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掷了几个骰子,掐指卜卦了一会儿:“两年内没有。”
“两年,那第三年呢?”
“我算到第三年,你被溇国遣返回来了,那必然是有灾的。”
“阿婆我不会给你带礼物了!”我咬牙切齿,踹了她家凳子一脚,气哄哄地离开了。
回到家里,南越大伯已经在厅堂和父亲唠起来了,见我进来马上谄媚对着父亲说:“几年不见,南河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我走到南越大伯身边坐下:“拉倒吧,大伯,您之前追着我打的时候说我长大一定是个丑八怪呢。”
南越大伯气得嘴角抽动了两下。
他居然没有当场发脾气。几年不见,南越大伯在溇国修炼得稳重了不少。
母亲走过来瞥我两眼坐到父亲身边:“越哥,你快说说你给我们找的贤婿是什么样的人。”
话题转移,南越大伯顿时眼里放光,兴致勃勃地转凳子朝母亲的方向:“弟妹啊,我给你找的女婿可是溇国最好的太子殿下。从小品学兼优,能文能武,十三四岁就开始帮着国主处理政事。溇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子贤良爱民,温柔谦恭。对各位大臣的上书,太子殿下都是力所能及之处照办不误。帮穷苦百姓提供经营赚钱的经验和初始资金,帮耕地农民减赋税,还实地去实行治虫良方。不仅德才兼备而且相貌堂堂,国主就他一个儿子,完全没有兄弟党派之争。好人家啊,好人家。”南越大伯一边描述还一边竖着大拇哥,引得我父亲母亲感激涕零,不停道谢南越大伯为我找的好夫家。
但我怎么觉得这人的人设这么耳熟。
“就这神仙能看得上我?”我清清嗓子,大声把他们之间的客套打断。
“最近国主在给太子选人,我向太子力荐你,太子一口就应下了。毕竟太子是我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我在溇国也是受人尊敬的国师。而且你还有氐族这家庭。氐族和溇国联姻,既能帮助氐族有溇国做后盾,溇国也可以受到氐族秘法的帮助,自然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南越大伯看起来在严肃正经地讲国际关系,其实是在吹嘘他在溇国混得挺好。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南越大伯了。”我起身拘礼准备退下,南越大伯突然喊住我,向父亲母亲说他累了,要和我一块回去后院歇着。
“南越大伯,可想死我了。”我和南越大伯走出门后小声地说。
“南河侄女,我给你找的好亲事,您怎么报答我?”
“大伯,就您这贤惠弟子见了我这德行,多半就退货了。”
“几年不见,你这妄自菲薄的能力也见长了?太子听我说你,可是一口就应下的这婚事,力排众议也要定你啊。”
“你说我什么,说我四岁尿了你的玉石炕?五岁砸了你的炼丹炉?六岁是怎么来着?只记得你追着我满山跑了。”
大伯越听脸色越沉,咬牙切齿地讲:“小兔崽子,你还敢和我提这件事。你急什么?我这次回来就是和你算账的。等你去了溇国,离开你父母庇护,看你还怎么躲?等你嫁给最有钱的皇家,好好地给我还!”南越大伯越说面目越狰狞,说到最后嗤笑一声,大步扬长离开了。
……
我就说他和我这么苦大仇深怎么还力荐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做了这么多年国师,居然觊觎人家的国产,这溇国也是够不幸的。
南越大伯住了三天就要带着我回溇都了。临行的当天晚上,我又去找了南鱼。
“妹妹有啥要姐姐给你带的礼物么?”
“听说溇都城外有一种野蜂几只可杀死一个强壮的人。劳烦姐姐帮我抓只蜂后,只要蜂后在手其他野蜂也会跟着来。”南鱼指着那书上画的有半根指头那么大的野蜂冲我笑笑。
“嗯……有没有非动物类的?”我把她举在我面前的书慢慢推开。
“有是有,但是那植物被生活在上面的蛇守护着,要取那植物恐怕不是很容易,姐姐我给你看图。”
我连忙按住南鱼要翻书的手:“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想给你带啥吧。”
我有点后悔,我为什么要来问这一遭?出院子门时,看见那株和我生活了很久的大王花,顺手掐了一块。
第二天同父母,南鱼,阿婆告别之后,我就和大伯上路了。一家这么多口人,没一个因为舍不得我而流泪的,我也是混得够可以。
侍从驾车走在路上,我问问坐在身边闭目养神的大伯:“大伯,得走多久才到?”
“七八天吧。”
“七八天?!”我惊讶地大喊。
大伯抠抠被我震坏耳朵,瞥了我一眼:“鬼叫什么,你以为氐山在哪?都快到边境线了。这要不是太子临行前给了几匹良驹,不然得十天以上。”
“没有更快点地方法?”
“有,骑马。”
“那我们骑马呀。”
“你会么?”
“不会。”
大伯没再理我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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