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丫鬟纷纷跟上。
见捣乱的邵姨娘走了,文氏也不欲多呆,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身后的承恩侯怒气冲冲地叫住。
“文氏,娘她虽说不是本侯的嫡母,可却也是本侯的生母,在外人面前,你何必如此下她的脸面?”他的语气虽说充满质问与不满,可到底不敢太过强硬。
文氏的娘家,实权较之承恩侯府,强过十倍二十倍,嫁入高门,日子和乐的唯一嫡出女儿也和他不亲近,他不敢轻易得罪文氏。
文氏嗤笑,“娘?她是你娘,可不是我的,我的正经婆母早已驾鹤西去,您既然这么愿意认一个姨娘做母亲,妾身也不拦着,您只要别拉上妾身一起丢人就成!”
丢下承恩侯一人在后面紫涨了脸。
可即便被当众驳了面子,他也不敢说什么,甩袖负气离去,去了临近一个最近比较受宠的姨娘的院子。
有幸看到这一场景的下人都在心里嘀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夫人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最近张昭容在宫里过的不是很如意。
后宫向来是个捧高踩低的名利场,以往她虽然有惠太妃护着,但惠太妃也是是个太妃,不是太后。
更何况因为上次茉莉花的事情,惠太妃到现在也对她淡淡的,更何况惠太妃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管她。
十一月十五,又是众妃齐聚凤仪宫的日子。
来得最早的自然还是容赵二妃。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首位,抿着茶水,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
自然是不错的,看着张昭容这个贱人不舒坦,她们二人就开心的不得了。
周宜然坐在下首,听着容妃赵妃二人挤兑张昭容,“张妹妹今儿的气色倒是不大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么?唉,不是姐姐说你,现如今皇上正在为大雪的事情发愁,前天的大雪更是将京城许多百姓的房屋压塌,咱们如今可不能给皇上添乱。”
当然,这么戳人伤疤却又十分有水平的话自是出自赵妃之口。
“赵妹妹说的极是呢!虽说后宫很少干预前朝政事,可每日看着皇上为那些钱粮思虑发愁,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好在大部分人家明理,拿出不少东西救济灾民,我这心哪,也就放下了。”
两个人本来是及其不对付的,可一遇上张昭容,就瞬间统一战线。
周宜然倒是知道一点她们之间的恩怨。
景和帝还是太子之时,惠太妃则是四妃之首,赵妃和容妃皆为太子良娣,身份差距,可想而知。
况且,张昭容本就是惠太妃的侄女,纵然不是嫡出,却也让她多关照几分。
同病相怜,物伤其类而已。
惠太妃不喜嫡出,皆因她是庶出而已,连带着正经大嫂的嫡出女儿不喜欢,反倒更偏心庶出的大姑娘张昭容。
多多少少有点那个意思。
可以说,在东宫的时候,连身为良娣的二人有时候都要让着当时身为良媛的张昭容一二。
两人当然心气儿不爽。
一朝翻身,两人又执掌宫权,自然是想怎么磋磨这姑侄二人就怎么磋磨,连景和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宜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人之间打着机锋,兴致盎然。
张昭容脸色铁青,近日谁不知道户部尚书以重庶轻嫡的罪名给了她们家一个没脸?“多谢姐姐关爱,妹妹自是省得,但若要说为皇上分忧解难,谁也不比华妹妹的父亲周大人不是?”
眼看一把火就直接烧到了周宜然的身上,周宜然放下茶盏,轻轻一笑,夺人眼球,“姐姐过奖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家父虽不比周公,但分内之事总能做好,何谈得上分忧解难?倒像是说的妹妹娘家于陛下有恩一样,这可使不得,周家当不起。”
张昭容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半晌无言。
容妃和赵妃却是更加地神采飞扬,得意之色都挂在了嘴角。
钱瑶看不惯周宜然,却也看得懂眼色,自然是不敢和宫中唯二的两位妃子唱对台戏。
唯有何优璇,像是没长记性一样,“华婕妤何必如此自谦,京城谁人不知周大人能力出众?你这样子,可真是够假的!”
雾草!尼玛!就特么你真性情,二货!
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再说话。
容妃和赵妃显然心情更加不好,脸都绿了,冷笑着看了一眼梗着脖子觉得自己正直不做作的丽嫔。
“最近本宫想要潜心礼佛,可成日照看皇子公主,实在没有心力抄写佛经,不知哪位妹妹可以代劳?”转眼看向赵妃,“赵妹妹,前儿你不是说,你那里也缺几本上香用的金刚经吗?何不一起?”
赵妃掩着帕子娇笑,“姐姐说的甚是,妹妹曾听闻,丽嫔妹妹曾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想来抄写几本佛经也不在话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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