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晴朗温和的声线,听到这句话的人甚至能自动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文质彬彬的模样,以及偶尔扶一下眼睛的朴直姿态。
苏慈低垂着头,闷闷不乐道:“阿尧,我更讨厌有些人了。”
温逸尧走到苏慈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她:“讨厌是一种很正常的情感,是人都会有的。我们不必逃避,但是也不能去放大它,任由它驱使,毕竟……我们比野兽强就强在这里不是吗。”
苏慈抬起头看着他,隔着镜片看进他的眼底,认真地问他:“阿尧,你会讨厌我吗?。”
温逸尧轻轻摇头,摸着她的发顶,低声哄道:“从来都不会。”
他是真心实意说出的这句话,不带有任何目的,没想到苏慈却突然抱住他的腰,埋住脸闷闷地说:“阿尧,带我去秦姨那吧,我感觉最近好不开心,我好像,又生病了。”
温逸尧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但也只是抿了抿嘴唇,说道:“好,我去约时间。”
大哥将白凝送到凌喻琴房楼下,他对上次白凝被绑架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现在说什么都不肯让白凝独来独往。就算是见朋友,他都要亲眼看着白凝和人家见面才肯离开。
凌喻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远远的便向白大哥招手示意。
今年b市的冬天来地要早一些,仅是十一月底,气温便急不可耐地到了零下,车内暖气柔柔,车外天寒地冻。
凌喻戴着简洁的毛线帽子,穿着超级大的深色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四合暮色中。大哥停好车凌喻便走到副驾旁,他看着白凝穿好外套才拉开车门,一把取下自己脖子上搭着的围巾给白凝戴好。
大哥急着回去开会处理公司事务,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凌喻一边走一边看着脸蛋红红陷在围巾里的白凝,伸出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帽子又把围巾裹得蓬松一点,蹭了蹭她的脸蛋问道:“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白凝点点头,凌喻便笑:“没事,进门就不冷了。”
进门果然不冷,甚至还有热情似火的莫航,以及他那张拱火的嘴,莫航一见白凝进门,立刻上来打招呼:“哟!是凌喻的女朋友~我曾经的学妹!如今的学姐!白凝同学来啦~”
白凝瞬间脸红,刚刚外面寒风刺骨都没能将她的脸吹得红彤彤的,现在莫航却一句话让她羞窘的抬不起头来。只好把自己埋在围巾里躲避着。
凌喻敲了一下莫航:“少来了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去,把那个琴谱再练几遍。”
莫航嗷呜了一声,大叫着虐狗啦虐狗啦跑到乐器堆里练谱子去了。
凌喻转过头来看着脸蛋红扑扑的白凝,内心发笑,问:“白凝,你还不摘围巾吗?”
“啊?不,不摘了吧,不摘也可以的。”说着又把头向围巾里埋了一埋。
屋里开着暖气,就这一会便感觉到热了,凌喻脱了外套帽子,头发被静电炸的蓬松而柔软,白凝看着他噼里啪啦的也忍不住低笑。
凌喻一抹头发,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好啦,想笑就笑啦,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凝这才低声笑起来。凌喻看着她笑的可可爱爱月牙弯弯,忍不住也跟着笑。笑完了白凝的羞窘也淡化了些许,凌喻这才说道:“好啦好啦,屋里实在是太热了,你快把外套脱了吧。”
白凝照做,然后同样的,白凝的毛衣也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静电声。脱完外套两个人对视着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少年人的快乐总是在某个瞬间被释放出来,让人哭笑不得。
凌喻叫白凝来其实没什么大事,他就是想让白凝开心一点放松放松,前两个月白凝差点因为苏慈的诬告遭到了不成规模的网络暴力,但毕竟苏慈的帖子只发在了恒宁网站上,而且恒宁的学生多少都有一定的独立思考能力,虽然私下议论者众多,但跟风辱骂者几乎没有。所以白凝并没有收到实质性的精神伤害。
但凌喻始终觉得,苏慈把白凝放在网上这件事让他很不爽,尤其是放了一张他没见过的白凝的照片,这让他尤其感到不适。他鬼使神差地保存了那张白凝的照片,但是同时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其他人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保存了白凝的照片?他们也配?
真烦,真想砸了那些人的手指。
“凌喻?”白凝看着眼前的凌喻又露出那种有点阴森的表情来,忍不住喊他,“你在听吗?”
凌喻脸上的阴霾瞬间消逝,他连忙回应道:“啊我在,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苏慈来找我了。”白凝认真重复了一遍。
凌喻又想起苏慈偷偷发出来的那张照片,脸上开始堆满不悦:“她找你干什么?她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独立完成吗?或者找温逸尧也行,麻烦你干什么?”
“她让我为课本剧写剧本。”
凌喻一把抓住白凝的手:“你答应了?”
白凝一下子被抓住手,冰凉的手指瞬间感受到暖源,十分舒适,她点头:“我是社团的编剧呀,老陈走了之后社团就没有招新人了,就算苏慈不说,这个活也基本是我做。”
哦,原来是这样。那无所谓,只要别是苏慈明着针对白凝就好。凌喻这样想着。
“不过我也说了,主题她定,我只写剧本。”白凝感觉到手指逐渐复苏,抽出一只手按了几个钢琴键,琴音清脆叮咚,她随着琴声继续说自己的,“听说你被安排了配乐,所以咱俩寒假有的忙了。”
凌喻看着白凝弹琴的手指,心下一动。上次她来琴房的时候还在争吵,他当时做了什么来着?哦对,因为意外抱着她绕了几圈,当时的琴音很沉闷,但却意外的十分契合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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