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雪跟他对视了几分钟,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她突然叹了口气。
“秦同学,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此刻的秦淮还没有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
“那你讨厌我吗?”
“一开始是有一点的。”
“那不就成了!我发现我以前的行为真的太过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完全不在乎你的想法,连你的喜好都不曾了解过。”
“我受伤后在家的几天里深入思考了一下,认识到了我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为了不让你苦恼,我决定了,在毕业之前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你放心吧!”
沈盛雪靠近瞠目结舌的秦淮,将粉色的信笺郑重其事地塞到他的手中:“所以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去吧,去学习吧!”
被绕晕的秦淮愣愣地站起身,按照沈盛雪的指令离开教室,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他没有证据。
沈盛雪把人忽悠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拿出数学练习本来,挑着题做。
风乍起给黄悦的重点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仅凭那几道题也只能了解个大概,只有多刷题,她才能真正掌握其中的关窍。
早读课是语文,沈盛雪可能在这方面上天赋异禀,一边揪着头发做数学题,一边听同桌背诵,竟然也能记下大半。
她的小脑袋瓜可真聪明。
“小雪,你怎么了吗?”
做贼心虚的沈盛雪唰地拿语文课本盖住了数学练习册,却不想她的动作过大,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也被巡逻到附近的语文老师逮了个正着。
田老师:“沈盛雪,把下面的书交出来。”
“老师,这不太好吧?”
“你是想带伤罚站?”田老师因为沈盛雪最近的爱学习而倍感欣慰,没想到这才几天,又打回原型了。
她见沈盛雪没动,自己伸手去拽:“就知道你三分钟热度,竟然敢在早读课看这种乱七八糟的数学题……”
班上朗诵声戛然而止。
田老师一动不动。
沈盛雪弱弱地从田老师手中解救出她做了一半的习题,弱弱地塞进课桌,拿起课本背诵,不敢造次。
被“沈盛雪竟然做数学题”的现实震惊得灵魂出窍的田老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是数学题?”
“您要认为是物理题我也不介意。”
“你等着,我去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沈盛雪惊恐地拉住田老师:“老师!我下次不敢了,放过我吧。”
为什么别人可以在早读做别的,她做却要被叫家长啊!
田老师缓了缓:“我是跟他们确认下你的病情。”
摔到的部位到底是脚还是脑子。
“哦。”沈盛雪松开了手:“不是叫家长就行。”
也许是看出了田老师的默许,沈盛雪重新掏出练习题,继续埋头苦干。
不得不说将一道看不懂的题目做出来,答案还没有错误,这种感觉是非常苏爽的。
一节早自习四十分钟,一个人一句话不需要一分钟。
早自习结束,所有人看沈盛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震惊、同情,又夹杂着一丝丝的怜悯。
古茗拿着水杯去打水,走过沈盛雪的时候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年纪轻轻就摔坏脑袋了,小可怜儿。”
孙黎重复以上动作:“小可怜儿。”
艹!
沈盛雪怒吼。
熬完一天的课程,沈盛雪的头都被薅秃了,她身心俱疲地收拾东西离开学校。
陈茗芝一整天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话,正打算追上去聊聊天,却发现沈盛雪狗狗祟祟地往附中方向而去。
她心有疑云,沉默地跟在沈盛雪的身后。
一心只想要活命的沈盛雪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跟踪了,哼着小曲前进。
十分钟后,她在附中门口看到了一道十分惹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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