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张瑾脑海中涌现俩大字,紧张害怕的手都在颤抖。
“这屋子挺好,炕上咋铺着被褥啊?你们在东屋睡,没来得及收拾?”
大哥的话传来,她才回过神。转身迈步进入东屋,发现受伤男不见了。炕桌上面包少了两块儿,杯子里还有喝剩的水,被褥凌乱。
“嗯,忘了……”
支支吾吾应付大哥,让他以为是她和荧荧留下的。压下心里的担忧,借口天色不早打发他回家。男人临走又嘱咐她几句,她心不在焉的听着,等他一离开,赶快关上大门。转身往后院厕所跑去。
她临走是锁门的,男人出不了门,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上厕所。可他们回来时间不短了,这家伙难不成掉厕所里了?
张口想叫人,结果发现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急切中脚步匆匆,根本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径直冲进了厕所。裸身她都仔细检查过了,此时再 * 犹豫纠结显得太矫情。
愿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结果厕所里空空如也,哪儿有男人的影子。她出来后转着脑袋四下张望,这才发现角落里杏树上的身影。
“这里有好多果子。”
男人看到她,傻乎乎的伸着手跟她炫耀。张瑾无奈翻个白眼,望着他没好气的道。
“你怎么上去的?”
“飞上来的啊。”
荧荧跟着母亲也过来,此时仰着脑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满是憧憬。
“怎么飞?跟麻雀一样飞吗,可是你又没有翅膀。”
好伙伴也来了,男人炫耀的将果子用衣襟抱起来,一手提着衣襟防止它掉落,然后身子微微起来一些,双腿一弯跳了下来。
“就是这么飞啊!”
“好厉害!”荧荧惊讶的张着嘴,笑一下指指空中飞来飞去的麻雀燕子:“你能抓到小鸟吗?它们飞的好高。”
“好。”
男人话语落地,飞快的腾空而起,在落下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懵逼的麻雀。小东西被露出脑袋交到荧荧手上,犹自懵懂的没反应。小眼睛里好似写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荧荧兴奋的抓住麻雀,指指天空飞翔的燕子。男人双腿弯曲,一副要起飞的样子,被张瑾眼疾手快的抓住。“你伤口没好,不许做这种高难度动作。跟我回家,我看你伤口有没有裂开。”
“可是……”
“闭嘴。”
俩字出口,不论是那个急于展示的,还是满脸期盼的全都不敢再吭声,乖乖的跟着她回到东屋。
脱掉他T恤,看伤口有些出血。又给他重新消毒包扎,严正声明伤口完全愈合前绝对不允许再爬高上低。
“哦。”
“连名字都忘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这样吧,我再帮你取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好。”
“那就叫……虎子。像老虎一样威猛,你觉得怎么样?”
张瑾一时间恶趣味发作,给他取了个烂大街的名字。这人身手不错,而且他识字,写的还很好。猜测身份绝对不一般。等他恢复时再叫他这个名字,到时肯定很好玩。
“好。”
张瑾唇角翘起,心情飞扬。她这几天说的最多的就是让他们听话。荧荧年纪小,本身也乖巧不反驳。这家伙居然也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实在是好玩的紧。她都等不及看他恢复后想起这些时的懊恼模样。
晚饭芍药给做烙的葱油饼,小米稀粥里放了豇豆和花生,色泽红艳很漂亮。从娘家带回来的黄瓜、小葱、水萝卜切条蘸酱,味道非常不错。
吃饭时,这姑娘盯着陌生的男人一个劲儿的打量。发现他真的跟小孩子一样,压下心里的话先吃饭。收拾了碗筷去厨房,小丫头还是不放心的开了口。
“小姐,这人啥都不记得,跟个几岁的孩子一样,你以后打算把他这么办啊?你跟他岁数相当,这么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会惹闲话的。”
十几岁的小姑娘操心真多,张瑾顿 * 了一下才想起在古代十几岁就可以嫁人了,芍药会担心这个无可厚非。
“先让他养伤,等伤好了再说其他。”
“嗯。伤好了他若还这样可以送他回张家,老夫人心善,不会不管。”说着,小姑娘瞅一眼东屋的方向,摇头叹息:“太可惜,这人长这么好看,咋就成了个傻子呢。”
“应该能恢复的。”
张瑾好似自言自语,也不管芍药是什么反应,自顾自抬腿出了厨房。这人只是不记得事情,好似一切都返璞归真一般。但身体的反应却依旧在,身手灵敏,字体行云流水非常流畅。可搞笑的是,他写完了居然说不认得。
这种情况应该不是高烧造成的脑损伤,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可惜当时一个活口都没留,否则也能问问,知道原因才好对症下药,否则无法判断,她也只能听之任之,不敢随便用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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