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经听了个大概,懒得管。
她有更重要的事,比如,“阿绥,我头发乱了。”
南绥接过她手里的梳子,让她坐在面前的短凳上,他则弯腰动作温柔的给她梳顺头发,不远处两个妹子还在喋喋不休的吵,虽然大多数都是先开腔的那个说,另一个言简意赅的怼。
皎悄被南绥梳头发的温柔动作抚弄,又感觉出几分瞌睡,眼皮子止不住下沉,突的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南绥支住她侧脸,眼底笑意深深,“睡了一夜还困,小懒猪也不过如此。”
“才不是,”皎悄伸手捏南绥的脸,没够住,退而求其次捏他下巴,“只能说阿绥的手法太过催人瞌睡。”
南绥可不背锅,“我动作不轻点,弄疼你怎么办?”
皎悄听到这话,眼睛看着面前男人完美的下颔线,脑海不受控制想歪,嘴巴一秃噜,“那我让你轻的时候,也没见你听我的话。”
头上的动作忽然停住,皎悄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正好和南绥垂下眼睫的目光对上。
南绥这身体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他此时语气又格外的蛊惑人心,指尖在皎悄唇上摩挲片刻,直至把人殷红的唇玩弄的更加艳丽。
“悄悄,一大早不要调戏我。”南绥俯身,唇抵在她耳边,“我可不是圣人,万一忍不住……”
说话带起的气息,浇注在皎悄耳朵里,激得她下意识往后躲,脖颈又被南绥用手扣住,逼得她不得不前仰,直直看进南绥眼底的浓墨。
艹,这是要把她给吃了吧。
皎悄:突然腰疼jpg.
皎悄别的事都敢皮,唯独这事,她是真的发怵。
汴陵城里都说南绥是男菩萨,谁想过男菩萨开了腥,比恶鬼还厉害。
南绥怜惜似的吻了吻皎悄额头,不掩半点爱意,但皎悄还是止不住乱想,她每次累到没力气,阿绥也是吻额头,但却让她再坚持一下。
坚持个屁,烦死了。
屁的男菩萨,就是个色批!
皎悄冷不丁把南绥踩了一脚,南绥顿住看向她,示意怎么了?
“色批!”皎悄咬牙。
不明白皎悄脑子里面想了些什么,但对于这句色批,南绥欣然收下。
“是是是,我是色批。”
“悄悄还没习惯?”
“……”皎悄又踩了一脚南绥,想起曾经的戏言,“你可是男菩萨,贪欲过甚怎么普度众生?”
南绥连连摇头,把她发尾挽住收势,失笑不已,“我可没说自己是菩萨,全是他们,还有你说的。”
“至于贪欲么?”南绥鼻尖蹭了蹭她,似后怕又深重至极,“悄悄啊,对你我何止是贪欲。”
皎悄还是头一次听他说她对他意味着什么,当下便也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这问题答案在他心底转过千百个来回,轮到正主来问,他倒生起些紧张。
想了想,南绥半蹲下来,微微仰着些眸,晨光熹微的碎芒点在他瞳仁里,黑亮深邃的装满了皎悄。
他的眼里全都是她,满当当的,装着她一个人。
不是从前那虚无的,毫无定点的。
意识到这点,皎悄心头的爱意喷薄欲出,巴不得手捂成喇叭状,向这里的人喊出她的欢喜。
“妄念。”南绥抬手抚着她的脸颊,珍惜的重复了一声。
“妄念?”她喃喃重复,神色微讶。
南绥望着皎悄,心绪飘荡。
他自小清楚,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他留得住。
他的身份,他的选择,他的处境。
亦甚至,他隐秘藏在心间的人。
没人明白,当他恢复记忆后,知道谢皎也喜欢他的那一刻心情。
他从来不敢想,不敢想谢皎喜欢他,会担心他手染尘埃,会为他看别人一眼吃醋,会埋怨他来的太迟。
谢皎,怎么会喜欢他呢?
“阿绥?”皎悄在南绥眼前晃了晃手,有些好笑道,“怎么还发呆呢?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是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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