,很是哀伤,不是为钱,为他的大孙子。
“清修他,他怎么了?”,唐念施的心忽然收紧,没看桌上的东西,也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犹豫着问出口,总觉得接下来听到的事情,会让她不知所措。
“清修他,他没有能力,成为一个完美的丈夫……”
任爷爷仿佛难以启齿,别过脸去,垂着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唐念施当场愣住了,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面带纠结,缓慢的开口:“爷爷,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那个意思?难道,书架后的男人表情如果此时有颜色,大概是最为精彩的五颜六色,无语凝噎。
任爷爷虽然极不愿承认,但还是郑重点了点头。
任清修,不行!他居然不行!
所以,之前任清修的行为,是在观察他自己的「病情」么?难怪他在偷吻自己后还能睡得跟猪一样熟!
缓冲了好一会儿,唐念施才终于回过神来,她扯出一个自以为很温柔但其实极其僵硬的笑,对任爷爷说:“爷爷,离婚的事,再说吧……”
从任爷爷的书房出来的时候,唐念施整个人都是懵的。
而在唐念施走了之后,书架隔间里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拧了拧眉,生气又无奈道:“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这都多久了,连老婆都没追到,算什么男人”,任爷爷看着自己四肢健全,英俊潇洒的大孙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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