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欢快的少女依旧穿的很厚,全然不似二哥那样只穿了薄薄一层,她完全找不到用脚的方向,别人是脚带着球跑,她是球带着人转,开场没多久就开始晕晕乎乎的像只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小猫,最终在二哥这个大忽悠的“讲解”下把球踢进了自家球门。
“哇哦!凝凝太棒了!”二哥幸灾乐祸地欢呼。
“二哥你又骗我!”白凝跺脚,她运动量着实太少了,平常稍微一个剧烈的动作都能大喘气,现在还和二哥踢球,虽未流汗却已气喘吁吁。
二哥长腿一伸把球捞到自己脚下,把球一勾而起在膝盖上颠起来,爽朗地笑道:“兵不厌诈嘛凝凝,球场之上无兄妹!”
“哼!下次我再也不陪你去看球了!你自己去吧!”白凝假装生气。
白陶一听连忙败下阵来,连连求饶:“哎呀凝凝,年前最后一场球赛了嘛,你早就答应了陪我去看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白凝气鼓鼓的像个河豚:“我不去了!”
其实白凝也没想到自己最终真的会去不成。
球赛那天,凌喻发烧了。
要说凌喻家人在身边,那必然犯不着白凝照顾她,但是那几天凌父刚好出去谈生意,无暇照顾他,阿姨也请假了,得知儿子发烧后凌父揣摩许久,终于找了个理由拨通了白凝的电话。
白凝不爱记号码也不爱存联系人,电话向来是来者不拒,接通之后才发现是凌伯伯的。凌伯伯随便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她父亲,然后话锋一转。
“凝凝啊,叔叔想请你帮个忙。”
“叔叔您说。”
“我家那个臭小子好像病了,刚刚和我视频的时候病恹恹的,你能帮我去看一眼吗?家里的医生应该给他开药了,你帮我看看他吃了没有。”凌父本来还有一点揶揄的心思,说到最后却也是真正忍不住担心儿子。
白凝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望远镜的二哥,犹疑着回复凌父道:“好的凌伯伯,您放心,我马上就去看看凌喻。”
二哥拿着望远镜上楼来,说道:“虽然说位置很好,但是望远镜怎么也不能丢,我要紧盯着我最爱的球员无限放大!来凝凝,这个新的给你用!”
白凝没接。二哥伸在半空的手又挥了一下,疑惑不解:“凝凝?”
接着白陶就看见他亲爱的妹妹突然换上一副扭捏的表情,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二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两张试卷没写……要不我还是在家写作业吧!”
白陶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假装锁喉恐吓她道:“你给我说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放我鸽子,嗯?还是当着面放!”
白凝眨巴着大眼睛颤巍巍地仰头看着二哥,又颤巍巍地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二哥一下子郁闷的不行,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白凝是他最心爱的妹妹,从小到大哪次白凝不是爽利地说鸽就鸽,我要睡觉啦我要拼图啦我要陪妈妈逛街啦我要自己去逛街啦等等等等,理由都不带重的。然而白陶还次次都拿她没办法,还能怎么办?谁的妹妹谁宠着呗!
果然,白陶长叹一口气,说道:“唉,成吧!回头我给你带礼物,保证比大哥次次都是小蛋糕有新意的多!”
“二哥再见二哥加油!”白凝溜得飞快,毫无愧疚,一看就是放鸽子老手了。
二哥看着白凝小鸽子一般灵动快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人郁闷地看球赛去了。
白凝等到二哥走了之后才离开庄园。
她绕了许久才出去,心想,自己家怎么那么大呢!
半个小时后,白凝从出租车上下来,进了凌喻的小区,她根据凌叔叔给的地址找到小区里部别墅区。
既然是住小区里,那建筑就没有什么个人特色了,刚刚白凝进来的时候还被拦住了,是凌伯伯给保安室打的电话让放行才能成功进来。
“一、二、三、四……啊找到了!”白凝住庄园住习惯了,找小区楼层她还有点生疏。愣是在小区里开着导航走到了凌喻家门口。
“叮咚——”白凝按响门铃。没人应。
白凝再按,“叮咚叮咚——叮咚——”奇怪,还是没人。
白凝正要再按一次,就听见门唰的一下突然开了,凌喻一脸寒气面色不善的冲着门外站着。那神情,阴郁地像个刚被打断用餐的吸血鬼。
然而白凝很快就在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到另一种来不及切换上来的表情,冰峰融化,温和的海域却浮涌起巨浪,此刻那种似冰似暖的神情出现在凌喻脸上,显然——
凌喻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会是白凝。
果然,他皱了皱眉头,奇怪又惊喜道:“怎么是你?”
一开口,白凝就已经断定他重感冒了。凌喻鼻音闷闷的,就连表情也反应很慢,所以刚刚他看见白凝时脸上才和调色盘似的五彩缤纷,原来是大脑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迅速切换表情啊……
白凝点点头,反问:“怎么,不方便吗?”
“方便!”凌喻让开一步让白凝进门,说话带着沉重的鼻音,“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我感觉……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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