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看着几个夫郎越说越夸张,徐冬表面上光风霁月,他清了清嗓子,朝那几个夫郎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起身告别,说要回帐篷整理行囊去了。
要不是起身时踉跄了几下,夏司容及时扶了一下,徐冬却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小猫,“嗖”一下拍掉她的手,急急走远了好几步避嫌,夏司容都不知道他实际上有多害羞。
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徐冬脸上被臊红的温度都没成功降下温来,夏司容心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徐冬眼里含着水光,羞耻地瞥了夏司容一眼。
就这一眼,夏司容心头砰砰跳,登时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扑过去,将徐冬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完了还傻笑了一路。
徐冬也臊了一路,他虽然心甘情愿任由夏司容轻薄着,可他脸上飞红一片的春意,却是从来没有变淡过。
应该说,从深秋到来年初春,经过的这整个冬天,徐冬脸颊上红到透粉的喜悦都没有褪下过,也不曾感觉到寒冷。
他沉浸在夏司容营造出来的,越发蜜里调油的和美日子里,看不见萧瑟枯黄的落叶,只看得见新生萌芽的脆绿枝桠。
终于在寒意褪去,春天完全来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整片土地绿草成茵时, 徐冬持续了许久的愉悦心情终于被打破,一件坏事以雷霆之势到来,打了徐冬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根据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不但短期内无法解决, 还有可能会卷入一团混乱无序的乱麻中, 这足够令他头疼。
亟待徐冬解决的, 以目前发现的来说, 就有徐家连年来最赚钱的布庄生意, 在新一季度收上来的账目里,竟然莫名其妙出现了多处亏损。
先不说皇城下属那几个富庶的省城, 单单只说皇城里的几十家布庄, 在账目上就已经呈现了入不敷出的走账。
布庄亏损的速度可谓迅猛之极, 等上报到徐冬手里,已经波及到其他产业, 别的不说,作为徐家第二大产业的粮油生意, 已经大大影响到了, 因着调配关系,如今各铺子均有现银流转滞涩的情况。
其中, 几个大铺子还隐隐有了资金断裂的危险。
徐冬自然很疑惑,如今的朝廷,在女皇励精图治下, 常年风调雨顺,并没有出现大的自然灾害,一直是繁荣昌盛的。
于富贵人家而言, 绫罗绸缎是刚需, 更何况此时正值春季换新衣的时候。
初春赏花宴啦, 恰迎贵女添才喜酒宴啦,老太君大摆春日祈福宴啦,等等这类喜宴此出彼伏,正是市面上布料生意最好做的时候。
按理说,作为徐家根基的布庄生意,不该出现如此大的亏空。
徐冬也百思不得其解,仔细调查,抽丝剥茧下,才摸到了那么点线索。
今天,便是徐冬召集了布庄掌柜前来徐府议事的日子。
会客厅里乌泱泱聚集了十几位掌柜代表,她们被紧紧召集过来,此时正在左一言右一语讨论着,看面相似乎都对布庄无端出现的亏空很着急。
徐冬站在里厅屏风后看了半晌,沉思片刻,便朝管家略一颔首,抬步走了出去。
往常这些掌柜来递交账本述职时,都是由管家组织好,分别坐在主座下首,一个接一个汇报本职工作,他们说,徐冬听。
其实有些掌柜仗着资历老,喜欢藏着边边角角吃回扣的事情,徐冬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看在这些掌柜都是一路扶持徐母做大产业的前辈份上,尽管偶尔发现账目中存在些许款项与现实有出入的情况,只要她们做得不要太过分,徐冬从来都当做没看见,也不曾为难过她们。
如今,却是不知哪个忽然间动了熊子心豹子胆,竟然这般贪婪,鼓动说服了这其中比泥鳅还滑头的几个掌柜,若再不加于管理的话,接下来她们怕是连徐家根基也敢动得了。
徐冬一出去,乱糟糟的会客厅内登时鸦雀无声了,方才还七嘴八舌抱怨的掌柜们,也一个个闭了嘴噤了声。
徐冬同以前那般,脸上淡淡的,看不到太多表情,也没说多少话。
就有一个领头模样的掌柜,站起来端着手里的账簿就要开始述职,却是叫徐冬抬手打断了。
接着,徐冬瞥了管家一眼,管家立马领悟到自家公子的意思,热情地拍了好几下手掌,引起在场各位掌柜的注意。
按照徐冬刚才吩咐的,管家将来的这十几位掌柜都请出会客厅,然后再将她们一个一个的请进去单独会见自家公子。
述职的时候,这些掌柜互不相见,谁也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又或者,会不会有谁不小心,说了那些个不该说的。
就这样,掌柜们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结束述职出来的人,无一不是满头冷汗,尴尬得直抬手擦汗。
有那还未曾进去述职的,想靠近过去询问一二,管家却早有预料那般,冷着脸盯着她们看,直到那人不敢再有越矩行径。
其实徐冬也没怎么样,只不过是寻常聊天,不但慰问了几巡,还很体贴,说眼看着掌柜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为了徐母当年那点知遇之恩,竟能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帮徐家管理铺面,实在令他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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