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饮下,喉咙滚动,利索起身解开红帐。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想要的始终是他,无关旁人,无关性别。
脑海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样想想,衍华倒是和她一样,受父母之命,扮成女儿身,如此一来,和她倒是天生一对。
如果真的如她猜想的这般,事先准备的图册反而用不上了。
商袁因为这个念头,笑了,眼眸闪着笑意,倒影着他的身影。
司马衍华坐在床上,特别乖巧把被子铺好,钻进来,一双眼睛亮晶晶望着她道:“那我们一起睡觉吧!快点进来呀!”
墨发蜿蜒在红色的床单上,他双眸认真,还特意把被子掀开一角。
“圆圆,你会讲故事吗?我想听故事。”司马衍华声音软糯,双眼放空望着床顶,特别兴奋,就像到一个新环境新奇地睡不着。
她勾唇笑笑:“不睡吗?”
“睡不着。”司马衍华很诚实,虽然今天很忙,但大多时间,他大部分都是静坐,由礼官引导。
商袁掀开被角,躺在他身边,淡淡道:“可以做点别的。”
“什么?”司马衍华没听清楚,侧头望着躺在身侧的商袁,他发现,这样离得好近,好像再上前一步,就能亲到。
恰逢,这时候商袁侧身,一双含笑的茶色眸子望着他,让他心中一跳。
这样认真专注的眼神,往日很少见,他默默往下缩了缩,整个人埋在干净的棉被里,不是太想出来。
面前突然被阴影笼罩,他抬眸,却见她俯身而上。
随后的事情,便超出他的范围认知,往日里,他觉得亲吻就是一件很私密,很亲密的事情,但是,司马衍华呆呆想,又有一种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一夜无眠,春宵慵懒,窗外盛开的石榴花尽态极妍,花瓣尽情在空中舒展,火红的花一朵又一朵争先盛开,又是一年花团锦簇。
司马衍华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仿若一艘随时沉溺在海中的小船,明明有时候上了岸,却还是会被绵绵无尽的深海拉进去。
他现在很累,身体酥软又酸疼,沉沉睡在床上,谁都不想理。
白天,柔和的光线进入帐内,一片旖旎,她怀中抱着温软的人,长睫微颤,悠悠转醒,茶色眸子不见欲色,低头看他睡得沉沉。
昨晚把人折腾狠了,眼尾到现在还发红。
她手指微曲,小心拂过贴在他脸上的发丝,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起身准备,春光乍现,她蓦然看见小公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伸手触摸,小公主下意识往里缩。
商袁愧疚,她天生有奇力,昨晚怕是一时没收住。
小公主自小锦衣玉食,就连头发丝都是矜贵的,身上……也的确很软,像是水做的一般,可她明明记得,昨晚小公主身上,明明是粉色的,怎么一晚上过去,反而青一块紫一块。
当时,在他身上不小心留下痕迹,颜色粉嫩,像一朵浅粉色的花,很好看,故而又留了很多。
商袁又仔细想了想,眼眸渐深,望着床边睡得安稳的小公主,也不对,是小皇子,但她还是习惯叫他小公主,娇娇软软的称呼,很适合她。
又想到,昨天晚上到最后,他声音都哑了,她就越发愧疚,拨动他两边的发丝,露出精致漂亮的脸,为他浅浅梳理就像儿时那般。
过了一会儿,她打算下床去拿一些膏药给他抹抹,顺带吩咐下边的人去煮些甜汤。
刚掀开被子下去,就被一双玉臂拦下,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的腰间,声音软糯带着少许的沙哑:“你要去哪儿?”
“该起床了。”商袁身形一顿,又躺回去,望着仍然紧闭双眼的人,小声道。
司马衍华环腰抱住她,语气无助:“可是……我疼。”
“那我下去给你拿药。”
“不要。”他紧紧抱住她,特别依恋她身上的温度,又小声解释道:“你会跑。”
商袁知道他的小孩子脾气上来了,也没多说什么,身子往下移,视线与他持平,大约感受到她的视线,司马衍华慢吞吞睁开眼,小声道:“你做什么?”
商袁双眸含笑,意味不明:“再来一次。”
还没说完,腰间吃痛,被他拧了一把。
经她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你骗人,昨晚上你这话说了好多次,没有一次停下来的。”说起这事,桃花眼中满是控诉。
商袁自觉心虚,揉揉他柔软的发丝。
“那你这样抱我,不怕我。”商袁感受腰间的束缚越来越紧,温声道。
司马衍华满脸羞红,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闷闷,好似撒娇:“那、那我不是也挺舒服嘛。”
商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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