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欲的墓志铭——刘禾

　　——10.24.16:53.。

　　汪云涵发给沈小岑的珍妮･汪的照片可能是珍妮临上机前拍的，戴着帽子和口罩，虽然看不清面目，好在有外部形象。事实上，沈小岑并没有如期接到珍妮･汪。

　　沈小岑既没有迟到也没有耽搁，飞机延后十六分钟到港后两人互通了电话，只不过珍妮･汪让她两小时后到时代广场见面，倒是将自己的行李留给了沈小岑，请她代管，说是临时受邀去参加一个什么会议。沈小岑如实上报汪云涵。

　　时代广场在西单的南侧，是个相对成熟的商业区，聚集着众多的大中型外资或合资企业，沈小岑返回时遭遇堵车，好在没耽搁约定时间，晚上十八点整，正值西京的夜生活开始的时间，络绎不绝的人群熙熙攘攘地瞬间铺满了原本就不是很清爽的街道，嘈杂声立即占据了视听的主流空间。

　　为了避免忽视来电，沈小岑专门将手机端在手上，据说这孩子是第一次回国，还不通国语，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侍候不好，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那么简单的，汪总对于珍妮的溺爱那可不是三般的宠，也难怪，谁叫人家孩子这么小就这么争气呢！

　　在机场的通话中，沈小岑能够认定珍妮并不是原先想象的那般嚣张跋扈四六不靠的主儿，应该是很具涵养的金主。

　　当然了，对于科学家这样的高端领域，沈小岑没接触过，所以她并不清楚珍妮应该属于什么阶层。

　　十九岁就被世界认定为神童级天才，不知道得多高冷孤傲。

　　——10.24.18:57.。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分钟，跟随汪总多年，沈小岑习惯于守时，准点准时是她的行为准则，汪总就是这方面的典范人物，哪怕是因为客观原因不能够准点准时了，也会先一步告知对方并致以歉意。显然，珍妮也沿袭了母亲的风格。

 

第15章 、珍妮･汪

　　第十五章、珍妮･汪手机接收到一则短信息，来自电话薄珍妮･汪：时间：10.24.18……

　　第十五章、珍妮･汪；

　　手机接收到一则短信息，来自电话薄珍妮･汪：

　　时间：10.24.18:59.信息内容——

　　（德文）‘Es dauert 15 minuten lnger, sie knnen es hochladen Oder einen anderen standort verwenden.（预计需逾期十五分钟，请海涵或可上传您所处位置亦可）。”

　　“Keine sorge, wir haben keine zeit.Ich bin auf dem parkplatz der amerikamine, in der auto auto A SL523, in der weien din.（没事儿的，不赶时间，我在星洋咖啡的停车场，车号京A-SL523，白色奥迪A4车型）。”沈小岑回复用的也是德语。

　　“Warum gehen wir nicht was trinken Das geht auf mich!.（去喝一杯吧？我请！）”珍妮又回复到。

　　想想也是，初次见面在停车场上，天都黑了，让孩子现找车的确有点儿不伦不类的，倒真不如进咖啡馆合适，也可以套个近乎，略尽地主之谊也未尝不可。

　　进了咖啡馆，沈小岑点了一杯拿铁，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落座，给珍妮发信息——

　　“O.k., ecke 6.Heien sie willkommen.Keine eile, sie zuerst（好的，星洋咖啡六号座，恭迎莅临，不着急的，你先忙！）。”

　　——10.24.19:16.。

　　女孩儿亭亭玉立的，足有一米七的个头，一头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上戴着一顶虚沿帽，背着一个不大的双肩旅行包，面部是一副宽边墨镜和一副口罩，看不到面容，有耳洞无耳环，穿着一件米色的皮草短风衣，牛仔裤，脚上赫然是一双浅舀的褐色靴子，有点儿近似陆战靴的款式，与其说窈窕不如说飒爽。

　　沈小岑对珍妮的装束搭配心底超赞，这双疑似陆战靴简直就是点睛之笔，上身呈现出的是女性温婉柔美的气质，下身由鞋子衬托出干练飒爽之风韵。

　　整体又不失朝气蓬勃的健康之美，看得出珍妮很健康，并不似东方女性的柔弱。

　　“沈姨好！场（常）听妈妈提起您，我是珍妮･汪，请多保汉（包涵），我……次（迟）到了！”珍妮大方地向沈小岑微微鞠躬后说道。

　　沈小岑慌忙站起身，示意珍妮入座，偶一留意，发觉珍妮･汪身着的皮草短风衣居然是DonnaKaran牌子，这可是国际大牌，属于国际顶级奢侈品，仅此一件上装，就足抵自己全身好几倍。想着汪总的嘱托，不由得一阵叫苦。

　　“不迟不迟，咱又不赶时间，快坐，坐了那么久的飞机，这么小会儿还要参加什么会，累坏了吧？喝什么？”

　　沈小岑煞是疑惑，不是说不会说中文吗？除了有个别字咬字不清外这普通话也很标准呢！

　　“一样吧！不加奶。”回应着的珍妮，顺势坐在了沈小岑的对面。

　　珍妮的手机响了，她用法语接听着电话，沈小岑对法语不熟悉，略懂一点儿，感觉出对方可能是异性，看珍妮的神情有点儿暧昧。

　　沈小岑招呼侍应生点了拿铁咖啡，等着珍妮摘墨镜和口罩，虽然她已经能够联想到口罩下会是怎样的一张精致的娇颜，但依旧还是忍不住想得到认证。

　　珍妮摘掉帽子和墨镜，一双晶莹清澈的双眸一如原始之貌位于一对未做丝毫修整的柳叶眉之下，很精致，随着珍妮摘掉口罩，沈小岑略感失望，珍妮的皮肤不是很白，却长了个毁三观的蒜头鼻子，女孩子但凡长这样一个鼻子就足以影响到五官的精致之美了。

　　萌发进沈小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需要做鼻子整形，现在这种美容技术已经很普遍了，或许汪总让女儿回国也有此打算也不无可能，自己都能够感受得到，汪总又怎么可能对女儿的容貌长相熟视无睹，孩子都十九岁了。

　　“听……汪总……说……你不懂中文。”

　　“我自学的，载（在）国际中文品（频）道，仅先（限）口语。这回来也是为了强化，您可的（得）多多指教我，谢谢沈姨了！”说完话的珍妮端起咖啡冲着沈小岑一举杯。

　　“自学……中文频道？”

　　“我血脉是中国人，中文是母语也是骨子里自带的，我只是没有跟人说过，其实我也没学多久，很多语句俯阚（富含）的意思还不太明白，尤其是字。”

　　“哦！”沈小岑随即想到对方是天才，语言类对于这样的人群而言是不是不存在什么难度，她不了解，但她听说但凡智商高的人都会无师自通多国语言的。

　　“沈姨，我妈她……出了什么事吗？”珍妮岔开话题问道。

　　“没啊！今早我还见过她呢！能有什么事儿？”沈小岑答道。

　　“十天前她刀（倒）是通知过我，让我左号（做好）回来的准备，也是学院的派遣，前天接到了中科院正式的邀请函，签证和机票都是邀请单位办好的，党（当）真不是她的……身体……”

　　珍妮支吾着，可能认定汪云涵得了什么病，才这么急切地召唤了珍妮。

　　——10.24.19:33.。

　　“可能是想你了呗！这段时间汪总太忙，考虑到没时间去看你，让你回来团聚也是一样，又正好赶上这次中科院的正式邀请。”

　　沈小岑帮着圆说着，汪云涵的心思谁能猜透，她也从不跟属下事先交流，什么征询意见，商量，压根不可能，很多时候都是下达了指令，不明确的地方还得让领命人自己领悟揣摩。

　　“她倒是说起过，这个季节可以去看分野（枫叶）的，您……真没出什么事儿？”

　　珍妮再次强调道，显然她似乎对于此次受母亲之命回国，还是有点儿担心。

　　问完话的珍妮拿出手机点拨了一阵儿递给沈小岑，是一张西京枫叶岭的风景照片式的明信片，每到这个季节，枫叶岭枫叶就是通红一片的靓丽美景。

　　“对对对，枫叶岭那叫一个美，应该去看看，就……是有点……人多了点儿。”

　　沈小岑说着话，骤然间想到如此美不胜收的自然景观下被人山人海的人群所占据，真的有些可惜，想想都觉着遗憾。

　　“都这个季节了，还有这么多人吗？”珍妮手机响了，她拿着看了看点了拒接。

　　“本地人或许不占多大比例，都是外地游客，主要是那景区不大，挤不下那么些人，一到中午就已经人满为患了，去也应该赶早。”

　　“也是！全国的（得）有多少人，还不乏有境外的，要不就晚上去？”

　　“晚上能看到什么，况且九点就开始清场了。”

　　“对不起！我……不清楚状况就下（瞎）说，沈姨魔（莫）怪！”珍妮显得有点儿小难为情的局促。

　　“没什么的，聊天而已喽！”沈小岑很是喜欢珍妮，依照她原有的判断，零零后的孩子都叛逆，何况还是明星级的，珍妮应该属于是那种超难伺候又高冷孤傲的类型，没想到这么乖巧懂礼貌。

　　——10.24.19:57.。

　　手机响了，是汪云涵打来的，沈小岑接听后不久就转给了珍妮，看得出珍妮依旧还是有些紧张汪云涵的健康状况，不住嘴地问着……

　　就在这时，沈小岑突然看见一个身着职业女装的年轻女职员，神态中显得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到珍妮在打电话，缓缓地凑近后，将一张银行卡搁置在珍妮的面前，迅速后退了两步，静立在一旁。

　　沈小岑看着她，指了指珍妮，意思是你要找她，女职员点点头，报以腼腆的微笑。

　　通着电话的珍妮适时地发现了女职员，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反复看了看，对着女职员一仰下颌，意思像是在询问什么情况？

　　“珍妮小姐，这是古总让我退还给您的，他说……说……他不是你的父亲，不能收您的馈赠，对不起！我先告辞了。”

　　女职员说完话呈现出一种像是仓皇逃窜的态势，转眼消失在门外。

　　骤然间看到珍妮忽然将手机挪开了耳边，脸上是一副惊愕和厌恶的表情，估计女职员刚才的话被汪云涵听到了，继而对珍妮发了火。

　　珍妮将手机还给了沈小岑，说是汪总要跟她通话，沈小岑想当然地清楚，被斥责是免不了的。

　　事实上，出乎沈小岑意料，汪总没有任何的责怪，一如先前的嘱托，她让沈小岑领珍妮去吃饭，然后去逛街，买点儿孩子喜欢的物品，之后就回家等自己回去，估计自己回去会稍晚些，敦促沈小岑务必要陪着珍妮直到自己回去，沈小岑答应了。

　　——10.24.20:19.。

　　受汪总电话责怪的影响，珍妮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显得有些委屈，言行举止上也拘谨了许多。

　　继而频繁地接听着电话，聊起了微信，用着各种语言，听得出这孩子的异性朋友不在少数，交谈中不乏有暧昧隐晦的语句，沈小岑随即想到外国的女孩儿都相对开放些……

　　沈小岑通过迂回战术打探了解到，珍妮的父亲叫古旭通，是早年香港长古集团董事长古长春的次子，汪云涵是瑞士BRZ集团董事长汪兆明的女儿，长古集团与BRZ集团一直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古旭通与汪云涵离婚后不久就结了婚，他并不清楚汪云涵怀孕的事，也拒不承认汪云涵怀的孩子与自己无关。

　　后受全球金融风暴影响，古旭通接手长古集团，历经多年奋战，最终也未能挽回破产的噩运，古长春责令古旭通携家眷进入内地发展，自己承担了所有的债务……

　　古旭通目前创办了一家小规模金融软件开发公司，据说经营状况不是很好。古旭通育有一儿一女，居住在西京南三环外。

 

第16章 、不辞而别的荒诞

　　第十六章、不辞而别的荒诞；

　　汪云涵是1974年生人，1999年10月与古旭通结婚，2000年元旦后离婚，那……

　　第十六章、不辞而别的荒诞；

　　汪云涵是1974年生人，1999年10月与古旭通结婚，2000年元旦后离婚，那段婚姻仅仅维持了三个月，2000年底珍妮降生，虽然珍妮不了解父母离婚的原因，但她坚信古旭通应该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于母亲的坚决否认和未置可否的沉默，在珍妮看来还是源于对那段婚姻的伤痛经历无法释怀。

　　珍妮去找古旭通的本意是源于一颗感恩的心，作为子女理应感谢父母赋予自己生命的恩情，哪怕以后没有任何交集，也算是了解了自己的出身，她并不是想占什么便宜，古旭通的反应在珍妮看来有点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嫌。

　　就事论事的说，古旭通拒不承认珍妮的身世，可能是不想分流财产继承权，按照珍妮的叙述，古旭通应该是她的生父，因为母亲汪云涵仅有过这么一次婚姻，那年汪云涵25岁，虽然维持的时间极短，但按照珍妮的年龄算起来，除此之外再无出处。

　　——10.24.20:45.。

　　沈小岑遵照汪总的指示，带珍妮去就餐，停车的功夫，珍妮突然间没了，急的沈小岑啥似的，打电话珍妮也不接，等了一会儿，珍妮从一家健身中心（拳道馆）出来才知道珍妮拥有跆拳道黑带三段的资历，怪不得看珍妮的四肢略显强壮呢，自己的儿子就在练习跆拳道，跆拳道对力量型输出要求不低。

　　餐间沈小岑得知珍妮想去健身中心（拳道馆）活动活动，想着时间还早，汪总也曾交代过可能会晚归，与其回去了再出来，不如让孩子玩累了早休息，沈小岑欣然应允。

　　沈小岑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是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带珍妮去逛街的话，形成花费是必然趋势，好歹自己也是长辈，不可能让孩子花钱，珍妮一身大牌，她身上的任何一件估计自己都消费不起。

　　想想这些年来汪总对自己的照顾，拿着票据找汪总报销？

　　显然不合适，就算汪总没有异议，也是不能够那么做的。当然了，能够安稳的避开花费是最好的策略。两人餐后直奔健身中心（拳道馆）。

　　看着珍妮玩儿了一阵儿沙袋、搏击桩后上了陪练场，现场没有一个女孩儿全是清一色的男子，珍妮需要陪练，沈小岑交费的同时，特地要求场馆方的陪练相对弱一点，事实上她并不了解，陪练是不能还击的。

　　陪练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精壮男子，看样子对珍妮有点儿小瞧，穿戴好陪练装备以后，上场第一回合，就被珍妮逼退进了死角，在沈小岑看来珍妮用了全力而陪练员有些漫不经心，这种态势表面上呈现出陪练员弱的表象，对于陪练员而言可不是什么出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