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说话呀!”陶策见她不说话,声音都高了几分。
沈宛不高兴地撇撇嘴,“你凶我做什么,这毒又不是我下的。”
“算我求你了,姑奶奶。
即使你和羽衣有什么小矛盾,可这人命关天的时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陶策语气软了下来,抓着她的肩好言好语地求道。
“你求我也没用,我又不是毒谷的人,可拿不来解药。”沈宛拍开了陶策的手,在一旁正襟危坐了起来。
“可羽衣说只有你能治好她,想来也是她高估沈姑娘了。”陶策耷拉着一副身子,双手撑着额头,在谢羽衣床边坐下。
这既然是毒谷的毒药,那解药必然是在毒娘子手里,可毒娘子已消失三月有余,先不说解药能不能找到,可谢羽衣的时间却只有三天了,只有三天时间,他又能做什么呢?
陶策更加沮丧了。
一旁的沈宛看不下去,提点道:“这毒虽然是毒娘子所制,可使毒的人确是昨日那个蒙面人,想必他手里应该有解药。”
“祈水镇怎么大,若是他狠下心来要藏三天,那我们有什么办法?”陶策思虑了一番,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色依旧没有好转,不过语气中多了一份坚毅,“有希望,有线索那还是好的。”
沈宛抿了一口茶,心说:这毒是她下的,她还能让谢羽衣死不成?不过是想让她吃点苦头,也好解她心头之恨。
再者她那镯子的下落她还没从谢羽衣的嘴里探出来,可不能就这么让她白白死了。
陶策正想就这昨日她们遇袭一事,好好地问问沈宛。这时秦隽推门进屋,“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他们四人中的两位医者都受了伤,尤其是负责观澜村疫病的谢羽衣如今中了毒卧床不起,这观澜村诸多大小事宜便全落在了秦隽头上。
他从鸡鸣时分便起了,一直忙到现在才勉强挤出点时间来看望谢羽衣。
陶策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停顿半响,他又长叹一口气,“办法是有了,只不过……哎。”
秦隽见他如此神色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沈宛,沈宛将大致情况说与他听后,秦隽遥遥地望了一眼病榻上地女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陶策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你的身体还要紧吗?”秦隽问道。
沈宛站了起来,望着秦隽摇摇头。
“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伤你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秦隽扶他坐下,又招手叫了陶策过来商议事宜。
想要解谢羽衣所中的毒,还要弄清源头才是。
“昨日打伤我们的人应该是毒谷的人。”沈宛道。
“毒谷的人?毒谷不是只有毒娘子一人么?”秦隽疑道。
据他所知这毒娘子生平极其看中后辈天赋,这数十年来也不曾有一人如她的眼,江湖上更是从未穿出过她收徒的消息,毒谷除了她一人,哪里还有什么弟子?
沈宛:“师兄,你们天玄宗的人久不下山可能不知道,毒娘子她早在十多年前就收了一位徒弟了。”
“就是打伤你和羽衣的那个蒙面人?”陶策接话。
“看羽衣心口所受的掌伤应该不错,这就是毒谷贯用的手法,用内力将毒素逼至人的心脉,然后这毒素便可接住人心口处的血液迅速扩散至全身。”沈宛解释道。
“用内力?”陶策听完这番话后心中有了宁外的思忖,“既然是用内力将毒素逼入人的身体,我可否再用内力将这毒素给逼出来?”
沈宛摇摇头,“太晚了……现在毒素已经蔓延至全身,就算是将你的内力耗到油尽灯枯,也将这毒素逼不全,她还是会死。”
清亮的敲击声在他三人中间炸开,原来是陶策心有不甘地捶打着桌面。
他要是早点……若是昨晚便运用内力将羽衣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般境地。
越是这般想,陶策越发自责,连头也垂得更低。
“你不必自责,就算你昨日将谢羽衣身体里的毒逼出来,那也于事无补。”沈宛看出他心中所想,话虽然听着像补刀,但那却也是事实,“若是没有解药,她以后也只会是一个残废。”
“可恶,毒谷里的人怎么有这般歹毒的心思,若是让我抓到……”陶策咬牙,发劲了心中的狠意。
“若是让你抓到,那你想怎样?”沈宛面不改色地问了一句。
“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沈宛听着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辞,心中不由得冷笑:毒谷的人?他身边可全是毒谷的人……碎尸万段只怕他还下不去手吧?
“昨日你与那人交手,可看清了他的身材样貌?”秦隽问道,昨日他赶来时,那黑衣人便着急忙慌的逃了,又是在夜色中,他完全没看清那人的样子。
沈宛思考半响,“应该是个男子,身量很高,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们是怎么被他带到那里去的?”秦隽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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