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人蛊只有毒娘子有,毒娘子三月前便被你杀害,你转头窃取了她的药人蛊便喂阿宝吃下,沈宛不愧是你,如此蛇蝎心肠,倒真是让我瞠目结舌。观澜村的疫病从两个月之前开始,如今天下只有你有药人蛊,你还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听着她这番话,沈宛皱了眉头,语气也凝重起来,不在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是站立起身与谢羽衣对视,“你说什么?”
那个老妖婆被她杀了?
阿宝是她做成药人的?
这么可能???
谢羽衣也不怕激怒她,自顾自地说道:“你明明被我丝毫不差的戳进了心脏,如今却还能活命,想必是你所修炼的那药人蛊之术已初见成效,若我猜到没错,沈宛你现在还是一个活人么?怕不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吧?”
不给沈宛应答的时间,她又继续道:“你接近秦隽陶策他们,又自导自演这样一出好戏,沈宛我真看不透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沈宛皱了眉头,重复着句话。
谢羽衣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心中鄙夷万分,“事到如今,你却还在装,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位失忆无家可归的弱女子。沈宛你这一身戏骨不去登台唱戏,倒是正屈才了。”
从谢羽衣那日在观澜村见到沈宛第一眼心下便为大骇,直到陶策对她说沈宛失了记忆,她才稍稍宽下一点心来。
但沈宛天性狡诈异常,如今又是在秦隽的庇佑之下,谁知道她那隔着肚皮的人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谢羽衣一直偷偷地观察着她,那段时间她确实觉得沈宛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可直到那天,沈宛夜里用迷药将她迷晕,在她房间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听说她在找一双鞋子,谢羽衣便干脆露出马脚等着沈宛慢慢上勾,果不其然,她分明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她若只是提从前的事情倒还好,可这谢羽衣总是个没眼力见的,在这种时候竟然提起秦隽来了!
“我装?谢羽衣,难道你就不是装的吗?”沈宛踱步至她跟前,甚至忍不住为她的精彩演说鼓掌喝彩,“好一个不世出的神医谷弟子,好一个悬壶济世的少侠风范。”
编织的谎言立马被沈宛撕得粉碎。
“不世出的神医谷的弟子学成于魔教的毒谷,悬壶济世的少侠手里还欠着一条人命,谢羽衣,你说陶策会怎么看?”
她大笑着,甚至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清丽而又尖锐的笑声在谢羽衣听来尤为刺耳。
“沈宛,你可真是个疯子!”谢羽衣咬牙道。
“疯子……死人?”沈宛站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疯样,“谢羽衣,你可知道这全是拜你所赐。”
谢羽衣冷道:“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再与她争这些东西已无太大意义,沈宛这次换了一个话题,“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以为沈宛姑娘慧眼如炬,早早的便猜出了我的身份,看来是我高估了你。”谢羽衣傲然道。
沈宛的心沉了下来,谢羽衣今晚话中的东西实在太多,她摸索着也能猜出七八分从前的事情来,但她现在的根本问题却还没有解决。
“谢羽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的东西,你放哪儿了?”
第17章 同秦隽在一起你还真变良……
“什么东西?”谢羽衣问道。
“当然是你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话音刚落,沈宛便奇袭出手,杀得谢羽衣措手不及。
她反应极快,好似早已料到沈宛会出这么一招,电石火光之间只见她侧身躲过一劫,“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宛。”
两人已交起手来,但谁也占不了上风。
在谢羽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沈宛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谢羽衣分明对她出招的路数那么熟悉,她恰恰好能在紧要关头脱身而出。
这令沈宛头疼不已,因为她对谢羽衣的招数全然不识,只能见招拆招,隐隐便有了落下风之势。
谢羽衣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攻势愈发凌厉。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沈宛赤手空拳地引她过来,显然没想到谢羽衣竟然还有后招。
稳健的足尖踩着被压弯的翠竹借力而上,一瞬寒芒闪过,那冷厉的剑锋好似吐着信子的毒蛇要取人性命。
沈宛下腰左手的食指点在了地上,右手则顺势放出几只“暗箭”,等到长剑从她腰腹间平行穿过时,沈宛一个上踢,足尖发力点正好十成十的集中在谢羽衣手腕脆弱处,谢羽衣一声痛呼,她手中的软剑从手掌里飞了出去。
她起身时不慎被飞出的软剑割伤了手臂,幸好不是她戴镯子的那只,沈宛暗自松了口气。
等她定立着去看谢羽衣时,她已经被沈宛放出的银针刺中了麻穴,如今腿脚有些不稳,怒目圆睁地瞪着沈宛,很是不屑她的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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