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撇撇嘴,习惯了他哥这幅冷淡模样,也知道这是在让他识趣自己走,于是跟皎悄道别。
进了门,皎悄想去洗个手,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南绥在客厅鼓捣东西,她坐了过去,“阿绥,你怎么想到直接进来的?”
从前的南绥可不会用这种特权。
南绥停下手上动作,转过来看她,“悄悄,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皎悄没有犹豫,“按照规定行事,不会搞特权。”
南绥沉静的视线,自她眼睛落到唇上,再到耳后,脖颈,像没有规律的乱飘视线,又如同把人慢慢攥紧。
皎悄回望着他,觉得他眼里逐渐多了丝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在你眼里,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吗?”
她下意识点头,而后又说,“阿绥,你知道,我起初就喜欢你这样有板有眼的按规矩办事。”
她自来没规矩惯了,是世人看来顶顶离经叛道的人。
不然也干不出摘姓,自取名的事来。
遇到满口繁文缛节的人,皎悄总嫌弃得很,觉得他们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唯独南绥不同,她喜欢他守规矩,因为他的礼节规矩向来是对自己的。
第121章 .绿茶是大佬(19)“人挡杀人,佛挡……
“可是悄悄,”南绥抓住她的手,把刚才鼓捣的小玩意儿塞进来,“我也有私心,也会使特权。”
他复又抬手,摩挲她的侧脸,柔声细语,“悄悄,你要记住,我不是没有七情六欲,清心寂灭的沈绥。”
手心里微凉,皎悄错开他,垂眼看去,是根银簪子,顶端镶着赤粉檀香,小小的花尖,蕊心是细珠,盛放开是她多年未曾见过的模样。
她突的就想到曾经,自己从来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人,骨子里也没有多少雅致,旁的姑娘绣花绣美景,连骨头都是香的,她舞刀弄枪的跟着父兄在校场比斗。
不懂花,也不识香。
唯一喜欢的花,还是因为闻过南绥身上的檀香。
皎悄福至心灵,领会到了南绥方才的意思。以南绥的性格,若是他独身,必然按规矩行事,但有她,他的私心是对她,他用特权也是为她。
“悄悄,许多次我都想说,你对我的认知太狭隘,太单调。”
皎悄抬眼,听着南绥的话。
“其实并不是坏事,”南绥不知想到什么,顿了又顿,垂睫轻笑一声,“可是这样的话,你会忽略很多我的本性。”
“悄悄,我想你爱我,想你爱我的全部,连同那些不可言说的贪欲。”
“我不是你眼里的男菩萨,我比恶鬼还可恶,这世上也有人憎我入骨,恨不得将我啖肉饮血……”
皎悄听不下去他这么说自己,“那是他们不识好歹!有眼无珠!”
她心里,眼前这人就是最好的。
怎么能有人厌恶南绥呢?她想不通,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南绥还要好。
她以为瞎了心的人见他,也会生起几分仰慕。
至于骂他,谁也说不得,连她自己都不行!
“阿绥,我自然爱你的所有,”皎悄想到面前这人脆弱的安全感,索性一挥手,“你可以大胆一些,把你以为的不堪表露出来。”
“我嘴笨,脑子也不如你。”她看到南绥在轻笑摇头。
心下也软着,“但我对你的爱,绝不会比你对我的少。”
一时沉默下来,屋外有风轻扫过窗户,两人对视着,都没说话,半晌,南绥拿过她手里的银簪,“我给你挽发吧。”
皎悄愣了一下,“你会挽发?”
不是连辫子都不会编的吗?
他散开皎悄的长发轻笑,别的却没说,只道了句“会。”
长发在手里握住,实感胜过虚无,南绥看着她的发顶,心下慢想,怎么能不会呢?
*
陆骁敲门让他们吃饭时,皎悄正靠在南绥怀里睡觉,听到声音就往南绥怀里钻,使劲把耳朵盖住,迷迷瞪瞪的撒娇说自己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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