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池说她第一次了解,把事情想得严重,他怕是觉得她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帮不上忙。
陈非池一本正经,“当然有了。”
宋岩眼睛一亮,“我能做什么?”
陈非池刮了下宋岩的鼻子,“安心地准备婚礼,乖乖等着我把你娶回家。”
宋岩垂下睫毛,轻轻地嗯一声,将脸埋在陈非池颈窝。
两人没再说话,良久,陈非池耳畔传来宋岩的呼吸声。陈非池低脸,伸手轻抚平宋岩眉间的褶痕,闭眼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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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母喊宋岩起床时,陈非池已然离开。宋岩吃完早餐后,收到了陈母的短信,大意是谢谢她对陈非池的督促,陈非池已然去了公司上班。
宋岩心里默默松了口气,编辑半天短信,昧着良心回了个“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宋母见她坐在餐桌前,捏着手机打字,皱眉说道:“都要结婚的人了,还一大早就拿着手机玩,五谷不勤的,像什么样子?这要是嫁了过去,我看没半年你婆婆就后悔同意非池找了个这么懒的媳妇儿。”
宋岩抿抿唇,放下手机,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我以后又不和非池他爸妈住一起。”
宋母一把推开宋岩的手,自己麻利的边收拾碗筷边说:“即使不住一起,难道你们两个大人一起住不用做家务的?”
宋岩反驳:“非池他自己会做家务,再说了,实在不想做,他说请家政就好了。”
宋母脸一板:“他又要赚钱又要做家务的,你好意思我都替你不好意思。还动不动就请家政,嫌钱多烧得慌吗?”
说完,拿了碗筷往厨房走。
宋岩拿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桌子,跟进厨房,温顺地说:“妈,我知道了。”
有她在家,宋父倒是没有再和宋母吵,只不过他一大早就约了楼下刘教授去外面钓鱼,从宋母一大早就把她叫醒数落她懒来看,宋母的火气不可谓不大。
但她此番倒没有委屈,相反地,她甚至生出一丝疼惜来。自她记事起,宋母就将所有的心血扑在了她和宋父身上,省吃俭用,愣是给她攒出了三环内全款的百余平婚房。如今她嫁人的日子临近,宋父也和宋母生了嫌隙,她定然满怀失落与伤情。
“你知道什么啊知道,非池自小就没缺过钱,不会精打细算也就罢了。你跟着我长大,却尽将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就说那枚胸针我就觉得不值极了。五百万买钻戒难道不好,还买一胸针,不常戴也就罢了,看着还普普通通。”
宋岩愣了下:“什么胸针?”
宋母说:“就是你从亚湾岛带回来的那枚红宝石胸针,怕家里遭贼,所以我把非池给买的首饰放到银行保管,放之前我去珠宝行把首饰询了个价,没曾想这胸针竟要五百万,比其他的首饰加起来值得钱还多,你说说你是不是个败家的?”
宋岩渐渐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您说那个胸针值五百万?!”
这枚胸针是在亚湾岛时,邱安衍的妻子宋苑作为临别礼物送给她的。她知道价值不菲,但没料到能贵到这个程度。
“是啊,五百万,这还是保守价格。”宋母见宋岩这幅表情,不禁直皱眉头,“难道是非池擅自给你买的,和你虚报了钱?”
宋岩下意识回答,“那不是非池给我买的。”
宋母明显一愣,“那这是谁给你买的?”
说到这儿眼珠子一转,一巴掌拍在宋岩肩上,怒声道:“是小邱给你吧,都分手了,你怎么能要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事儿非池知道吗?”
宋岩被宋母说的心乱,否认道:“不是邱安许,是宋苑给我的。”
话一落音,宋母手中的碗落入水池中,激起一片水花。
宋岩吓了一跳,抬眼瞧见宋母脸上一片煞白。
宋母嘴唇发抖,声音沙哑:“你说谁?”
宋岩以为宋母陡然听见过世的堂姐的名字被吓着了,忙解释道:“妈,我说的是邱安衍的太太宋苑,她和堂姐同名而已。邱安衍超级有钱,我想她送我的这个礼物……也许是稀松平常的吧。”
说到这儿,宋岩声音放低,明显的底气不足。即便邱安衍是巨富,500万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代表宋苑可能对胸针的价格没有概念,或是宋苑的确对她表示出了很大的善意。
她不是喜欢欠人人情的人,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是不是得还些什么?再者……若是宋苑对她有善意,那东池集团这边,她是否可以通过和宋苑搞好关系,说一说情……
宋岩回答后,宋母没有再追问。洗完碗宋母把宋岩驱出去遛狗,等到宋岩回来,宋母食材已备的差不多,厨房里已然飘来莲藕汤的香味。
见宋岩回来,宋母让她给宋父打电话,让他中午回来吃饭。宋岩照做,宋父电话里回复,说去钓鱼的地方比较远,中午午饭自己解决,下午再回。
宋岩将意思转达宋母,宋母只是淡淡哦一声,未表现出任何不满。宋岩有些讶异,放在平常,宋母准要逼着她开外音,若是宋父拒绝,她准会忍不住骂他的。
难道伤心过头了?宋岩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母,动手和宋母一起剥豆角。没几秒,宋母道:“有机会你和人家说声谢谢。”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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