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家学渊源,琴棋书画样样不行,针黹女工也不会,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好在宜儿提醒了嫔妾,送一块儿稀有的矿石,皇上大可以拿它打个匕首以作防身之用。”
说罢,退了回去。
而后,就是程洛飞,周宜然这就来了兴趣。
她倒是想看看,既无娘家帮衬,位份又不高的女主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做皇帝的生辰礼。
她怎么忘了,女主现在可是怀有身孕呢!殿中省那帮人可还不得使劲儿巴结?至少生辰礼是不用愁了。
果不其然,程洛飞送上的是一只鼻烟壶,颇为小巧,图案她倒是看不清。
接下来就是丽嫔,她一向以才女自居,在献上礼后有又是用古琴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心思没几分在演奏上,倒是眼神,含情脉脉的,像钩子一样往景和帝身上扔。
付明珠和严霏霏两人配合,一唱一跳,也得了景和帝的嘉许。
剩下的,就没什么出挑的了。
今夜,清平轩掌灯。
一番缠绵过后,景和帝叫了水,抱着床上软成一滩泥的女人一阵清洗,他素来洗洁,连带着周宜然也被洗得干干净净。
被这么一折腾,她就是睡意再浓厚也睡不着了。
“朕今日第一次知道,爱妃除了棋下的好,画技也十分了得,不知道爱妃还有什么才艺是朕不知道的?”景和帝搂着她,语气满是笑意,摩挲着她腰侧的皮肤。
“臣妾会的您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周宜然语气傲娇,拿开他作乱的手掌,“臣妾还会书法,还会弹古琴吹箫跳舞生孩子呢!”
挥挥手,觉得自己实在困倦得很,“好了,皇上,不早了,咱们睡吧,臣妾美容觉的时间都要过了,您知道这对女人来讲有多……哈,重要吗?”
他试探着问道:“有多重要?”
白了他一眼,“比男人还重要,比生孩子还重要,您懂么?”
他黑了脸,扳过周宜然的脸,就是不让她闭眼,“人生百年,红粉枯骨,何必那么在意容貌?”
“嗬!”她戳戳景和帝的胸膛,“你们男人啊,总是这么口不对心,”说到这儿,周宜然来了精神,笑的揶揄,挑挑眉梢,“您就说您自己,满后宫的妃嫔宫女,有一个是长的有碍观瞻的么?没有吧。孔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爱好颜色是天性,女人就爱打扮自己,男人看到长得好看的女人也愿意多看两眼。”
觉得自己情绪有些激动,周宜然换了更为温和的说法,绝口不提男人那点事儿。
“说个最简单的道理,皇宫选拔宫女还要五官端正呢!选妃更是严格,咱们大梁科举还要求身无残疾,五官周正,探花还是前十名里最好看的呢!往往长得好看的人哪,容貌就成了敲门砖,比别人做什么也更容易些,您说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出戏,那就换个封号,三千字依旧在。
皇上,皇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女人的歪理果然一大堆!他想要辩驳,可这都是事实。
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女人讲道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总算理解孔圣人的心情了。
周宜然兴奋了,景和帝蔫儿了,“皇上,殿试的时间定下来了吗?”她顿了顿,“臣妾大哥可是今年的应试举人,他要是取中了贡生,放榜之前,您先派个人来通知臣妾一声可以吗?要是在殿试上有了好名次那就更要通知了!”
总算脱离了周宜然“你们男人”的调调,景和帝松了口气,搂住她的肩膀,“放心,第一时间就让人通报给你,”说罢,拍着她,“你们兄妹几个感情倒是很好,京城不少人家就算是同母所出也斗得跟乌鸡眼一样。”
“家风导致的,而且我们家数代单传,没有其他房头,人丁虽然稀薄了点,但团结啊!没那么多小心思!”
景和帝看着她打着哈欠,眼角都溢出了晶莹的泪珠,摸摸她毛茸茸的发顶,“睡吧,夜深了。”
周宜然靠着他厚实的胸膛睡着了,上面还有被戳红了的印记,可他自己却是久久未有睡意。
寂静的夜里,床帐中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第二日,宗室都是早早到场,包括上次未参加年宴的齐王夫妇,当然,惠太妃还是未能从禁足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连带着张昭容最近都不怎么好过。
毕竟同出承恩侯府,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哪个也别想跑!
周宜然今日才算见着齐王夫妻,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人。
常听人说齐王暴戾,因为不良于行,不时常在人前走动,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一个人性子如何,往往看脸就能看出来,齐王眼神阴鸷,薄唇抿起,眼圈青黑,一看便知沉迷美色,听说他还打死过好几房姬妾,只是被惠太妃这老虔婆压了下来,实在是不好相与。
倒是章芷容,虽然家世够不上宗室遴选亲王妃的标准,但配给齐王……真是天生一对!
朝堂上,众大臣宗亲都已经知道昨日景和帝将周宜然直接晋位妃位的事情,妃位而已,不是皇贵妃,也不是皇后,他们没必要管。
倒是最近皇上对于那个刚进官场没几年的愣头青提出的土地丈量法改革的态度,倒有些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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