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耳边是极近的热闹声。
红色的盖头挡住了视线,所触之处皆是那红色,初澄突然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想着没有人能看见,于是偷偷地挑开了盖头一角。
马车与平时的不同,是以桃红色纱布作为车帘,虽然朦胧,但是也能见到外面的景色。
初澄歪了歪头,向前面看去,容允骑在马上,让她想起,鲜衣怒马,最为年少。
忽然,马上的人向后转了过来,与她视线撞了个正着,两道目光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她看见容允对她笑了笑,脸色一红,手放下了盖头,端正坐好。
很快就到了定北侯府,初澄被容允扶下来,随后,红绸被塞到她手中。
红绸两端分别连着她与容允,中间是个喜庆的花结。
初澄的目光只能见到自己的绣鞋,走到分外小心。
“别怕,我在。”
悦耳的声音上方传来,像是夏日清凉的溪水沁入心脾,初澄紧张的情绪一点一点被抚平。
容允步子很慢,仿佛是在迁就她一样。
前面放着一个火盆子,初澄的嫁衣长,不好过,神情一愣。
手中的红绸子动了动,容允抢了锦绿的活儿,原本横排的两人变成了前后,容允手里不放红绸子,还细细的为她拾起后摆。
初澄抿嘴笑着,抬步子垮了过去。
“无病无灾、趋吉避凶——”喜婆的声音随之而来。
总算到了里面,初澄恍恍惚惚的完成了三拜。
夫妻对拜的时候,初澄头上的凤冠仿佛碰到了容允的额顶,她听见容允轻笑一声。
还没弄懂,就被送入了洞房。
床上撒了不少花生红枣,意味着早生贵子。
屋内一片红,初澄坐在床边,等着容允的到来。
过了好久,周围还是没有动静,头上的沉重让她脖颈有些算。
等的久了,初澄困意上来,头也跟着摇摇欲坠。
门响了,容允随之进来。
容允轻笑:“困了?”
初澄瞌睡一下子被赶走,扬起头,眼底都是红色,看不到容允的脸。
容允拿了旁边的玉如意,挑开了初澄的红盖头。
小姑娘今日好像格外诱人,柔顺的眉眼被这分红衬的妖了几分,澄澈的眼中仿佛有春水流连。
容允看的有几分出神。
被容允看的凭白多了点紧张。
手掌中的汗意被嫁衣融掉。
容允握住初澄的手,抬了起来,笑问:“紧张?”
初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摇头:“没有。”
“逞强。”
合卺酒被人端了上来。
容允看了一眼初澄:“会喝酒吗?”
初澄端过一杯,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喝过酒。
但是合卺酒的礼仪还是学过,初澄摆好手臂的姿势,等着容允的手臂交过来。
容允端起另一杯酒,眉眼带着笑的看着初澄:“你不会喝酒,那我来教你。”
说着就将手臂穿插过初澄的臂中,姿态缱绻温柔。
然后出人意料的将自己手中的一口喝尽,初澄来不及制止,那人杯子已经空了。
“你——”
紧接着,容允顺着初澄的胳膊,将另一杯酒也送入口中。
初澄彻底懵掉,没来得及说什么,肩膀就被人摁住。
柔软的触感覆在了她的唇上,温热的酒被渡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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