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左修明语气有些迟疑的回到。
“既然没有,那就只是打伤了肩膀而已,又没多严重,这件事情,原就是那个店铺老板有错在先,不如我替那外国人给他些医药费,他把东西还给那个外国人,大家就此算了吧!”温廷筠闻言,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语气真诚的接口道。
“可是,那个店铺老板肩膀上的伤,是实在是有些蹊跷,本官……”左修明因为心中有所疑惑,迟疑着不肯松口。
原本想退一步息事宁人,赶紧把事情办完,好去奉旨赔礼的温廷筠,见他犹疑不决,叹了口气,只能语气强硬的开口道:“蹊跷?是何蹊跷,竟然能让左大人如此的在意,不如也让在下一起看看!”
“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了,怎么让驸马爷看?”左修明见他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不由怒道。
“包起来就说受伤了,那我给那个外国人也包一下,也说他受伤了,左大人是不是就要把那个店铺老板也抓起来啊!”温廷筠却丝毫也不示弱,语气欠揍的顶了回去。
“你!”左修明被他这无理取闹的回答气得一时语塞,转念一想,他原本就是个四处闯祸的浪荡子,刚把祸都闯到东瀛皇太子身上去了,自己又算什么!
于是心浮气躁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的左修明,转头对侍立在一旁的小厮挥了挥手,吩咐道:“去让人叫宋老板马上过来一趟!”
那小厮应声去了,温廷筠则是提出,趁着等宋老板的这段时间,去看看关在大牢里的海因里希.冯.贝尔曼。
左修明现在是能少见他一会儿,便少一会儿,因此完全没有任何异议的,让衙役陪着他一起去了。
这还是温廷筠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古代大牢,门口的守卫很是尽责,虽然认识带温廷筠来大牢的衙役,但还是认真检查了手续,这才让两人进了大牢。
刚一进大牢,一股潮湿腐败夹杂着臭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弄得温廷筠差点没一下吐了出来,忙抬手捂住了口鼻。
可是既然已经来了,再恶心,也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温廷筠只能忍着恶心,跟在衙役的身后,向大牢里快步走去。
其实大牢里倒并没有像温廷筠想象的那样脏乱差,倒意外的齐整,只是因为用的都是马桶,所以味道难闻了些。
温廷筠跟着那衙役走了没几步,就看到用碗口粗的木栅栏挡着的一间牢房里,一个身材高大,金发蓝眼,胡子拉碴,身着黑色金丝暗纹传教袍,相貌英俊的外国白人,正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正顺着脚步声,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空气中充斥着腐败臭气的昏暗大牢里,那人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笔挺的身姿优雅中透着一丝傲慢,不似在坐牢的牢犯,倒好似在检阅下属的将军。
好吧,不愧是日耳曼民族的贵族!温廷筠在心中暗暗感叹,大概自己是有些多虑了吧,就算自己不来救他,他应该也能够凭着强韧的神经活得很好。
不过,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话,也没什么用,温廷筠只能上前两步,站到栅栏外,冲他高声说到:“我是约瑟夫.斯图尔特的朋友,他求我来救你出去。”
那人一听到约瑟夫.斯图尔特的名字,整个人明显松弛了一些,也上前两步,来到栅栏前,隔着栅栏打量起了温廷筠。
半响,才操着生硬的汉语开口问到:“你是谁?凭什么能救我出去?”
贵族什么的太讨厌了!他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傲慢和目空一切,让温廷筠很是受不了,要不是想到如果救不出去他的话,约瑟夫.斯图尔特那个话痨,一定会折磨死自己的耳朵的,简直想转身就走。
“我是谁,你不用管,赶紧把当天发生的事情,给我讲一讲!”既然他直来直去,温廷筠也省得客套了,开门见山的开口说到。
海因里希皱了皱眉,好似对他的无理不太满意,但还是开口,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说的跟约瑟夫.斯图尔特之前在马上,跟温廷筠说的一模一样,甚至就连那个东西,也都同样是只字不提。
温廷筠不禁冷笑了一声,如果自己不是知道那个东西,还真会被他们骗过去,到时候看了伤口,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岂不是要丢脸?
丢脸倒还在其次,要是弄巧成拙,救不出人呢?难道他们是想让自己凭着驸马爷的身份去压人,徇私枉法吗?
温廷筠越想越觉得生气,虽然理智上也能理解他们,不想把那个在大夏朝算得上惊世骇俗的东西暴露出来,但是情感上,却还是忍不住会生气。
温廷筠有些郁闷的回了左修明的公事房,刚进屋坐下不久,就看见小厮领着一个四十三四岁,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颌下留着一撮山羊胡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瞥了坐在椅子上的温廷筠一眼,然后才给左修明行了礼,开口问到:“左大人让人叫小的来,是事情有结果了吗?”
“什么叫事情有结果了?”原本就气不顺温廷筠,一听他这话,立即开口反问到:“你贪了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了吗?”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这会儿被人打伤了,就做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当自己什么错也没犯过吗?
宋掌柜扭头看了温廷筠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左修明,脸色不悦的开口问到:“左大人,这位是……?”
“我是谁不重要!”温廷筠这会儿已经跟长公主和离了,虽然还没有办手续,但是在他自己的心目里,早就不当自己是驸马爷了,所以并不想让左修明说出他的身份来,因此又率先开口,抢着回到:“重要的是,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原本就被温廷筠烦的不行的左修明,又一次被温廷筠抢了话头,不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那宋掌柜,原就对温廷筠刚才的质问不满,碍着左修明的面子,没有说什么,这会儿见左修明眼中同样闪过不悦之色,心底暗暗冷笑了一声,对温廷筠高声道:“你说的对,不管你是谁,这世上也是有公理在的,他打伤了我,就应该赔偿、坐牢,东西难道还能比人命更重要?我虽然只是永昌候府一个小小的掌柜,但我家侯爷也会为我主持公道,断不会让我受了小人的委屈!”
温廷筠闻言心下恍然,难怪他在有契约的情况下,还敢贪掉海因里希的东西,原来是有永昌候这个大靠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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