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冉连忙上前去扶他。
“你乱动干嘛?”
车明指了指餐桌的方向。
“我想坐这看你做饭,小冉冉,你做饭的样子超迷人,超性感的。”
眼眸放光,像是动物在求偶时的模样。
束冉白他一眼,冷声回怼。
“你要是喜欢围裙以后我睡觉也穿着它。”
车明脸上的期盼瞬间暗淡下来。
没情趣的女人啊,算了,撩不动,这样出门他才会放心。
束冉在厨房里做饭,给他炖大豆猪蹄汤,玉米排骨汤。
车明就坐在餐桌边,双手托腮,像小迷弟一样看着束冉进进出出。
这样还真的有点像老夫老妻的味道,很好,让人上瘾。
第305章 陈.bu.博
帝都的北面,陈博拿了冠军,和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庆祝。
到晚上十点,喝完酒出来。
朋友让他叫个出租车走,摩托车可以停着明天再来骑。
陈博一脸不屑地拍着自己怀里的冠军奖杯,得意得很。
“哥们儿拿了冠军,还开不了这节路?”
陈博执意,大家也没再拦他。
今日一起来庆祝的,有多少是真心祝贺他的呢,心底还指不定多嫉妒憎恨呢。
陈博戴上头盔,将背包往后一甩,奖杯背在背上,点燃摩托车,迅速驶出路口。
不排除有作秀的嫌疑,否则限速六十的路,为什么起步就开出了八十。
只是没开出多大一会儿,车子在一条没什么车的路上熄了火,整个车身侧翻。
但因为车速过快,陈博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判断不及时,陈博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下半身撞到路边的路灯上。
漆黑的夜里,轰一声车子侧翻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陈博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周围的路人帮忙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交警队来,拍摄了现场的照片,调取了监控,对陈博做了酒精测试。
不仅仅是酒后驾驶,而是醉驾,还超速加逆行。
这一条条的加起来,陈博纯属是个人作死,交警就没往车子故障方面去想。
交警给陈博铐上手铐,医护人员才将陈博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里,陈博躺在担架上,双腿夹紧,身体弓着,面色很难看。
蛋是真的碎了,就怕是以后,再也起不来了……
而此时不远处酒吧的拐角处,一辆黑色吉普车里,玷坐在副驾驶,见着陈博骑车离开,转身冲甘亦拍手击掌。
甘亦白他一眼,一脸的嫌弃,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刚拍上就被玷给握住,还是十指紧扣,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哎,你被我握住了。”
甘亦瞪他一眼,一把将他往身边拽,玷被甘亦整个人拽入怀中,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仰头仰视着他。
本身就美得流光潋滟的眸子,在黑夜里更是万千星辰,美丽动人。
甘亦抬手用虎口捏住玷的下巴,扣住他,而后俯下身,用自己的舌头攻城略地,将他掠夺了个干净。
而此时,公寓里。
束冉做好了饭,和车明坐在一起。
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吃过了饭,束冉在收拾桌子,车明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小冉冉,我这腿抹了药,等下洗澡不方便。”
束冉手顿住,偏头看他。
“所以?”
车明咧嘴笑了下。
“所以,如果我不洗,你会不会嫌弃我?”束冉斩钉截铁地回答。
“会,但是你可以睡自己的房间。”
车明啊,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只要周末他都赖在束冉的房间里,自己的房间直接闲置了。
车明嘟了嘟嘴。
“那我不方便啊,万一感染怎么办,不然,你给我洗。”
本身就是说着玩儿的,倒是没想到束冉会肯定地答应下来。
车明有些喜出望外,扶着桌角起身。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洗,碗别洗了,明天我叫秦叔来收拾。”
束冉就这么被车明一瘸一拐地拉进了浴室。
第306章 嗜血的饿狼
接下来的日子,车明都在公寓里养伤,再加上本身年底也没什么工作了,束冉一直在公寓里陪他。
大一和大二的教材也都学差不多了,大三上学期的也学完了,就很少去学校。
直到放了寒假。
先前答应过路田田的邀请,去路田田的老家过年。
路田田的家在北方的一个小镇,小地方反倒是过年的味道更浓郁一些,一行人结伴在车站附近集合。
车明作为家属,赖着跟着束冉去了。
白敬要带栾丰雅和白氏夫妇一起去意大利,没来。
明嘉轩要去女朋友家里过年,算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拜见父母。
倒是敖梁空出时间来了,和路田田两个人早早的等在候车室。
四个人买的是动车票。
平时路田田为了节省,都是买的慢车,慢慢坐回去,但车费要便宜不少。
这次因为请了朋友,忍痛买了动车组。
用的还是十二月和一月在白敬的介绍下去客串、跑龙套、当替身挣的钱。
即挣了钱还累计了表演的经验。
几人汇合之后,检票上车。
四个人的座位是分开的,一前一后。
束冉和车明坐在前面靠窗的位置。
两个人都戴着鸭舌帽,黑口罩。
车明穿着金色带亮片的外套,里面加了绒,纵使冬天也可以兼顾温度和风度。
右手紧紧地攥着束冉的手,两人中间有一根耳机线,一人戴了一只。
而束冉,则穿了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羽绒服周身黑色,在背部有手工刺绣,绣着一只凤凰,很好看甚至还透着一股子威严。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稍高,束冉上车把羽绒服脱了放在腿上,身上穿着白色的粗毛衣,下身一条黑色工装裤,马丁靴,帅气、魅力无穷。
两个人听着歌在睡觉。
最近车明腿伤好了,白天也没什么事可做,就在家里谱谱曲,弹弹琴,晚上,哪里肯放过束冉。
经常都是一整夜直到天亮。
平日里看着像一只奶狗,一到晚上就跟变身了一样,狂野得不行,纯粹是一只嗜血的饿狼。
两个人上了车就连忙补觉。
后座,敖梁和路田田坐在一起,敖梁准备了好多零食小吃水果还有饮料。
这哪里是去被人家过年的,完全是出门野餐的啊。
一上车,敖梁把白色羽绒服脱掉,直接塞进行李箱放到了行李架上,将一大包零食拿出来铺在路田田的小桌板上。
可乐拧开了给她放在面上,特别豪气地开口。
“吃。”
路田田拧眉看他。
“你怎么好像有点兴奋啊?”
从候车室的时候敖梁看着就不太正常,格外的兴奋和激动。
难道,是因为他要去见自己的父母吗?
敖梁嘿嘿笑着,阳光,纯粹,干净得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我说了你别笑话我,其实我是第一次坐动车,以前就听说动车多快,多稳,还得多亏了你我才有机会,所以难免激动了一点。”
路田田拿起可乐瓶子的手顿住,愣了一秒,仰头喝了一口,面上看着挺平静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她也是第一次坐动车,可她是因为穷,因为舍不得这笔钱。
而敖梁不同,他是没选择过这种地上公共交通。
在路田田心里,敖梁彻底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不可企及的存在。
第307章 到田田家
几人从动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
在动车上坐了一整天,还真的是有点远。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几人拿了行李,跟着路田田出火车站。
出口的位置,一辆面包车停着,见着路田田出来,连忙降下车窗向她打招呼。
“哎哟,田田,一年没见你可是又长大不少了。”
车上的司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皮肤黝黑,身上穿着黑色洗得有些发白的羽绒服,手指粗糙,指甲缝里还有些污垢,可脸上的笑,足够纯粹好看。
路田田拉着行李箱,兴高采烈地跑上前去,又礼貌地点头打了招呼。
“李叔,真是麻烦你了。”
李叔和路田田在一个镇上,干着黑车的营生,挣点小钱谋生。
李叔笑着招手。
“快上车吧,不然回去赶不上晚饭了,你爹可盼着你呢。”
路田田点点头,回身冲束冉几人招手。
敖梁上前拉开车门,等束冉和车明先上去,李叔就拿着几人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
等路田田也坐上去了,敖梁再坐上去拉上车门。
上车以后,路田田给大家介绍,开车的是李叔,是一个镇子上的叔叔,和她爹是老相识了,经常在一起喝酒下棋。
对于束冉几人,路田田没仔细介绍,只说是同学,说了名字,没说身份。
小地方,哪里知道什么明星不明星的,就关注肉涨了几块钱,啤酒哪个便宜又好喝,今年的收成能有几成。
面包车一路颠簸,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停下。
看得出来,路田田家是真的远。
车子停在一户农家面前,敖梁拉开车门先下车,然后扶着路田田出来。
刚伸手要去扶束冉的时候,接收到车内一双发着寒光的冷眸,立刻收回手在羽绒服上蹭了蹭,去到车尾拿行李去了。
束冉和车明也下车,跟着路田田往里走。
穿过一个不太宽敞的巷子,来到一处二层小楼房。
这里正是路田田的家。
路田田的爹娘正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盼着,自家这闺女什么都好,就是太懂事。
怕浪费钱,一年也只回来一次,放假时间都在打工,挣来的钱自己也不留着,还给家里拿。
家里这两层小楼百分之九十都是路田田这几年的兼职挣来的。
见着爸妈,路田田大步跑进去,扑进妈妈的怀里,亲切地喊了一声妈妈,然后抬眸看向一旁眼含热泪喜极而泣却又极力掩饰,转过身去偷偷抹了眼泪的父亲。
“爸。”
路爸爸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抬手招呼门口自家闺女的同学快进来,饭刚热上。
知道几人晚上才能到,饭菜都特意做得晚一些,就是想等都回来了才一起吃。
束冉和车明几人笑着和路爸爸路妈妈点头打招呼,然后去二楼早已收拾好的房间放好行李,下楼吃饭。
一楼大厅里,算不上什么装修,只是刷了一层白墙,让这栋房子看上去稍稍体面一些。
几人围着一张年代有些久远的桌子坐下。
车明和束冉的帽子口罩早在面包车上就摘了。
小地方,没什么人认识明星,也就没必要做什么伪装了。
路爸爸看了看车明,又看了看束冉,然后将视线落在阳光灿烂,大口刨饭的敖梁身上,笑着张口。
第308章 来自老丈人的灵魂一问
“你就是田田喜欢的那个男生吧?”
路爸爸心性纯粹,没有心眼儿,有什么就直接问了。
正在刨饭的敖梁一瞬间僵住,米饭包在嘴里,不知该咽还是该吐出来先。
路田田进厨房去端汤,一出来刚好听到路爸爸问敖梁的问题,大步上前,将汤放好,撒娇地埋怨起路爸爸来。
“爸,你瞎说什么呢?”
敖梁连忙嚼了几下将米饭咽下去。
“路爸爸,你误会了吧,我和田田是同学。”
虽然田田确实蛮可爱的,可他心里还朝思暮想地想着自己的蝴蝶姑娘呢,可不能对不起心中的小可爱。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路爸爸应了一声,又打量了一下敖梁,叹了口气。
“可惜了,看你长得还蛮好的,没事,同学也挺好,挺好。”
路田田低垂着头,哪里还敢正视敖梁。
晚上,吃了饭,小镇上也没什么夜生活,大家各自回屋睡觉。
路田田家的楼房楼顶没封,白天车明和束冉睡了一路,晚上倒是精神了,两人端了躺椅坐在楼顶吹风看月色。
敖梁口渴,下去找水喝,来到厨房门口,手刚抬起,还没开口,就听到里面的对话,手瞬间顿住,面色有些复杂。
屋内,路田田在问路爸爸和路爸爸今天请李叔去车站接她们花了多少钱。
原来这么一趟三个小时的车,还是看着有些破烂的面包车,却是路爸爸忍痛卖掉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去换的这一趟路费。
路田田在埋怨路爸爸不该卖那只老母鸡,还下蛋呢,可以给家里挣钱。
路爸爸笑着说以后再养就是了,然后拎着一个白色玻璃瓶,里面装着还剩三分之一的酒,喝了一口,转身要去睡觉。
敖梁见状连忙转身快速逃回了房间。
明明没做错事,却像是撞破了不该看见的,听见了不该知道的,心虚得不行。
四个人的房间都在二楼,并排着,一人一间。
敖梁的隔壁就是路田田。
躲在房间里,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路田田自言自语地在房间里,还在练习年后网剧的台词。
是真的很刻苦。
而楼顶上,夜里的月色格外美,风也冷得彻骨。
车明将凳子挪到束冉身侧,长臂揽着束冉的肩,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两个人端的是躺椅,腿上还盖着毯子。
束冉躺在车明的怀里,抬起左手。
有一粒洁白冰凉的雪花落入掌心,被束冉的体温所融化。
慢慢的,雪开始大了起来,束冉仍旧伸着手在接。
车明将自己的右手覆上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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