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交代了毛管事的一应作为。
“此物,是他为诬陷主母留下的罪证。上面记录着他从自己的笔迹逐渐临摹得主母的七八分模样。他当时瞒着奴家,奴家留了个心眼偷偷将此物留了下来。”
“本来今日,奴家是想来找毛郎问清楚的,却不想看到……”
看到毛管事诬陷主母。
众人默默在心头感慨。
外室声音逐渐坚定,她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儿,目光慈祥,“我的孩儿未曾出世,生父犯下罪孽。我如今说出来,希望能为他祈福,也希望毛郎痛改前非。”
提到孩儿,她最后一分犹豫彻底散去。
“你可知道,欺骗本宫是何下场?”沈清姝不紧不慢问道。
外室抬头对上她的双眼,从袖中拿出另一物,“奴家所言绝无虚假,殿下可以请人彻查奴家的身份。此物是毛郎交由我保管的,奴家猜测是赃物的钥匙。”
只要验证了钥匙的真假,毛管事做假账的事情板上钉钉。因为区区外室根本不可能自己拿到钥匙,宋大娘更不可能将钥匙交给一个外室保管。
那钥匙从何而来——自然是心怀异心的毛管事给的。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方才的场景再现,只是被背叛的人从宋大娘改为毛管事。他被周围的人了然的目光砸晕在原地,讶然间蓦地醒悟过来。
沈清姝见他顿悟的神情,若有似无轻笑一声。
这一声恰好落入毛管事耳内,他猛地抬起头,自己居然被一名女子算计了!
毛管事极端慌乱后反而冷静下来,或许是知道狡辩无路,他面色沉冷,语气尖锐,“公主殿下当真好手段。”
呸!
用不着沈清姝反驳,人群之中有人吐唾沫,“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敢怪到公主殿下头上。”
“就是啊。”女人们的谩骂声不断传来。
毛管事只脸色铁青幽幽盯着沈清姝,不置一词。
真相分明不是如此,只是一如宋大娘的百口莫辩,他也无法证明外室所言虚假。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炷香后,常芜手下的人拿着外室给的钥匙,轻而易举打开了毛管事的密室。
满室的赃物令人咂舌。
宋大娘见到那些珠宝银两后彻底崩溃了。
她嫁给毛管事多年,辛辛苦苦打理全家上上下下,侍奉公婆。。
他却背地里藏着一批珠宝,还将钥匙交给一名外室保管。
“哈哈哈哈哈!”
她想着想着大笑出声,两行泪顺着她苍老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望着珠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色癫狂,俨然是被刺激疯了。
宋大娘耀武扬威一辈子,晚年落得如此下场,众人不禁心头感慨。
衙役将面色沉冷的毛管事拖出去,外室娇娇柔柔走到他身边,宛若依赖他生长的菟丝花,“是您教我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原是戏班子出生,嗓音轻软动听。音量不大,只有二人听见。
毛管事抬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被衙役拖走了。
“毛管事、宋大娘借着皇家的名义为非作歹,现已伏法。从前的事情本宫不会计较,此后本宫会将名下的商铺亲自接管,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出现今日的情况只因本宫管理不善,今日铺子衣物一律降价两成,还望诸位多多光顾。”
毛管事初初登场,已出了结果。
她凌厉的手段无疑威慑了众人,教人看到皇室的尊严不容践踏。
又及时拿出补偿。哪怕众人先前对绛衣阁或者她名下其他铺子有何不满,拿了好处自然平息。
沈清姝这些话不止说给周围的百姓们听,更说给其他商铺前来打探消息的人听。
她用毛管事杀鸡儆猴,让各个商铺明白她虽离开镇南王府,可仍不是好惹的。再递一颗甜枣,表明自己既往不咎的态度。
只要诸位管事主动献出诚意,就不会重蹈毛管事的覆辙。
最重要的是,解释清楚前世的误会。
锦夏受到的欺负不能再算到她头上。前世沈清姝就是背了天大的一口锅,后来才被压得死死的。
前世此事发生时她不在现场,重生后恰好撞见绝不会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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