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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暮羽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他的不舍中缓缓倒在自己怀中。
面对日思夜想之人，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一直都不是。
芸香醒来时，已是深夜。
鼻尖传来一股药味，她坐起身看着丫鬟将药端来。
丫鬟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王妃，小王爷吩咐您醒来必须将这药喝下，怕您今日在外面受了风寒。”
芸香接过药碗，心中一暖，“真是他说的？”
“是啊，小王爷定是对您动心了。”
虚坐在一旁的001看着芸香脸上幸福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
熄灯后，芸香才察觉到身上多处酸痛。
001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你的身体长期不运动，我打斗的时候已经尽量动作幅度小，还是拉伤了肌肉。”
第二日，芸香去膳房用膳，见到陆暮羽竟然也在。
她坐下后，桌上都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菜，心中一喜。
看向陆暮羽的眼神含羞带怯，入府一年多，这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用早膳。
她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着陆暮羽俊俏的脸庞，却见对方一脸认真的吃着，未曾在意自己。
芸香抿着嘴，心里开始琢磨陆暮羽的想法。
“怎么不吃？昨日的遇刺可是伤到了？”
芸香收着下巴摇摇头，一副娇羞少女模样，“那碗药很有用，我一点事没有，只是身上有点酸痛，休息两日便好。”
这是陆暮羽第一次主动关系她，从前两人更是像朋友，一起聊天，其他事情陆暮羽都让她找管家解决。
“001，你说我是不是要成功了。”芸香在心中悄悄问道。
001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中泛起酸楚，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不可能。”
芸香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可能，小王爷以前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001别过头不再看他们，“不是说你们，我说的其他事情。”
这顿饭陆暮羽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丫鬟收拾完碗筷，被陆暮羽清退。
芸香看着他今日不寻常举动，心跳加快，这莫不是要对我说什么，越想她越是害羞。
陆暮羽看了眼被丫鬟关上的房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灵妖妖的？”
已飘到门外的001瞪大双眼，为什么陆暮羽会知道？
芸香眨着眼睛，错愕的看着他，“灵妖妖是谁？”
“就是昨日附身到你身上的人，她叫灵妖妖，你告诉我怎么认识的她，这对我很重要。”
芸香的嘴里念叨着，“灵妖妖，灵、妖……”是001。
此时的001已飘到芸香身旁，“你不要告诉他我在你身边，之后我会告诉你全部，现在千万别说。”
从001的语气中，芸香感觉到了她的焦急，“小王爷也认识灵妖妖？”
陆暮羽见她如此说，激动的向前走一步，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芸香，“你果然认识她？她现在在哪里？”
芸香感受到两人的距离，害羞的低下头，“她并非人类，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之前也是我有困难的时候出现过。”
陆暮羽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你记得她存在过，那她一定还会来找你，否则你一定会忘记她。”
001看着陆暮羽笃定的神情，他这么聪明，哪怕他不知道自己是系统，也能根据之前的宿主，推断出芸香是她现任宿主。
芸香并不知道001离开后，会抹掉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小王爷为什么这样认为？”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推开门朝外面走去，“肯定会的。”
001捂住胸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苦笑。
“001，现在你能告诉我吗？”
听到芸香的呼唤，001飘到房内，看着这个完全信任自己的人，突然有些心虚。
“对不起。”
三个字说出口，也不想瞒着芸香，便将自己与陆暮羽从相识、拜师、暧昧、离别统统讲给她听。
芸香从一开始的嬉笑，到后来的羡慕，听到两人暧昧时难掩的伤心。
“你放心，我与他命中注定是不可能的，在我知道他是男主后，就与他分道扬镳，何况我生性自由，大千世界不缺男人。”001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芸香一言不发，她沉默良久，终于在心中开口，“我想休息会。”
第100章 苦情女配十七
芸香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001看着任务被自己弄成这般局面，身体被空抽一般没了力气。
她用手捂住胸口，自嘲的笑着，“难不成我真要一直做个虚无缥缈的系统。”
夜已深，后院一抹潇洒的身影在寒风中舞动。
陆暮羽手握宝剑，眼中带着光，心中有了期盼，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手中的剑插回剑鞘，他大口呼吸，坐到院中的石凳上。
“出来吧。”
芸香穿着浅色斗篷从角落走出，“又被你发现了。”
这已不是第一次她偷看陆暮羽练武，但是第一次如此晚的偷看。
陆暮羽淡淡的笑着，穿个浅色大晚上的不发现也难，“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是不是有事问我。”
“是啊，那些刺客王爷可有查清？妾身现在都不敢随意出门。”
陆暮羽愣了下，“哦，查清了，是皇上的暗卫。”
“皇上要杀我？会派自己的暗卫明目张胆来杀？”
陆暮羽摇头，“人是皇上身边的人，但派遣他们的是元巧月，她已被我们抓住，不过她似乎只以为那些是普通打手，我们的人逼供手段多，她应该不敢说谎。”
芸香思索片刻，才华横溢的她，不再整日哭泣，反应也快，“看来芸香是被皇上利用，让她收买“打手”教训我，“打手”再不小心将我杀掉。”
“没错，那些暗卫武功了得，如果不是灵妖妖出手，你现在就算有命也只剩半条。”
芸香哪怕不死，成了残废同样会造成柳大人对陆暮羽的不满。
“我只要出事，灵妖妖肯定会帮，这点我有信心，倒是王爷似乎很关心她。”
陆暮羽心中一紧，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照样会紧张。
“你是想问我跟她事情吗？”
两人本就是夫妻，就算没有夫妻之实，只当朋友，自己的丈夫兼朋友，突然如此关心另一个“女子”，怎会不问不理。
芸香知道他的意思，这些事情她已从001那里听过，何必深夜特意跑来再听一遍。
“王爷对我有没有情，我清楚，不想给自己找不快，倒是你，不想听我与灵妖妖的事情吗？”
陆暮羽没想到芸香会如此大方，“当然愿意，只是没想到你会……是我想多了。”
芸香笑着看向天上的月亮，似乎早已准备好说出一切，开始回忆自己刚遇见001的种种。
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重生的事情讲出来，压在她心底的秘密，讲给自己所爱的人。
前世的种种她一笔带过，话语间大篇幅的讲着001出现后的事情。
讲完她才发现，因为001的出现，她今生过的这样明媚，不再如前世活在阴影之下，不敢见光。
芸香的口才极好，角落的001也陶醉的听着，反正看现在的样子任务是完成不了，并未上前阻止。
她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阻止，陆暮羽也迟早也会想办法知道。
芸香不会骗陆暮羽，就像陆暮羽不会骗001。
“你想见到她吗？”
陆暮羽的心被她这句话勾起，“你能帮我见她？”
芸香依旧看着天上的月亮，无人发现她眼中的那抹泪光。
角落的001听她如此说，打开屏幕，查看剩余能量。
这一年多，芸香心态和经历的转变，让现在的能量足够她任意挥霍，可就算这样又如何，她只是一个系统，并不能长时间成为人类，每次变身都时间有限。
“只要你想见，我帮你跟她去谈。”
随着芸香的这句话，屏幕上传来“嘀嘀”声响。
接着弹出一个对话框，“系统与本世界关系超出界定，能量转化彻底激活。”
接着能量值突然大幅度增加，点进去后，之前因自己违规导致被封的能量，解封了。
伴随大额能量的到来，还有转化时长，上面写着“无限”。
“我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人类？”001被这个信息惊到，仔细翻阅后，大脑不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
一直到被回房的芸香呼唤，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
“你怎么了？难道不愿意跟小王爷在一起？可别说什么不缺男人，我跟你相处一年多，绝不信你对他没有感情。”
001犹豫间开口，“那你对他呢？”
芸香笑的淡然，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他不会喜欢我的，前世不会，今生不会，来世更不会，与其这样，你完成不了任务，怕是要到我们死去才能解脱，不如你跟他好好过一生，不留遗憾。”
001犹豫的心开始偏移，突然发现自己竟与芸香的角色反过来，变成了她鼓动自己。
她感受到胸口的跳动，勾起一抹笑容，心中的酸楚散去，“我竟还不如你洒脱。”
冬日的寒风褪去，天空明亮，屋顶洒下一抹阳光。
陆暮羽开门再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回来了。
陆暮羽激动的抓住001的肩膀，真实的触感告诉他不是在做梦，“灵妖妖，真的是你。”
陆暮羽抓的很紧，生怕她再次消失，“你先松开，我现在是凡人，没有武功和法力，这个力道我可受不了。”
陆暮羽慌张的松开手，看着眼前身形娇小的人儿，眼眸满是欢喜，“你真的变成凡人了？不走了？”
001拉过他宽大的双手，“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就当为我以前的任性赔罪可好。”
陆暮羽裂嘴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不用担心，你虽然成了凡人，现在没武功，我来保护你。”
院外的芸香，透过墙面镂空砖雕，看着陆暮羽脸上从未对她有过的笑容，淡然一笑，缓缓转身。
他不会喜欢我的，前世不会，今生不会，来世更不会。
就像我不会忘记他，前世不会，今生不会，来世更不会。
可那又如何，这已是最好的结局。
三日后，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小王爷移情别恋，不知从哪带回一女子，纳为侧妃，女子名叫灵妖妖，长比王妃还要美。
一破旧的宅院内，元巧月看着手中的画像，“灵妖妖。”
元巧月脑中闪过那日打手险些杀了芸香的画面，“001，快救我。”
“灵妖妖，001，原来如此。”
第101章 苦情女配十八
年关将近，现在的京城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
灵妖妖手拿一串糖葫芦，拉着陆暮羽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
包厢内，他看着灵妖妖点了一大桌的菜，如沐春风的笑容中含着宠溺。
“我想吃这家很久了，你不知道之前看芸香吃，我有多馋。”
看着外面还在陆续上菜，而桌上已经摆不下，对自己胃口很有信心的灵妖妖打着饱嗝，“我忘记自己现在是个凡人，胃口也成凡人了。”
最后吃不完的，陆暮羽让人将菜打包送到王府。
那日京城大街上，众人看到酒楼前后端出少说也有二十个食盒，陆暮羽对这位的侧妃的宠爱再次在京城传开。
甚至传到了皇上耳中。
之后陆暮羽开始计划着，过完年后，要带着灵妖妖去大江南北游玩。
“我们先去娇味轩吃饭，天冷去那吃最合适了，你可以顺便看看那些曾经帮的人现在如何，之后我们去江南，那边冬日暖和，到时候咱们可以小住一阵子，到了天气热起来，再去塞外骑马。”
灵妖妖这一刻觉得自己好幸福，突然心又跳了下，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了？”
灵妖妖撇撇嘴，“你给我吃太多了，这会撑得慌。”
陆暮羽摸着她的头发，“那你想不想吐？该不会是怀孕了？”
灵妖妖打掉他的手，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用被子盖住脸，“我都不舒服了还拿我开玩笑，我要休息。”
房门被陆暮羽关上，只剩她一人，方才挂在眼中的笑意瞬间全无，反倒有些伤感。
她拉起袖子，胳膊上出现一串时间，正在倒计时。
原来她在那日看到能量解锁时，就知道自己变成人活不久。
她之前能够转化人身，是因为有系统身份支撑，这个身份可以庞大到忽视这个世界的存在。
可如果要用所有能量转化人身，成为凡人的她，没了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就是异类，如同一个正常人的身体中出现不属于本体的东西，身体会发出清除处理。
也就说是灵妖妖最终会在这个世界消失。
“我终于要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付出代价。”
曾经的灵妖妖穿梭在各个世界，成为重生的女配，调戏着不同的帅哥，任意破坏规则。
原本为了惩罚她才变成了系统，可任性的她再次打破规则爱上男主。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这日，灵妖妖和芸香在侍卫陪同下来到郊外游玩。
灵妖妖不甘心的捡起地上的树枝，记得招式的她如今没了内力，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打败。
她简单的比划动作，“这里就是我们之前比武的地方。”
停在不远处的侍卫，突然朝两人走来，对芸香说道：“王妃，有个自称姓元的姑娘要见灵侧妃。”
灵妖妖回头，看到不远处一颗树下面的元巧月，比从前消瘦了不少。
芸香问道：“她怎会认识你？”
灵妖妖看着元巧月，一个弱女子，并不觉得有什么怕的。
元巧月看着那抹身影向自己走来，见对方神仙般的面容，面对灵妖妖姿态低了不少。
元巧月施礼说道：“灵妖妖，应该是001，我没猜错你应该是系统吧。”
灵妖妖撇了她一眼，“你倒是比我想的聪明。”
“我是穿越过来的，以前看过不少系统小说，不过我没想到，您这样的系统大人也能变成人。”
灵妖妖注意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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