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出来:“你要做什么?”
启鳌笑了一下:“天道让你做这件事,但却在你成功后连你的命都保不住,不如,拉着他们一起死,让这个世界彻底毁掉。”
攀古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太疯狂了:“你可以跑掉的,就算只剩两个护法,相信假以时日,你依然可以收复失地。”
启鳌摇头:“然后呢?在你许给我永远后,我却要永远地失去你。每天想着小屋里的那段时光,以及你的背叛过活?”
攀古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一时失语。
启鳌却忽然起了兴趣:“你在怕吗?怕我把世界毁掉,还是怕我与你永远纠缠下去?”
攀古:“你果然是个魔头,疯了的魔头。”
启鳌:“你现在又是凡人之躯了,可我不是了,你不能再主导形势,你只能听我的。”
允参被启鳌的魔气所伤,他眼见着攀古被启鳌抓走并大开杀戒,心中一时着急,他欲冲开魔气所缚,慢慢地他眼睛变得与往常有所不同,瞳孔变成了全黑,被一圈红包住。
身上的魔气开始消散,他站起身来,收起了长剑,双手背后,面容严肃庄严,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天神是该有这样的气度,但允参就算是坐上天神之位那天,也没拥有过这样的气质。
他看起来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允参注视着眼前的混乱,他无声叹气,从他开始对水莲山以外的世界感到好奇,从他不再杀死比他晚出世的攀古起,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创造一个不只有神,还要有人、鬼、妖的世界,并且这些物种全都要唯神以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记不得是第多少次了,他独自生活了很多很多年,终于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想,也许下次他可以试试,一切重来的时候,不再杀死同生的那个女子。
他任她醒来,担醒她崖壁上的内容,装得似与她一样,不过是比她多醒过来几日而已。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他与她都有了名字,是她起的,他并不在乎叫什么,所以也就答应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一天,第二日,他就把她杀了,他不喜欢她的吵闹。她总想出去,出去就意味着要照着崖壁上的话做,也就意味着世界要生成了。
允参怕麻烦,所以,他杀了提此意见的攀古。
后来的日子一样无聊,他又活到了该消亡的时候,闭上眼前他决定,这次就让她多活些日子吧,杀了她后,开始还好,日子一长,他开始想念她的喋喋不休。
这一次醒来,允参听着她起了跟上次一样的名字,依然答好。
他想,她就算是想要出去,也没办法,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出去的方法。
所以,她愿意说就说吧,反正也是徒劳,记不得让她活了多长时间了,最后他还是杀了她。不愿出去,不愿创造世界,只与同一个人相处在同一空间,时间一长,允参发现这样也挺烦的。
杀她时没有计划,只是临时起意,心血来潮。
又是一次灭亡与重生,允参睁开眼来,先是朝攀古的地方看上一眼,他忽然发现,自己竟对她有些想念。
这一次,她活的时间很长,当然最后还是被他杀了。可能是因为,他一个人活,一个人死,重来了太多次,所以他好像永远也不能习惯有另外的人在他身边,一旦超过心里预期的时间,他就会除掉那个他以外的存在。
这样反复杀掉她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直到多到与之前他一人活来死去差不多的次数,他开始想,要不要依照崖壁所言,创造世界?
可是他明白,如果他一直是他,一直带着以前的记忆,那么他不仅造不成世界,也依然会再次杀掉攀古。
所以,这一次重生,他终于鼓起勇气,选择封存自己的记忆,直到他生命受到威胁才可开启。
在决定这么做后,允参去崖壁背面数了数他的计数,他一共杀了她四百八十次。于是在允参第四百八十一次醒来后,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是有名字的,是一个叫攀古的女子给他起的,当然他也不记得攀古。
混沌的允参,接受了攀古作为同伴,主动教她东西,接受她起的他忘掉的名字,并且在最后,凭着本能里的本事,带着她出了水莲山。
从此,他们创造了世界,世界里有上神,自然也有鬼怪妖魔。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天道所要的什么都有,却要以神为尊的世界。
如今,他只创出了半份,这个世界里,物种倒是齐全了,但以神为尊还没有做到。武力、暴力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要想以神为尊,就得要最不服神明的魔头真心的皈依。
显然,眼前的启鳌就是那个魔头,他不仅没有皈依的意思,杀戮上神、打伤天神,劫持主神,他要与世界对抗,要与天道对抗。
允参又叹了口气,暗道:原来我即天道,天道即我。原来这一切都因太过无聊,才让他打开了世界的大门,现在后悔已是来不及,门开了再想关上是不可能的了。
他望向带着攀古向熔岩边而去的启鳌,要不,灭了这个魔头,重新来过,反正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再来一次也无妨。
他从法器中拿出启鳌的那些碎珠,打算毁掉,重启世界。
可启鳌比他想像的还要逆天,他令这些碎珠不能被允参所掌控,直接升到了天上。就在允参以为他要劫了碎珠,重新在体内炼化之际,启鳌大喝一声,本就破碎的珠子像四周崩开,烟雾朝四周无限扩张。
不好,魔气全都散了开来,允参不明白明明这魔头有机会逃走,有机会重新创建魔族,他为什么要以同归于尽的方式,让神族与魔族全部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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