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前,阿什墨看似是在挑选贡品,其次便是借机要将花烛扔进西城那口井中,并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花瓣供人辨认。
果然,岁宁上钩了。
唯一在意料之外的一件事是热病,不过这也不影响他的计划,岁宁出手解了花烛之毒,他再用连免三年的进贡条件换取岁宁随他回番邦。
只是没想到,向来肯为百姓低头的景元帝,这一次竟异常坚定,迫使他不得不冒着危险抢人了。
岁宁大抵想通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阵叹息,没想到这场祸事竟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岁宁闪过一个想要逃走的念头,有山洞的地方,想必地处山林,看来阿什墨他们已经连夜出城了。
如果岁宁没料错,距离她被劫走到现在,应该刚好过去一日。
阿什墨与她心照不宣,方才一番对话和态度,阿什墨也知道,岁宁对他此番来景元的目的,必定相当了解,所以更会警惕于她。
岁宁冷静的睁开眼,脑中飞快的思索要如何逃离这里,蓦然记起,卡片库中似乎还有一张隐身卡。
只是隐身卡的时效只有一炷香,她对这里的地形不够了解,万一出不去可就惨了……
阿什墨带着他的随从们靠在洞壁一侧烤着野味,岁宁这边没有火光,视线上略有受阻,岁宁见对方丝毫不担心她逃跑,想来,要出去是一定要经过阿什墨身边了。
岁宁低下头,将皇后赐给她的步摇摘下,学着电视剧里的套路用尖利的一侧划绳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阿什墨那边喝酒吃肉,岁宁的手却都要划出茧子了,绑手的绳子终于被划开,脚上的就容易多了。
她心中一阵感叹,电视剧诚不欺我!
夜已至深,洞外的雾气许是散了,洞中的潮湿感也跟着下降不少,岁宁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东西也越发清晰起来。
她知道自己干坐在这里也没办法了解地形,只能用了隐身卡,小心翼翼地从阿什墨身边跑了出去。
“怎么觉得方才有股风刮过?”阿什墨下意识抖了抖肩。
“大皇子,洞口在那边,这边怎么会起风呢?”随从站起身,狐疑地往岁宁那处走去,“我记得另一侧是死路啊。”
阿什墨饮了口酒,酒壶还未放下,便听随从惊慌大喊:“不好了,岁姑娘跑了!!”
“什么?不可能!”阿什墨立即起身,奔到随从身边,借着火光只看到两根麻绳留在角落里,酒壶一摔,大吼道:“赶紧给本皇子去找!”
呜呜泱泱一群人奔着山洞出口而去,打着火把四下搜寻。
他们几次路过岁宁身边,但都被隐身术遮掩过去,岁宁七拐八绕跑出来时,沉闷的空气中带着浓烈的草木香,脚下翠色欲滴,即便在夜色下,也丝毫没有被夺走那片盎然。
岁宁回看一眼,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山洞,地形倒还不太复杂,她方向感极佳,迈开大步就奔着城门的方向跑。
不知跑了多久,却依旧没有看到城门。
该死,阿什墨到底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
岁宁呼吸急促的继续跑着,一刻都不耽搁,由于穿着不太方便,几次摔倒,掌心和手臂上被划破了多条口子。
她只简单在衣摆处蹭了几下,就面色平静地继续前行。
时间飞速流逝,忽而,身后传来一名随从的喊叫,“大皇子,岁姑娘在那边!”
阿什墨气急败坏的发号施令,“给本皇子抓住她!”
岁宁怔了一下,算算时辰,看来一炷香已经过了,身上的隐身术失效,她大感不妙,东躲西藏的试图用草丛做掩盖。
一柄长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颈处,阿什墨那欠揍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别动!”岁宁惯性迈了一步,阿什墨的长刀就跟着进了一寸,继续警告道:“我叫你别动。”
岁宁见人绕到她身前,似乎颇有兴致道:“怎么跑出来的?”
岁宁淡漠疏离的移开视线,并不答话,阿什墨轻哼一声,状似无意道:“不说算了,本皇子也不是特别在意。”他抬抬下巴,示意随从重新将她绑住。
随从绑好人,走近阿什墨,恭敬道:“大皇子,这里离那山洞太远,景元的兵将刚刚搜过一次附近,今晚怕是……”
“无妨,找找此地有没有什么坑洞或是茅草房,若是有人住就直接杀掉埋了。”
随从找寻一圈,半沮丧地回来禀报,“大皇子,茅草房还真没有。”他为难地低下头,“坑洞倒有一个,应该是猎户用来抓野猪的,挖得不小,只是委屈了大皇子。”
“没事,休整一晚,明早即刻动身回去。”阿什墨这一次用布巾塞住了岁宁嘴巴,带着她去了随从说的坑洞。
随从兵分两路,一路下了坑洞,一路留在上方用杂草盖住周边,并且留下明显的记号,如此,搜山的士兵看到,便知这是猎户捕猎的陷阱,压根也不会想到里边还藏着他们要找的人。
与此同时,韩梓诺、韩齐、韩柏和吕岳四人正在讨论营救方案,韩齐伸手握住韩梓诺微颤的手臂,低声安抚道:“冷静,梓诺。”
“我知道,娘子需要我,我会冷静……”韩梓诺双眸泛红,自从昨晚岁宁被劫走之后,他便跟着吕岳的人出去搜寻了数次,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未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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