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鞠躬让出了一条道来,还不等他们离开,官差又在身后接着说道:“但是她必须得留下来。”
陶策回头看去,那官差分明是指着沈宛在说话。
“来人将那女子铐起来!”
沈宛疑惑,“凭什么抓我?”
但衙役却不听人辩解,全凭命令行事,眼看那些人越靠越近,沈宛只好求助于秦隽,躲到人家身后,抓着他的衣袖牢牢不放,“师兄,救我……”
秦隽挡在了沈宛身前问道:“不知您因何抓人?这位姑娘她又犯了什么事?”
秦隽有礼,他们这边也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如实回答道:“我镇于两日前发生了一桩人口走失案,失踪的是一对父子,少侠请看这是状纸。有人看见了是这位姑娘与张柯有些口角,这才请她当堂对峙。”
秦隽接过状纸仔细看了一眼,并未说话,而是以眼神询问起沈宛,陶策从秦隽手中接过状纸也看了起来。
沈宛从秦隽身后出来解释道:“别血口喷人了,我可没与他有过口角。这人我压根不熟,非要算的话我不过就是去他的摊位上买过糕点而已,这难道也有嫌疑吗?”
“姑娘仅凭你一人之词,在下实难交差。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从旁走来了一男一女,那女子估摸着就是张柯的妻子了,那男子年逾半百,可不就是粉蝶馆的老板,她的老熟人了吗?
沈宛微眯了眼睛。
第4章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呐你!……
“官爷就是这个女子!”粉蝶馆的老板指认了她起来:“两日前就是她到我店里买茉莉香粉,还用钱买张柯的消息,只怪老朽一时鬼迷心窍才上了她的当,这闹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这一说到“人命”二字可不得了,张柯那位娇妻竟用帕子抹起泪来,看着好不可怜。
“胡说!”沈宛衣袖之下藏于指缝间的银针探出了口,很快又默默地缩了回去,“我在这祁水镇人生地不熟地怎比得上你老奸巨猾的,坑了我所有的家当不说,现在反过来还来污蔑我?”
“天可怜见,我吴某在这祁水镇住了三十余年了,我敢对天发誓,我吴某人这辈子就没做过亏心事,否则天打五雷劈!”粉蝶馆老板一边用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沈宛,说到激昂之处又用四指对天发誓,模样滑稽极了,也不嫌丢人。
沈宛心说干脆现在就来个惊雷劈死你个漏嘴瓶子算了,还省得日后她去找教训。
“得了吧你,场面话谁不会说?”沈宛不屑道:“我还说是你谋财害命才嫁祸给我的,说我杀人,你有证据吗?”
“你……你……伶牙俐齿,老朽说不过你。”老人摆摆手,无意再与她争吵,“但老朽敢说老朽与他无冤无仇,断然生不出害他之心!”
“我亦与他无冤无仇,我又害他作甚?”沈宛撇嘴。
前有这两人争吵不休,后有妇人啼哭不止。这一处闹剧吵得官差头昏脑胀,连忙插进来喊了停。
“各位,您几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这大街上也不是给你们撒泼的地儿,公堂对峙,请各位走吧!”官差干脆将人绑了上公堂,这县老爷交代他的事情也就完成了。
沈宛嫌恶地挣开了衙役要过来绑她的手脚,“放开,我自己会走,又不会跑了。我清者自清不怕上公堂,更不是什么嫌犯,绑什么绑?”
官差挥退了衙役,沈宛自觉地站在了他身后,面色不悦,余光一时瞟到了沉默的二人,气是消了大半,却显得有些委屈。
她还以为他们是一路人呢?结果却只有她一个人当真。
“师兄,你信我吗?”半响,沈宛才问道。
秦隽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理智,“这些证据断然是不能证明她杀人的,况且她为何杀人,用何杀人,尸体又在何处……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官差不禁为这位天玄宗的少侠鼓起了掌,“说得好!那不知您二位打算何去何从呢?”
“我们也去公堂。”陶策将状纸交还给了官差,意有所指道:“总不能眼睁睁看她一届弱女子被欺负。”
这句话进了沈宛耳朵里颇为受用,嘴上也甜甜地回了一句:“陶策哥哥,你真好。”
陶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秦隽无意中又瞥向了沈宛所在的方向,心中感念:这个女子与昨日可真是大不相同。
祁水镇衙门,公堂之上刻着明镜高悬四个字的牌匾被擦得锃光瓦亮。
惊堂木一拍,倒把沈宛吓得激灵。
“堂下何人?”
“小女姓沈名宛,为证清白才来公堂对峙。”
“好,那便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细细讲来!”县官发话道。
“等等,民女有话要说。”沈宛举手道,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对,索性也无伤大雅便接着道:“在审判之前,我想在县老爷您这求个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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