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将橙白色的阳光遮挡得严丝合缝,令卧室内犹如靡靡深夜。而帷幔交织之下只有衣料摩挲的嘶嘶之声,如同诱惑夏娃的花蛇盯视着血红的禁果吐信。
白月似乎醉得比她的恋人更厉害,一时连昼夜都分不清:这要是午后,那岂不是传说中的(审核),这要是夜里,会不会就该发生的恰好————
对呀!都说夜色撩人,要是在暗夜的面纱下,岂不是更加————为什么呢?因为黑暗总会有迷惑性,欲望就爱犹抱琵琶————在夜里,在他人都沉睡的时候……是什么?是什么!
烛光满屋,(女主回忆玛丽之死,详见爱与死一).而取出这一切的人英俊优雅,哪怕不笑也足矣惊艳黑白岁月————他用最淡漠的神情,做出最无法让人淡然处之的事情,而在做到罪恶的尽头后,他的欲望竟还不被满足————他居然产生了欲望!
他————
(这里就是想到那次的事情,男主一脱就刺激到了女主,她突然本能性反胃)白月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欲,(于是女主跑到厕所呕吐,总不能在床上吐吧)几乎是用撞打开门冲进了厕所,令回音都萦绕了好一阵。
她记得,她从来都记得,她永世不忘……(详见爱与死一开膛手怎么辱尸的,留下了阴影),她就该想到有朝一日还是那个人要对她……时,她————开膛手从来没有放过她。
“唔……”白月连滚带爬扑到马桶边,(就是一通狂吐,很痛苦的那种)。
除了酸水,胃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她感觉咽喉胀痛还泛着恶心,僵硬地维持跪姿的膝盖被磨得发疼。一卸力便颓然地瘫坐在地,冰冷犹如利刃刺上来,冻得她头晕目眩:身上除了件乱糟糟的睡裙,就什么都没有了。
似是天旋地转,似是天寒地冻,似是天昏地暗。
“……月。”
不知这么坐了多久,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其实她早就听见了,但每每只起了一点气音便归于无,重复不知多少次才有点分贝。
白月回头见到青年站在门口,衣衫早已穿好。他的手里抱着她的外套,孤身伫立的样子犹如荒原中的雕塑。
“我……我能过来吗?”他几乎小心翼翼地开口,把控音量的模样让时空旅人想起二十一世纪速成鸡养殖场的参观者:因为速成鸡的心脏太脆弱了,一大声讲话可能就会把它们吓死。
见她只盯着他不为所动,帕特里克慢慢地提起衣服靠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无论如何,先要保暖。”
他终于把羊毛外衣披在了恋人身上,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瘦小,瑟缩在冬装中的模样脆弱得如同破壳的雏鸟。
“……”
“呜……”白月裹紧了衣服,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她其实早就清醒了,在反胃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段日子里她若无其事地和帕特里克一起生活,仿佛那夜的场景从未出现过,直到这一刻,她承认了她在欺骗自己:时间并没有逐渐掩盖,反而越发清晰。
她闭着眼睛抹泪,却看得见帕特里克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想为她拭去眼泪,想将她抱起来放回温暖的床铺,也看得见他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仿佛她是一碰就碎的幻梦。
白月知道她必须要过心里的坎,她的恋人同样是受害者。
“帕蒂……”
“我在。”他犹豫片刻,毅然握住了她的手,“地上很冷,至少把鞋子穿上好吗?”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激源已经消失的原因,冷空气灌进肺里逐渐带来了缓过一口气的感觉,就像是……又活过来了。
他在自责后悔:“对不起,我明明都知道,是我……”
白月却摇头,拉着帕特里克的手站起来:“不,帕蒂,无论如何,我爱你,纵使年华逝去,青春不再,纵使两鬓斑白,进入坟墓,我更加爱你……所以哪怕我这般处境,我也依旧渴求亲近你,如胶似漆仿佛天神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他注视着她眼里似有千言万语,但都化作了一个轻颤的拥抱。
“真的……没关系。”白月闭上眼睛,尽量放松,“我想一点点地努力……实在不行,等到了二十一世纪,我再‘治疗’一次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想通了之后便又轻松起来,这次帕特里克突然摸上她床的操作好歹也开了个口子,自那后他们就睡到了一起,也没多的事情发生,彼此依偎着感受对方的心跳心安地入眠。
两人的距离怎么都要近了一些,至少不似曾经那般避讳,加之上半身与下半身总归寓意有别,由此白月终于成功扒了帕特里克的衬衣,这才知道他里面还有贴身内衣……至于身材那确实表里如一,线条性感流畅肤白貌美秀色可餐,于是她又开始想扫兴的事情了,要求他旷几天别刮给她瞧瞧真实情况。
————还好,帕特里克应该在白人中算体毛稀疏的那类,虽然肯定比不过中国男人(她爸),但还在接受范围内,何况人家处理得很自觉。
而且许是他爱干净,也没什么味道,总之令白月暗自窃喜这跨国跨时空桃花运,又遗憾于无福消受。
“你笑什么?”帕特里克正在拆订购的商品,一抬头瞧见了她脸上奇奇怪怪的笑。
好了伤疤忘了疼正想入非非的白月连忙掩饰:“你买的什么呀?”
“单片眼镜。”他取出一件精巧的小盒子,里面的东西更加精致,细细的镜框上雕刻了更细的纹理。
西方人眼窝深,单片眼镜可以直接卡在眼睛前面,而这种单片眼镜的边缘设计有小巧的撑架,使镜片能离眼睛稍远,避免睫毛剐蹭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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