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扒着苏竹君又哭又笑,喊她“骗子”、“坏人”。
当时情形,徐琬想也不愿再想,至于苏竹君追问她,她口中的骗子坏人是谁,她当然不会说,寻了个机会溜回行宫才揭过去。
只要短时间内见不着,她就能假装不尴尬。
“这酒入口甘甜,后劲弱,乃是果子酿,不醉人的。”赵昀翼补了一句。
不醉人啊?那……那她稍稍饮一些,应当无妨。
再推辞下去,显得她多铁石心肠,他给了她这样的惊喜,她却没有道谢的诚意。
徐琬抗拒不了酒香,终于说服自己。
唔,入口一股清甜梨香,和着桂花香,好喝又好闻。
赵昀翼淡淡说着入宫后的安排,徐琬渐渐听不太真切,对面的人开始重影,徐琬双颊微烫,忍不住举起玉盏又要饮。
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擒住手腕,制止住:“琬儿,你喝多了。”
“才没有,你骗人!”徐琬使力同他抢玉盏,却抵不过他的力道。
眼见着玉盏被他抢过去,盏中佳酿也进了他腹中。
徐琬登时急了,摇摇晃晃跑到他身侧,急急捏住他下颚,愤然道:“不许抢我的酒,还……还给我!”
“已经喝了,没法儿还。”原来她醉酒时,这般霸道可爱,赵昀翼也不再逗她,轻声哄道,“先松开,等回京再寻好酒赔你,可好?”
“我不要!”徐琬瞪着水眸,眸光迷着雾气,凝着他喋喋不休的唇瓣,“现在就还,不还我就自己抢回来!”
嗓音软软颤颤,毫无气势,却丝毫不影响她抢回来的决心。
就在赵昀翼愣神的瞬间,徐琬扣住他下颚,俯身贴上他犹带酒香的唇。
第37章 亲授
行了几日路, 离金陵城越来越远。
北方已至暮秋,车窗锦帘换成锦绣棉帷,风吹不动。
坐在马车里, 有些倦了,徐琬细指纤纤拈起一角棉帷, 盈盈眸光机灵地往外探了探, 没看到赵昀翼, 心下登时松了口气。
听着前方不远处,哥哥、堂兄和谢清玄挥鞭说笑的声音,徐琬甚是羡慕。
可她没学过骑马, 临时抱佛脚让哥哥教她也不是不行,只她不想面对赵昀翼。
他在外面骑马,她便是在车厢里闷死,也绝不出去!
秋风凌冽,从小小一角罅隙呼啸进来,刮在徐琬细嫩的小脸上,刀子似的。
冷意迎面袭来,霸道地钻进她眼眸、鼻息,徐琬微微眯起眼眸, 屏住气息,却舍不得放下棉帷。
绣着缠枝秋海棠菊花纹的锦绣棉帷迎风轻晃, 官道两旁的树枝大多光秃秃的,道旁满是枯黄落叶, 一片萧索。
远山近丘之上, 却是另一番景色。
松柏依旧苍翠,间杂着大片大片的槭树、彤枫,凤羽一般红艳, 烧过漫山遍野,霸道而充满生机。
“咳。”
徐琬美眸粲然,被漫山遍野的美景点亮了几分神采,正看得惬意,忽而被一声轻咳打断。
下意识回首,往马车后边望了望,却见赵昀翼稍夹马腹,马儿上前两步,正好挡住车帷外的视野。
他弯下腰身,凝着徐琬愕然的美眸,忍着笑道,“徐琬,可要出来骑马?”
这厮,何时落到她马车后面去的?竟一直偷偷跟着她。
秋风呼啸着吹进来,车厢中送入些许苏合香,车厢越显狭窄,她想避到这苏合香之外也不成。
躲了他这么些日子,第一次避无可避。
“殿下恕罪,徐琬不会骑马。”一见着他,徐琬少不了忆起那晚情形,硬邦邦甩下车帷,绞着手中的锦帕,又气又羞。
那晚,分明是他哄她饮酒,待她酒醒之后,却不认账,还反咬一口。
说她借着酒醉,轻/薄于他!
醉酒之事,她确实记不清了,可酒醒之后,她分明记得,他挤在她的马车里,将她抱于怀中。
她身上没来得及更换的衣裳带着清浅酒香,却是微微凌乱的。
65/117 首页 上一页 63 64 65 66 67 6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