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喜欢这女儿红吗?要不给您换剑南春?”
男人没吭声,她非常知趣的退出了客舱。张瑾扭头对上他的黑脸,呵呵一笑给他夹一筷子糖醋鱼。
“不负盛名,这秦淮河上的鱼做的就是好。”
男人无奈一笑,摇头嗔她一眼。“想吃鱼,那大街上哪家饭馆不行,你干嘛跑来这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张瑾傲娇的打开用来耍帅的折扇。轻轻摇晃慢悠悠道:“美女、歌舞、好酒好菜、两岸花开十里。没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
“好,好,你喜欢就好。”
张瑾此刻小女人一般,非常享受男人语气里的无奈与纵容。笑嘻嘻的瞅一眼外头的歌舞,低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她一杯又一杯,这已经是第八杯。女儿红入口绵甜,但后劲儿非常大,再这么喝下去可能要醉。男人却根本没拦,放下手中的酒壶,转身走向一角的乐器。
很快,船上的音乐变换了风格。从伤春悲秋的靡靡之音变为清脆的古筝琴曲。
张瑾已经微醺,耳边好似听到泉水叮咚。微风徐徐吹来,带着芳草的清香。夜色下灯光摇曳,迷蒙的感觉让人身体都好似飘了起来。
一曲《凤求凰》,倾述着绵绵情意。一旁的舞姬心生羡慕,羡慕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得爱人如此深情,羡慕她的爱人如此开放,居然陪她来这种地方消遣。
风月场中的女人恨不能自己是她,而作为当事人的张瑾在酒意上头后,大胆的站了起来。当众舞动身姿,嘴里哼唱起她最喜欢的一首老歌《爱是你我》
爱是你我,用心交织着生活。
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中不变的承诺
……
这首歌唱出了夫妻携手,充满爱意的合作。男人俊美的脸色笑意始终不变,手下的琴曲早已随着她的节拍而变换了曲调。
两人一个弹琴一个高歌,一旁的歌姬舞姬音乐全都成了背景板。客人自娱自乐晾了她们干滩,负责的女人却未有一 * 丝生气。这二位气质不俗,贵客她可不敢得罪。
夜色下,张瑾边扭动身子边唱歌,嗨的好似去了酒吧蹦迪。旺盛的精力发泄完,她双腿一软,眼看要摔倒在地。
男人眼疾手快,旁边的人尚未发出惊呼,他已经几步跳到媳妇身边,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醉了?”
“阿影,我要睡觉。”
“好,我带你去睡觉。”
船舱内都备有客房,歌姬闻言前头带路。打开房门,点燃蜡烛,女人十分规矩的退了出去。临出门看到男人温柔的将女人放到了床上,伸手在给她脱衣服。
脱掉外衣,女人翻个身咕哝一句呓语。他伸手拽过被子给她盖好,烛光下望着她如花容颜,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
“好好睡,做个好梦。”
起身放下纱帘,抬手灭掉蜡烛,他将自己放到一旁的软塌上。高大的身子蜷缩着,耳朵支棱着听她的动静。怕她醒了口渴或者要上厕所,他一夜都没睡好。
翌日,天刚露出鱼肚白,男人坐起来伸个懒腰,站到地上活动一下筋骨。床上传来动静,一转头看到女人捂着自己脑门□□。
他面露笑容,飞快的冲了杯蜂蜜水端过去。单手扶着她肩膀,将水喂到嘴边“喝点儿水解解酒。脑袋很痛吗?”
女人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完。“有一点。不过、放松一下好舒服,昨晚睡的很好。”
舒服就好。男人不懂什么心理接受力,但他知道她不开心。自从战场回来,她每日眉头深皱,漆黑的眼眸中复杂沉重。
两人夜不归宿,迎着朝阳出现在码头时,木超和薛嘉不约而同长长出了口气,将心放回了肚子。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路过码头,男人都要求将船靠岸,带着媳妇上岸去玩。
一次,俩人居然遇到了传说中的擂台。这擂台不是什么招亲,倒好像在敛财。
一个身形粗壮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旁放着两把流星锤。正中的地上摆着一个大箱子,里头满是金银珠宝。据说这都是输了的人放进去的,谁要是能赢了擂主,这些金银珠宝就归谁。
张瑾饶有兴致的在擂台前停下,她倒不是对金银有兴趣,她实在是很好奇身边男人的武功。
转头瞅他一眼,视线又移到台上,默默的在心里比量他俩的身形。阿影身姿如竹,纤细中透着挺拔刚毅。台上的男人五大三粗,瞧着狗熊一般壮实。而且看那情形已经赢了不少人。
“他不是我对手。”
男人看出她心中所想,迎上她犹疑的目光。他直接点地一跃,稳稳落在了擂台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放在了箱子里。
抬手一撩衣摆,帅气的伸手做苍松迎客状。“有礼了。”
坐着的男人看有人应战,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后生,顿时眉眼含笑,起身一抱拳,说了个请字。
“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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