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她率先从秦隽身旁擦肩而过,一丈之内又被秦隽叫住了名字。
“沈宛。”他喊道。
“怎么了,秦少侠?”沈宛偏头笑道。
在这灯火照耀的回廊中,她的笑是如此的明媚。
秦隽收回了视线,摇头,一字未说。
“哦,对了师兄,你师叔既然来了,那我也不便在这样唤你,你们天玄宗又不收女弟子,我以后还是叫你秦少侠好了,这样也不会引人误会。”沈宛道。
秦隽闻言又重新抬头,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脸上,一如既往地不出声,只是点头。
沈宛交代完这些事便大手大脚地离开了,秦隽还留在原地,久久地出神,心中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末了,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偏头盯着袁天恒紧闭的房门,片刻之后他便提步走了。
也许是他自作多情,秦隽心里想着,脚步愈发地快。
时间一晃,已是夜半时分,月黑风高夜,正是她沈宛行动的好时机。
据袁天恒的说法,这药人蛊是给他爹吃的,而他爹是在两月前安葬,往后不久也便是观澜村疫病爆发之期,而这袁天恒身上也不知不觉染了病,只是他后来自愈了。但观澜村的其他人却没有自愈能力,是以这病越发严重了起来。
既然找到了病根,她自然是要前去亲自验查,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得找个帮手。
今晚无月,沈宛举着火把向着观澜村的乱葬岗前行,清风一拂,火舌便乱跳起来。
借着光,她便看清了远处修长的一道黑影,没想到这人还挺准时。
沈宛刚想开口叫他,突如其来的心悸便让她手脚脱力,火把跌落在地上,沈宛颤颤巍巍的掀开左手的袖口,她的镯子竟然跳动着蓝色的光!
殷简听到响动时,沈宛正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他心下一惊,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瞬间便移到了沈宛边上,将人从地上扶起,靠在了自己怀里。
此刻殷简也许还不知道,他的怀里正有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而这点光恰恰落入了沈宛的眼底,激起了心中的波澜。
好你个殷简,居然和谢羽衣是一伙的!沈宛心中暗恨,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有些楚楚可怜。
“沈宛?沈宛?”
“放心,我没事。”她的语气稍有些虚弱,先前急促的呼吸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殷简稍稍松了一口气,“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沈宛反问,她还以为这人对她无所不知,不所不晓呢。
他笑了,话里满是玩笑之意,“你不曾同我说起,难道我应该知道?”
“也对。”沈宛微叹一声,“只是头稍微有点疼,我靠会就好了。”
殷简调整了一个姿势,让沈宛靠得更舒服些。
他的指尖有些冰凉,按上了沈宛的太阳穴,“活该你头疼,大晚上的不睡觉,夜会我这情郎可是要遭报应的。不过不打紧,本……我就勉为其难替你按按好了。”
“切。”沈宛不屑,“有本事你别随叫随到啊!”
“……”殷简吃瘪,只得岔开话题道:“别生气,别生气……头疼还想不想好了?”
沈宛拍开了殷简放在他额头上的手,自己有模有样地按了起来,她顺便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了殷简肩头。
她现在身上没带什么锐器,唯一傍身的银针今早也用完了,她今日还没来得及重新做一副新的。纵观她全身上下,唯一可以用得便只有当初殷简送她的那只银簪。
殷简只觉怀中的人一阵乱动,沈宛便从靠着转变成了勾在他身上,她一手攀上了他的脖颈,下巴便垫在他肩上,稍微动动两人的脸颊便会升起一阵摩挲之感。
这个沈宛,还真当他是正人君子?
面对她如此的投怀送抱,殷简也淡然处之,将她的整个身子都圈在了自己的臂膀之内。
“小宛,你是不是开窍了,放下了你那木疙瘩一般的秦少侠,跑来稀罕我了?”殷简双手抚上沈宛垂下的柔软发丝,沁入口鼻的满是她身上的女香,一时心中摇曳。
“殷简。”她软糯的唤了他一声,殷简这家伙可颇为受用。
“别动。”沈宛的语气陡然降到了冰点,就在方才,她趁着殷简放松之时拔下了头上的银簪,抵在他的脖颈处。
她银簪所抵之处是人的大动脉,只要这东西插/进去三分,她在以蛮力往下拉开一道口子,这人必死无疑,而沈宛她自己也有这个实力。
“手。”沈宛收敛了自己特意表露出来的娇弱与怯意,露出她皮囊底下的本面来,“拿开。”
殷简闻言松了手,举在一旁,好叫沈宛看看他当真是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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