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顺手也替沈宛斟了一杯,“那你知不知道我师兄他将来是要接替掌门位置的人?”
沈宛略微思索了一会,觉着这人肯定是有什么要紧话要说,盖上锅盖便坐到对面听陶策发牢骚,“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天玄宗的掌门要绝情绝欲,这个她倒是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处处撩拨我师兄。”又三五杯下肚,陶策可算是把这几日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毕竟不好说什么,本以为沈宛对她师兄一心一意,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袁天恒,他竟然有些看不透沈宛了。
沈宛也干了一口酒,她若是认定了要追秦隽,只怕是这种说教之词往后只多不少,她有些烦闷,没想到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人竟然是陶策,“还说我呢,那你身为天玄宗的弟子,不也和谢羽衣暧昧不清嘛?”
第12章 秦隽的鬼迷心窍。
“这怎么能一样?”陶策反驳道:“我是可是真心的,你?怕不只是贪图我师兄的美色吧?”
“你真心?哼,还不是见色起意,有什么好比的。”沈宛无语。
“谁说的!”陶策抱着酒坛子上了桌,东倒西歪地坐在上面,“我喜欢谢羽衣,就只喜欢谢羽衣,应当与其余女子保持距离。”
“那你怎么不与我保持距离?这大晚上的都还来找我喝酒……”沈宛反问道。
他偏过头,一双醉醺醺的眼睛打量着她认真道:“沈宛,我当你是我兄弟。”
沈宛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有理,转头又想到他说的真心二字,但要说“真心”难不成她还不够真心?
确实真心喜欢他,也确实真心只想玩玩而已……
她顿时觉得用杯子盛酒喝得不过瘾,抱着坛子猛灌了一大口,喃喃道:“那怎么办呢?他确实长得好看啊!”
“那……那个袁天恒,你该不会也看中他的容貌了吧?”陶策脸上已有了醉意,泛着绯红,玩笑一般道。
沈宛这时才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还觉得奇怪呢,这陶策突然找她来喝酒,不知道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谁说我看上他了?”
陶策一惊,反问道:“那你和他方才在做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沈宛翻了一个白眼,“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香味,很熟悉,好像是以前在哪闻过,不大记得了。”
“哦……”陶策打了一个酒嗝,那味道熏死人了,听见沈宛说香味又指了指自己,“那我身上也有香味吗?”
“咦~全是酒味,臭死了。”沈宛做作的捏着鼻子,还用手扇了扇身边的气味,似乎她对面坐的人是个邋遢的酒鬼一般。
陶策可被这醉意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喝着酒,一边不停地抱怨他在天玄宗里不得意的苦闷生活,不多时还要拉着秦隽的话头说两句,叽叽喳喳的,简直是比窗外的蝉鸣都要烦人。
“我今天……看见你说的云纹绣鞋了……在羽衣那……怎么会在羽衣那?”陶策现下喝得不醒人事,四仰八叉地平躺在了座子上,口中呢喃着,一顿一顿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沈宛方才还觉得自己喝多了头晕,期间听见陶策的话后瞬间酒醒了大半。
难道谢羽衣会是她要找得人?
眼前的陶策渐渐地出现了重影,沈宛揉了揉太阳穴,脑中思索着是否要去找谢羽衣当面对峙。
这个想法尚未成型,她的脚便不听使唤地向外走去。
忽然,陶罐落地的声音将她从迷糊中拖了出来,原来是陶策怀中的酒坛落了下来,吓她一跳。
沈宛心想着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半途又折回了厨房,在陶策身边站了一会,恍惚中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酒量真差。”沈宛晕乎乎地评价了一句,她酒量好,现在还能站的起来。
锅里还炖着鸽子汤,她还得给秦隽去送鸽子汤,沈宛在心里提醒自己。
奈何眼皮沉重得实在是抬不起来,她只好用一只手扒拉着下眼皮,另一只眼半眯着看着锅里黏吧啦叽的东西将其舀了起来,给秦隽盛了鸽子汤。
谁说我不是真心了,我不真心怎么会想着给他炖汤?沈宛心中嘀咕着,端着汤摇摇晃晃地上了二楼。
“师兄……”
秦隽开门时刺鼻的酒味让他皱了下眉头,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味道竟然来自于沈宛。
见门开了,沈宛用力眨了眨眼睛,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这才勉强抢回了点神识,跌跌撞撞地进了门,将汤放在了桌子上。
沈宛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裙,汤洒了大半,有些还洒在了她手上,烫得她赶忙将手缩回背后。
秦隽跟在她身后,一路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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