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给奴才用刑是最平常的事。清者自清,你等着就是了。”
乾隆却摇头,示意娴妃闭嘴。
“陛下,就连您也是真的怀疑臣妾了吗?”
娴妃颇为无辜的望着乾隆,手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她呆呆的望着乾隆,一副颇为脆弱伤心的模样。
乾隆柔声安抚,“朕自然信你,只是若拿不出证据也无法服众啊。”
说完乾隆看向李玉,冷声又道。
“将此人拖去慎刑司,好好审问。”
“是。”
王善被拖了下去,他临走前狠狠的盯了娴妃一眼,而后者则掩面直接无视了。
慎刑司的酷刑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住,然王善却紧紧咬着牙不松口。
十几道刑罚用下来,王善整个人都废了一半,却还是没有承认是娴妃指使。
这消息由李玉亲自说给乾隆听,娴妃在一旁默默松了口气。
“陛下,王善的家人都在娴妃手中,他自然是不敢说的。”
春喜连忙摇头,语气中颇有几分绝望的意味了。
“陛下,这奴才一直在血口喷人,还请陛下给臣妾做主。”
娴妃如今开口,倒是底气十足起来。
魏怜儿轻轻抿唇,抬眸看向乾隆。
她很了解乾隆,此刻乾隆对娴妃的眼神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了。
“这奴才的确可恶,既然娴妃你是清白的,那便罚她在辛者库一辈子做苦役吧。”
乾隆皱眉冷声说道。
魏怜儿跟着开口道,“陛下仁慈,春喜还不赶快谢恩。”
这惩罚几乎是等于没有惩罚,春喜诧异的抬眸看向乾隆,后者双眸中满是寒意。
“陛下,可她……”
娴妃不解的看着乾隆,如今王善分明没有招供,为何乾隆要这般护着含血喷人的奴才呢?
“娴妃,这件事就到这为止。就算王善并非被你指使,然也算是你家里送进宫的人,出了这样大的问题,你也很应该反省自身还有辉发那拉氏也应该好好自省才对。”
乾隆见娴妃还打算喊冤,便颇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
娴妃皱眉,明白了乾隆的意思。
王善虽然没有承认,可他毕竟是辉发那拉氏送进来的人。虽说没有证据表明自己同王善有什么关系,然在乾隆心中,怀疑是一定有的。
如今不管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娴妃只得默默颔首。
“臣妾有错,臣妾自请在翊坤宫禁足三月。”
“好,下去吧。”
乾隆颔首,竟真的应了下来。
娴妃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她抬眸略有些失望的瞧了乾隆一眼,适才转身带着宫人们离开了。
而那春喜也被人带了下去,魏怜儿同颖嫔两个陪同着乾隆继续在殿内坐着。
“陛下,既然那王善没有招供。您为何还要惩罚娴妃娘娘呢?”
魏怜儿这是明知故问。
“王善是娴妃的人,若说真的没有半分关系,你信吗?”
乾隆却冷笑一声,如今不管有没有证据,娴妃此人在乾隆心中的印象已经变了。
那朵原本温柔的解语花,此刻竟成了背地里递刀子的小人,乾隆一时心中不是滋味。
“臣妾斗胆说上一句,那春喜所说也极有道理。”
颖嫔开口,“草原上的狼群尚且知道为了小狼崽子卖自己,这王善一家老小都在娴妃手上,如今不敢承认也属实正常。”
“如今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魏怜儿却低声说道,随即她起身走到乾隆身边,亲手给乾隆捏了捏肩膀。
“陛下,或许娴妃娘娘真的跟此事无关。毕竟在臣妾心中,娴妃娘娘一向是整个后宫里头最良善温柔的姐姐。倘若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也实在过于可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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