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实在想不通,干嘛不把价钱压低一些出售给。那些更需要的人。
男青年见她只是问他问题,而不像是要抢他身上票卷,便放松了警惕,回道:“砸手里也没办法,我们黑市有黑市的规矩,我总不能为了赚钱,坏了规矩把。”
坏了规矩,到时候就真的别想在黑市票卷市场混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分别找人问了几遍,他们说的都统一价钱。
“小哥,票卷过期了,还卖不出去,可就真的砸手里了,现在也没有别人,不如这样,你的票卷便宜些,偷偷的把它们全卖给我得了。”
男青年先是愣了愣,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大笑了几声,道:“我说女同志,你可知道我这全身上下有多少票?”
凌楚楚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啊,就按照你开始跟我说的那个价钱,我全身上下票卷加起来至少也有一千多元,你有那个钱吗?”
竟然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说全买。
“如果价钱合适,我就有那个钱。”
男青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道:“你真有那么多钱?”
她真要是有那么多钱,这些票卷都卖给她,就是从此退出黑市票卷市场也划算。
“钱我有,但你的票卷价钱实在是太高,何况你不是不想坏了黑市票卷市场规矩吗?而我也不是非买不可。”
“就我一开始跟你说过的票卷价钱,如果你觉得合适,想明白了,来黑市粮油市场找我。”
男青年望着那位女同志,逐渐消失在小巷子背影,陷入了沉思。
凌楚楚在回招待所的路上,买了二斤猪肉。
她身上还有不少快要过期的肉票。
快过期的肉票,如果是白菜价的话,好往出卖。
等今天出去卖粮食的时候看能不能捎带的卖出去。
凌楚楚拿着肉回了招待所,关好门窗进了庄园,先是蒸上了米饭,做了两份红烧茄子跟两份红烧肉,自己吃了一份,另一份是给黑市粮油市场陆远准备的。
带过去还热乎着呢。
陆远正卖的起劲儿。
她走进鱼桶瞧了瞧,已经没几条了。
“陆小弟,我给你带了饭,先吃点东西,在干活。”
陆远差点感动哭了,即便是忍着没落泪,眼睛也微微泛着红,“楚楚姐,其实你不用给我带饭,卖完鱼我回家吃就行。”
“快吃吧,我在上海的时候,有时间给你带饭。”
“楚楚姐的意思是,你快离开上海了?”
凌楚楚很是无奈地说:“是啊,给我开的介绍证明还有两三天就要到期了。”
即便是她想继续延迟,也是不行的。
“那楚楚姐以后还会来上海吗?”
“会啊。”凌楚楚笑着回答。
她很喜欢上海这个地方,而且,上海这个地方,涉及染布纺织比较广泛,她有想过今后就在上海发展,可她得跟着户口走,而且,这个时代,是限制自由的时代,没有介绍信,那都去不了。
而她的肚子,用不了多久会一天比一天大,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什么事情,得等产后恢复才能做打算。
陆远单独卖鱼的第二天,没第一天卖的好,跟凌楚楚拿的一百条鱼,还剩下十几条。
她让陆远改成卖鸡蛋跟粮食。
鸡蛋、粮食都是必需品,人人需要,一旦问过价钱的,就没有不买的。
凌楚楚跟陆远分开做买卖。
有的时候,凌楚楚还会捎带的卖卖快要过期的票卷,水果蔬菜什么的。
水果的价钱,在这个时代,都快赶上鱼的价格了。
凌楚楚在黑市的最后一天,黑市票卷市场的男青年终于过来找了她。
男青年有自行车、缝纫机票卷还有手表卷等等。
凌楚楚一股脑全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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