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骁面无表情。
沐小白捂着嘴噗嗤笑,笑完哼哼唧唧,“哥我知道你不会乱搞,但是你竟然跟别的女人有那么多合照,我们一张都没有!“独孤骁嘴角勾了勾又赶紧放下,“以后天天跟你合照。”
沐小白心满意足,扑到独孤骁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去亲他。
走完哄吃醋女友流程的独孤骁也心满意足,热情回应。
。
沐小白还是更喜欢语言方面的工作,在独孤骁的办公室里熏陶了近三年,也没有学习到他的眼光、远见和城府,每天傻乐傻乐,是集团的吉祥物。
独孤骁没有非要把她培养成商场铁娘子和他并肩作战一统天下的意思,在确定她毫无商业头脑后,就随她高兴。
而沐小白确实有语言天赋,在参与了各种国际会议、对外合作项目后,不仅英语、选修的小语种法语标准流畅,还掌握了日语、俄语、阿拉伯语等,专业能力一流。从跟着看看长见识,变得渐渐能发挥出作用。
这天,沐小白一身职业套装,脚踩十厘米高跟鞋,长发飘飘,拿着文件夹跟在独孤骁身后,神情严肃认真,活脱脱一个职场女性。
走过拐角要进电梯的时候,团队其他人默契地让出位置,让沐小白和独孤骁站一起。
独孤骁冷峻的表情软化,光明正大地去牵沐小白的手,“累不累?下次别穿那么高的鞋。”
沐小白正要说话,旁边窜出一个人把她拽走,“大哥别打,是我是我!”
独孤骁收回手,黑着脸警告:“她走不快。”
“哦哦哦我知道!”
江悦柔在独孤骁的死亡视线下,一个脑抽打横抱起沐小白,把她抱到紧急通道,神色恍惚地说:“小白,我,我怀孕了!”
“那你还敢抱我!!!”
沐小白被震得头晕眼花,下意识摸江悦柔的肚子,“那现在要怎么办?唉不对,你和阿诚今年毕业的时候领了证,怀孕是正常程序。”
江悦柔却向后躲了下,脸上难得出现羞涩的神情,“我要让阿诚第一个摸。”
“你还是第一个告诉我?!”
江悦柔:“我没想那么多,你还是宝宝大伯母呢!”
沐小白又被震了下,随即心中生出一股责任感,慈爱道:“你先告诉阿诚,我去跟大哥说。这是我们家小辈第一个孩子,肯定要重视。”
说完,她硬是把还处于兴奋震惊茫然无措中的江悦柔扶到最近的待客室,噔噔噔去找独孤骁。
江悦柔:“……”
第一次见这么风风火火的沐小白。
独孤骁淡定异常,听沐小白激动万分的说完后,喝了口咖啡,“嗯,阿诚会照顾好悦柔。”
“?”
沐小白:“你是不是太激动了还没反应过来?”
独孤骁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激动?”
他看向沐小白平坦的小腹,“难道你也有了?”
沐小白瞬间冷静:“……做什么美梦呢?我感而有孕?”
独孤骁一本正经,“有案例表明,体外射、精依旧有可能怀孕。”
“……你闭嘴!”
独孤骁不闭嘴,“悦柔和阿诚今晚肯定有话说,我们不好打扰他们,去外面住吧?”
“住哪?”
“我新买了房子,今晚去看看。”
“好哦。”
到了晚上,沐小白才知道独孤骁口中轻描淡写的房子是一栋临海别墅,面积是一直住的那栋的两倍多,还有一片私人海域。
最重要的是,别墅里挂满了气球彩带,还有一个两层的蛋糕。
“小白,生日快乐。过了今天,你就二十一岁了。”
沐小白惊喜,最近公司有一个多国合作项目,她负责多个会议的同传工作,特别累,早就把生日忘没影了,没想到比她还忙的独孤骁竟然还记得。
而且,她看了眼卖相不佳的蛋糕,“哥,这是你做的?”
独孤骁笑着揉了揉沐小白的头,不仅蛋糕,别墅也是他亲自布置的,气球都是他亲自一个个打的。
沐小白开心得不行,特别捧场的吃了两块蛋糕,两人闹完,去洗澡睡觉。
独孤骁,“只有一个卧室,我们今晚一起睡。”
沐小白只以为新房子没来得及收拾其他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一直到躺在床上她才觉得不对劲,小声而谨慎道:“哥,你没穿衣服?”
独孤骁翻身把她压住,“小白,你二十一岁了。”
沐小白懵了几秒,被独孤骁扒了衣服才找出久远的记忆,独孤骁那个二十一岁理论。
我擦。
“可以吗?”
独孤骁在她耳边轻声问。
沐小白十分紧张,但早有心理准备,她搂紧了独孤骁,用行动回答他。
独孤骁珍重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小白,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
乳腺癌晚期。
林清月把诊断书放包里,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看着车来人往,直到被人按住肩膀,“小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你再这样要被车撞了,我送你回家吧?”
林清月恍然回神,看着眼前一脸关切的男生,摇了摇头,“谢谢,我自己回家。”
她走到路边,神游天外,不知道过了多久,男生在旁边说:“小姐姐,你是要打车吗?现在路边拦不到出租车的,我帮你网上叫车吧?”
林清月这才意识到男生一直跟着她,顿时警惕。
男生笑容阳光和善,掏出学生证和身份证,“我是M大金融系的新生顾晓,小姐姐我在学校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新世界。
改口口,康、生竟然也是口口
第22章 绝症女画家(1)
林清月想起自己前几天去M大找过丈夫张扬,可能被人看到了,顾晓说不定还是张扬的学生,她勉强收拾好心情,“叫我阿姨。”
顾晓笑容一僵,倔强地说:“姐姐看起来很年轻。”
林清月没再去纠正,在手机上捣鼓一阵,两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她冲顾晓点头示意后,一言不发地上车。
顾晓站在路边,隐约听到司机确认,“尾号9368?”
林清月清冷的点头,出租车汇入车流。
顾晓原地发呆,渐渐表情管理失控,露出一个灿烂到过分的笑容。
出租车停在居民楼下,林清月的手机没电了,身上没带现金。此时是下午六点多,小区里有很多人在玩儿,林清月在这里住了三年,平日里深居简出,一个邻居都不认识。
林清月把身份证压在司机这里,上楼取了钱,司机收钱的时候唠叨着说超时等候算了多少钱,她心不在焉地点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拿到身份证转身就走。
回到家,简约的西式装修房间里挂着几幅印象主义油画,冷冷清清,不像是住房,像是画廊。
林清月坐在沙发上给手机充上电,想喝口水,发现保温壶里的水已经凉了。她去厨房烧水,重新坐回沙发上,开机后给张扬打电话。
没人接,打一次,自动挂断一次。
林清月脸上表情越来越冷,执拗地一次次拨打,直到滋啦一声,室内一片黑暗。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去厨房看看。
打开手机手电筒,热水壶下一片水,原来是水超最高水位了,水开后溢出来,被漏电保护了。
林清月去找抹布,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手机再次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室内恢复黑暗,林清月缓缓蹲坐在地上,黑暗中响起一声轻轻的、抑制不住的啜泣。
【小可爱:呜呜呜月牙别哭,为了渣男不值得。】
【渣男去死:赶紧离婚吧,这个渣男绝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可爱:我知道,我这次看剧情了。】
【小可爱:女主林清月是Z大美术系首席,Z大校花,高岭之花,面对无数有才有貌有权有势的人的追求无动于衷,渣男主张扬四年里使尽浑身解数连个眼神都没得到。】【小可爱:美术系毕业聚会时,林清月被闺蜜高馨雨灌醉,走错房间,跟渣男主酒后乱性,还被同学撞见。渣男主跪地忏悔求婚,女主不得不嫁给他。】【小可爱:但是渣男主嘴上说的好听,得到了就不珍惜,嫌弃女主性格冷,嫌弃她不会做家务,嫌弃她只会画些没人买的画,是个吃白饭的。可明明他们住的房子是用女主父母的遗产买的,渣男主读硕读博时的费用、婚后的各种开销也都是女主出的钱。】【小可爱:可渣男主却和女主闺蜜搞在一起,在女主查出白血病后,闺蜜和渣男主一起给她洗脑,让她把渣男主托付给闺蜜。还说为了减轻女主的痛苦,不让她治疗,最后把女主逼得跳楼,留下遗嘱把所有作品和财产捐给希望工程。】【小可爱:女主侥幸捡回一条命,渣男主和闺蜜为了让她改遗嘱,假惺惺地对她好,女主被蒙骗,改了遗嘱。狗男女兴奋得直接露出真面目,谁知道女主做了骨髓移植后治愈了,狗男女震惊之余恶向胆边生,准备制造意外害死女主。】【渣男去死:渣男主更没想到的是,闺蜜根本不爱他,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谋夺女主财产,所以她计划在这场意外中把渣男主一起除去。但最后关头,反派死于话多,渣男和女主得救,闺蜜死了。】【渣男去死:在生死关头,女主下意识护在渣男主身前,经历过生死,渣男主幡然醒悟,认为女主这样“爱在心口难开”的人最可靠,收心和女主过日子,成为大家赞不绝口的恩爱夫妻。】【小可爱:真恶心,这种人为什么不干脆死了。】
【渣男去死:看主播会怎么应对吧,经过第一个世界,我对主播的定力非常有信心!】月上中天,今天是阴历八月十二,月亮很圆。清冷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一地清辉。
林清月半个身子在月光下,她缓缓睁开眼,望着月亮出神,半晌喃喃道:“我还没死,我还可以继续画画,实现自己的梦想,哭什么?”
她把所有窗帘都拉开,找到手电筒,把电闸推上去。然后去画室把画架搬到阳台,望着明月开始作画。
黑色的月光如涛涛冷水,遇到人火一样的呼吸时扭曲挣扎避让,深蓝色冰冷的星星张大嘴巴看热闹。
林清月不知疲倦地涂抹着颜料,心中的阴霾驱散。直到房门被打开,沉重的脚步声来到身后,张扬带着醉意的声音携裹着浓浓酒气喷到林清月脸上,“亲爱的,这么晚还没睡?想我了?”
张扬说完得意的笑了两声,一边去亲林清月,一边去搂她。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眼看着要碰到画布,林清月猛地把调色盘拍在他脸上,“走开!”
张扬本就醉得站不稳,被这一拍就向后倒去,Duang的一声撞在阳台门上,直接晕了过去。
林清月的愤怒一滞,弯腰探了探张扬的鼻息,又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没出血,松了口气后下楼去客厅用座机打120。
却意外看到在厨房忙活的高馨雨。
高馨雨光着脚,穿着包臀裙,系着围裙在案板上切着东西,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道:“阿扬你去沙发上等着,醒酒汤很快就好,我还给你切了黄瓜。你喝醉了不就爱吃黄瓜吗?”
林清月没说话,往厨房走去。
高馨雨轻轻跺了下脚,娇嗔,“阿扬你不要在厨房闹,把清月吵醒了怎么办?”
她一回头,看到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林清月。
林清月手上脸上和衣服上沾了红色的颜料,乍一看像是刚从凶案现场离开。
高馨雨心虚,脸立刻白了,努力笑得自然,“清月,阿扬今天应酬喝醉了,我刚好在饭店碰到,就把他送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往客厅张望,“你看到阿扬了吗?”
林清月依旧没说话。
高馨雨手忙脚乱地扣好领口的扣子,理了下耳边的头发,局促道:“清月,我不是故意用你家厨房,我是看阿扬醉得厉害,他又不忍心叫醒你,这才越俎代庖,给他煮点醒酒汤调个黄瓜。醒酒汤好了,要不你给他端过去?”
林清月知道自己该对高馨雨的着装和态度发表意见甚至是敏感地质问,但她此时满脑子都是未完成的画,甚至庆幸有个高馨雨,“张扬在楼上,你送他去医院。”
“啊?你把他怎么了!”
林清月没回答,坐在沙发上等救护车。在医生把张扬抬出画室后,立刻关上门。
医生也懵了一瞬,“女士你不跟着去吗?”
高馨雨赶紧说:“我去我去!医生我们快走吧,阿扬他伤的重不重啊?”
声音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林清月洗干净调色板,慢条斯理地挤出颜料,回忆刚才作画时的心情和感触。
旭日东升,林清月把画架搬回室内,肚子一阵轰鸣。她下楼把手机充上电,开机后正要点外卖,叮铃铃一阵提示音。
未接电话三十多个,除了四个高馨雨的,其余都是张扬的。
从凌晨三点十三到四点多,看来没什么大碍。
林清月没有立刻回拨,慢吞吞点开微信,无视高馨雨似是而非的试探,看完张扬从怒骂到质问的信息,想了想,回了句:我没用力气,是你太虚。
可能是折腾一夜,张扬现在在睡,没有第一时间怼回来。
林清月清净地点了外卖,吃完后打车去昨天的医院,先把自己忘开回来的车开走,又去了张扬在的医院。去找护士问了病房号,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高馨雨一脸心疼地喂张扬喝粥。
一勺一勺,翘着兰花指把粥搅匀,舀出来轻轻吹三下,再喂给张扬,嘴里叮嘱着小心烫,在他吃下去后,再用纸巾给他擦一擦嘴角。
以上,重复。
宛如在照顾大龄智障儿童。
林清月站在病房门口,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还是同病房的一个大哥大着嗓门说:“大妹子,你来找谁啊?”
两人看过来,高馨雨立刻把粥放下,从病床上站起来,迎上来,“清月,你总算来了!阿扬伤的好严重,脑震荡!一动就犯恶心,一晚上没睡好,现在可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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