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浑浑沌沌的,又热又疼,偏偏祁昱的掌心温度高得吓人,她一脸嫌弃的歪头避开。
祁昱拿她没法子,只得转而一手虚虚揽着云桑的身子,另一手去摸索先前那盒膏药,预备给她抹一抹。
她也跟着伸手胡乱摸,“你找什么呢?”
“别动。”
这一声训斥叫云桑瞬间没了别的动作,眼尾却泛起浅浅的红,就在祁昱拿到药瓶那一瞬,她嘴一瘪,较劲似的用了更大的嗓音喊:“好端端的你凶什么凶?”
祁昱:“……?”
祁昱回头看着她,眼里闪过惊疑,这模样是醉了?
什么时候醉的?
哪句话之后醉的?
先前那声夫君还算不算数?
一股子闷气陡然升起,祁昱攥紧小药瓶,眉峰渐渐拢起,唇角压得低低的,周身气息也冷下来,还是沉沉的说:“找药,给你擦。”
云桑这才好受些,一面嘟囔着“不要擦”一面伸手胡乱摸,她惦记方才那个能让人冰凉又舒服的东西,被碰到的额头只是发麻,醉酒后,痛感也没有那么强烈。
一双柔软的手覆上祁昱的胸膛,肩膀,又往脖颈上探去,直到紧抿的唇瓣,才有意识的顿住。
祁昱就盯着云桑额头被磕得发肿的一小块,由着她的手指肆意捻.过唇,又反复试探,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云桑纤长的食指点着祁昱的唇角,满意说:“不要擦药,要这里。”
祁昱没理会这个不知什么时候醉的小酒鬼儿,准备揭开药瓶。
“我说要这里,要这里啊!”云桑食指稍稍用了力。
祁昱已经揭开药瓶,抠了一坨药膏到指腹上。
一直没得到回应的小可怜脾气上来了,滕的站起身,语气不善:“你不是九岁熟读诗书,十岁就能入宫面圣嘛?怎么这么笨呐!”
语罢,她示范的将唇贴上祁昱的额头,很快移开,又摸着他的唇瓣,漂亮的杏儿眼亮晶晶的,盛满了期待:“是这样,要这里,像我刚才那样,不要抹药,知道了吗?”
说完便乖乖坐下,十分自觉的把脸凑近,等着那冰凉的东西贴上来。
祁昱定定的凝着她酡红的脸颊,往下,是两瓣微微合着的嫣红唇,指腹上的药膏被攥紧到掌心,寂静的夜里,他胸腔不断发出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声。
这个女人生来就是招他的!
“还不会吗?啊?”云桑仰头,眉头一皱,酒后的小性子有些压不住了,正当要发作的时候,眼里忽的漾满了男人忽而放大的脸颊。
唇上一凉。
她不由得睁大眼。
她不是要他把冰凉的东西贴到她的嘴上啊!?这个人真的是榆木疙瘩笨死了!她亲自示范一遍还不会!
云·醉酒·桑好气!
不过好像,放到嘴上也蛮舒服的,比贴到额头更舒服。
祁昱克制的用大手盖住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再也克制不住的把人压下去,喘息沉重的,寸寸侵.入,细细捻.磨。
比夜色更撩.人的,是他们交融到一起的气息,灼热而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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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玉师傅”反复烦扰了两日心神后,沐云桑终于心满意足的睡了个好觉。
祁昱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阿贝到点便去寝屋唤主子起身,云桑倒也乖觉,既没有贪睡也没有闹脾气,平平常常的梳洗用膳。
早膳后,阿本左思右想,实在忍不住了,于是旁敲侧击问:“夫人,您昨晚喝了两杯糯米酒,还记得吗?”
“嗯……”云桑脸颊红了红,“记得。”多亏了那几杯好东西助兴,不若,她哪里敢在祁昱背上又踢又闹的?
阿贝偷偷瞧主子有些红.肿的唇,水润润的,似多汁的蜜桃,噢不,是已经被人采撷过的蜜桃。阿贝不敢置信,主子跟祁大人干材烈火,竟发展得这般快?
不,她们姑娘自小矜持有礼,很懂得分寸,决不会在正式拜堂成亲前与男人乱.情,哪怕心里再喜欢,也不会。
“夫人,那您还记得自个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阿贝小心翼翼的问,“奴婢见您最后醉得连路都瞧不清了。”
云桑惊讶回眸看她,一副“我有吗?”的疑惑神色,一面喃喃自语:“酒劲儿上头是真的,不过我还是存有意识的,知道是他背的我,上了马车便回了府,下车那时记不太清,但也是他背我回的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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