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整个人愣住,一时间手脚不知道往何处放,只好赶忙屏住呼吸声,生怕自己惊醒了他。
云景此时闭着眼,眼尾较深,无形之中为他平添几分妩媚。如远山般的眉舒展着,似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向上牵着,露出浅浅的梨涡。
他被她圈揽在怀里。
侧着脸枕在她的臂弯里,似是因为被窝里太暖,他的耳根红红的,下一刻,他又整张脸埋入她的手间。
感受着这温软入怀,她努力维持着镇定。
她都做了什么?睡梦之中,未经允许将云景搂在了怀里?
这不是毁了他的清白?
还好,他没发现。
她不仅在心底有些唾弃这样想的自己,自己这般倒真是不磊落。
迟关暮轻手轻脚的将自己抽离开来,表面上沉着一张脸,实则心慌意乱,就这样,她在床边又坐了好一会。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她缓缓地站起来往厨房走去,正打算像以往一样打算替他准备些吃的时,却发现锅旁早就摆好了洗好的菜以及淘好的米。
她环视这里一圈,发现云景似乎天天都有在打扫,到处都是一尘不染。
她垂下眼,将装着菜的碗拿起......
等早饭替他备好后,她胡乱吃了几口便往门外走去。
随着她的走出,旁边出现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侍从,皆是好颜色,穿着水蓝色的衣裙,很是天真烂漫。
随着他们的接近,迟关暮清晰的看到他们肩头的湿了,想必早早就在这候着了吧?
“迟大夫,走吧。”其中一个男子温婉的笑道。
她也善意的朝他们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光间瞥见他发间的簪子。那簪子说不上精巧,简简单单的白色带着素净的味道,一时不由得盯着看了许久。
小侍见她愣住,黑又亮的眼弯了弯:“大夫可是喜欢小清的簪子?”
迟关暮摇了摇头:“没什么。”
原来男子也能戴发簪,倒从来没见云景戴过这样的东西,他总是很朴素。
“听说迟大夫家里有个夫郎?他可真是好福气,能遇上迟大夫您这样的人物。”他微微低着头,脸上被粉红晕染,一副纯情的模样。
她隐隐觉得这小侍说这番话的目的并不单纯,便也不欲与他多谈,含糊其辞后这话题便也揭过去了。
“今日我会迟些过去,家里还有些东西需整理。”
两位小侍的脸上并没有不满之色,反而闪过一丝喜色。
“小的们候着大夫便是。”
迟关暮点了点头,将门合上,又回到屋子里。
她细细的看着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破旧勉强还能用的木桌,两个磨损严重的板凳,她慢慢的往厨房走去,灶台上有着生锈的锅和为数不多的碗。
其实真说起来,完全没什么整理的必要......
她按照记忆找出几块没用的布,想着如何将一些有用的带走。
住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只需将这边处理好便成了。
她将外面这些东西打包好,然后将这几个包袱放在地上,往里屋走去。
里面静悄悄的,床上小小的一团,云景的发丝倾泻在外面,她能看见他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瞥过眼去,想着里屋有哪些东西可以收拾。
这屋子的最角落还摆放着两个小柜子,其中一个通体呈黑墨色,边边角角还镶着金色的纹路,不仅如此,上面那早已坏掉的锁上竟还雕刻着一只金凤。
那金凤凤目凌厉,尾羽四散开,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度。
另一个则是一个普通的红木漆箱子,上头的锁是开着的,似是经常翻动。
她见过那红木漆箱子,好像是云景用来装自己的东西的,但另一个之前却没见过,是云景整理出来的?
她慢慢的朝那走去。
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两个箱子都带走,云景那个不必说,另一个还挺大的,装杂物正好。
只是在搬动云景那个箱子时,那里头的东西摔出来些。
她默默地将箱子放下,然后把那东西捡起来。
那是几块貌似像白布的布料,她摩挲了几下,料子勉强过得去,只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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