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第二次的酒精作用,季宁矜持了许多,在严北承拿来小雨伞时都不好意思看,别开脸转向另一边,严北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拉了她的小手,半强迫地让她帮他戴。
不止心跳,季宁感觉自己人都要没了。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中,男人浑身滚烫,望向她的那双眼也像燃了黑色的火。
季宁渐渐被这目光看得也要燃烧,羞赧地拿手遮住自己的眼,却很快又被某人拿开,两只手被他一只大手霸道地擒住。
严北承眼尾泛着红,目光深深锁住她的脸,仿佛要将她因他而生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录进心里。
云收雨歇时,季宁也不知道到底亲了多少下,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像前两次一样,严北承帮她清理,抱到床上后,他侧躺在她旁边,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她柔嫩的面颊。
季宁困倦得眼都睁不开的样子,眼睫轻轻动了动,很快便沉入梦乡。
学校马上就要毕业答辩,季宁最近忙论文,也一直没休息好。
大概是床上沾有严北承气息的缘故,她这一觉放松得彻底,结结实实地睡了个够。
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透,她迷迷糊糊坐起来,这一觉睡得太沉,她意识还很不清晰,揉了揉眼睛,见书房透出光亮,赤着脚就往那边走。
进了书房,眼睛还半睁不睁地,晃悠到办公桌后,直接软软倒在熟悉的怀抱里。
正开视频会议的严北承稍稍一顿,不动声色拿过手边几份卷宗,挪移到自己面前,边不紧不慢做最后的会议总结。
“与悦文的合作,第二年利润分配调整为百分之三十,另外,明天的意向会议,路叙会代我参加。”
与会人员似乎看到有人影晃过,可定睛望过去,却只见严总那边桌上一摞厚厚的文件,以及严总本人那张万年没什么表情的脸。
正一阵迷惑,严北承的发言已经进入尾声,“那今天就这样,大家辛苦了。”
季宁其实在倒进严北承怀里的那一刻,就清醒了许多。
察觉到他在工作,便将僵硬的自己不断往下缩。
听到这句结语,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幅度地从他怀里露出脑袋,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
严北承似乎心情不错,好看的眉眼舒展,眸子里落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摘下蓝牙耳机,将几乎平躺的她捞起来。
“你是因为我生日赶回来的?”季宁轻声问。
“学校也要答辩了。”严北承应了这么一句,扫了眼时间,“饿了吗?我订了餐厅,应该还没打烊。”
季宁目光掠过他眼底的疲色,一副懒得动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只想吃提拉米苏。”
她对生日的期许,本来也不过是有严北承的陪伴而已。
可等严北承将提拉米苏从冰箱里拿出来,她又突然很有仪式感地让他将打火机点燃,在旁边充当蜡烛。
烛光摇曳中,她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
往年过生日她也会许愿,不过都是些“未来一年顺利开心”之类的空泛愿望,还从未像今年一样,这么明确。
对面严北承静静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没问她许了什么愿,在她睁眼后起身去开灯。
“你不好奇我许了什么愿么?”季宁抬眼问。
严北承想了想,“实现财务自由?”
“……”
这是季宁十几岁时的梦想之一,曾经写在她那本旷世大作里,这一刻冷不丁被严北承cue到,她愣了一下,而后脸颊禁不住发烫,丢给严北承一个凶凶的恼羞成怒眼神。
严北承唇角勾着清浅弧度,将勺子递给她。
季宁咬着小勺子,又看了眼他,等一块提拉米苏快吃完,才终于开口。
声音很小。
“其实……我的愿望与你有关。”
似是有些没想到,严北承稍稍一怔,抬眼看她。
她就坐在他身边,离他很近的位置,扬着脸望他,长长的眼睫缓慢地眨了眨。
呼息间有提拉米苏的馥郁甜香,还有令人迷醉的咖啡酒的味道。
沉默数秒,严北承微微抬了点眉,道:“严北承做个人?”
“……”
季宁看着他,有那么两秒,有种想要剖明自己心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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