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您有帮我的心,晚辈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刘叔显然对他谦逊的态度十分满意,又笑着拍他的肩膀。
宁舟在门口听得啼笑皆非,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气运之子不愧是气运之子。
就算是这种几乎不可能有人能通过的地方,他也能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独特的突破口。
若是刘叔真的知道答案,恐怕楚奕可以毫不费力地从他口中套出来。
幸好刘叔不知道答案。
不然她这人可就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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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叔并没有告诉楚奕具体的问题答案,但楚奕并不以为意,一直帮着刘叔把菜准备好。
他似乎很喜欢下厨。
之前在合药宗的时候,他便毫不客气包揽了大家的一日三餐。
如今到了这处民舍中,他竟然也自来熟的摸到厨房,不但获得了大厨刘叔的好感,而且还真的又做了一桌子好菜。
刘叔把最后一盘炒菜端出到餐桌之上,满意地拍拍手,对着院子里大吼了一声:“老陈,老江,开饭了!”
他丝毫不见外地回头看楚奕和宁舟,“你们过来坐,不用客气!”
楚奕笑着应了一声,拉着宁舟,先在餐桌边坐下。
方才迎接他们进门的陈叔拿着水烟筒,慢吞吞地从院外进来,顺便关紧了院门。
一旁一直房门紧闭的房间终于打开了门,走出来一个看起来约五六十岁的老头,他双眼无神,脚步有些虚浮,看起来似乎醉得不轻。
应该就是刘叔口中的老江。
老江歪歪扭扭地走到桌边,还没开口,便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嗝!”
他醉眼蒙眬地看着楚奕和宁舟,笑道,“哟,我们这三寡堂居然来客人了!”
刘叔递筷子给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都说了别叫什么三寡堂!你还嫌这日子过得不够平淡是吧?”
老江坐在桌边,伸手去端碗,只是醉得有些昏沉,碗在他手中也颤颤悠悠的。
听了刘叔的埋汰,他笑了笑:“想当年,玉声在的那会,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如今呢?我变成一个醉鬼,天天醉生梦死。你变成个厨子,每天待在厨房里不出来。老陈呢?老陈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如今经常在门外一坐就是一天,难道不是在等着什么?”
说到此处,他似哭似笑,“我们等得到吗?真的等得到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怨气。
刘叔听了以后无言以对,只得尴尬地站在那里。
还是陈叔比较冷静,淡淡说了一句:“有客人在这里,你注意点形象。”
老江意味索然地甩了甩手:“又不是没来过客人,哪个不是高高兴兴地来,灰溜溜地走。我早就死心了!”
他摇摇头,脸上现出愤懑来,“我想,根本就没有人能知道问题的答案!玉声留下的,根本就是个解不开的迷!她为什么不干脆带我们一起走,偏偏要留我们在这里日夜枯守!”
陈叔放下手中的筷子,脸色变冷:“你难道是在质疑玉声的决定?”
眼看两人快要吵起来,刘叔满脸为难地搓手,试图劝一劝:“好了好了,老陈,老江,咱们三人相识多少年了?大家心里的苦不都是一样的吗?既然玉声说要我们守着,我们就好好守着,她不会忘了我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们的。”
老江却没领情,又嘲笑道:“也就你这么天真,还真以为玉声会回来?不说其他的,光是界面之力,便是她应对不了的——”
陈叔猛地站起身,声音也放大了些许:“老江,别说了。”
眼看老江越说越多,他顾忌着有外人在场,不允许老江再继续说下去。
老江自知失言,却不肯退让,鼓着眼盯着陈叔。
院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宁舟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站起身。
她浅浅笑着唤道:“陈叔,刘叔,江叔。”
三个正在争吵的老头停下了嘴,齐齐转过头看她。
这丫头——眼生得很,根本就没见过。
为何她的语气里却带着熟稔,仿佛已经这样唤过几千几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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