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士气、勇气都十分重要。谁知道这些新兵蛋子一见血会不会吓尿。万一害怕溃败,一旦退回就是一泻千里的事儿。战场之上根本组织不起有效抵抗,甚至会冲散自家队伍。
“踏踏踏……”正担心间,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转眼间到了城下。领头的男人身穿大周普通的铠甲,对着空无一人的情况有些懵。
不是说铜州城下灾民成群吗,这怎么一个不见。莫非自己的行动走漏了风声,他们全躲里头去了?
“大王,他们肯定躲起来了,咱们怎么办?咱可没带攻城的武器啊。”
他们此刻的距离在弓箭射程外,是以这俩领头的在放心的交流。不沾泥当土匪很多年,打架十分有经验。但说起打仗来,他也是个新手。面对手下的询问,心里也打鼓。
“原地驻守,她弄这么多人在里头,一天的消耗都是天文数字,坚持不了几天就得出来投降。”
是这个道理。手下颔首交代大家下马休息,结果他们刚下马,对面城门居然开了,轰隆的马蹄声迎面扑来,连重新上马的机会都没给,转瞬到了跟前。
“杀……”
“迎敌,都别乱……”
不沾泥提着刀嘶吼,一刀砍向眼前的马腿。结果,被一柄长刀膈开。他惯用的大刀居然被对方的大刀砍出一个缺口。没给他时间惊讶,对方大刀又至。俩人顺势站在一起。
几招过后,他被自己这砍出一堆缺口的刀给惊的眉毛乱跳。“你那是什么刀?”
战场之上,居然问起敌人的武器来。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林武也搞笑,居然饶有兴致的回他。
“金丝大环刀。”
“没听过。”
不沾泥逗比一般说着话,发现自己这边很明显的落了下风。外围投降的一片,他身边的也都跟他一样,提着卷仞豁口的大刀或者断为两截的木棍苦苦支撑。而他们的攻击不是被对方膈开,就是被躲开。即便侥幸砍中,也好像砍到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没给人造成伤害。
“投降、投降……”
本来就落于下风,心理防线处于崩溃边缘。听到城楼上高音喇叭那清晰的一声声劝降,顿时一溃千里。
没有系统的训练,没有正规的管理,兵器和铠甲不全,都是为了活命,才走上这抢劫、杀人的道路。遇到不如他们的还能打打顺风仗,可一旦遇到强敌,溃败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不沾泥望 * 着一地破刀断棍和跪着的弟兄,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他拿刀的右臂被林武砍了一刀,此刻在殷殷的出血。早已没了一战之力,对于投降,不服却又无奈。
打扫战场统计伤亡。自己这方受伤三十多人,没死亡。敌方死了二十多,伤者七八十。刀剑无眼,让人唏嘘。
张瑾作为一个医生,战争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家伤兵处理伤口。等她在士兵们敬畏的眼神中忙活完,李仲全、沈桓还有她大哥为怎么处理俘虏吵成了一团。
“别吵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吵吵把火的?”
“娘子,林武要杀了这些俘虏。都是苦哈哈老百姓,被逼无奈抢劫杀人,为什么不给他们个改过的机会。”
“绝不是如此。这些人大都是近十年内落草为寇的。之前每次都是男的杀,女的掳走或卖或奸。这些人无恶不作,不说全杀,至少那些手上有无辜者姓名的得杀。我们是来自百姓的队伍,不能容这些丧尽天良的厮混。”
说这话的是沈桓,他一旁的刘三娘点头作证。她也是干土匪的,对此有所耳闻。刚才他们随机审问了几个,得到的答案也证明了这些。良民出身的张墨染跟他们意见一致,对这些滥杀无辜的土匪非常痛恨。
“可……”
李仲全还想为这些人说好话,张瑾抬手打断。“沈桓表哥说的对,我们的队伍决不能要这些杀人成性的土匪。纪律、绝对不能让他们给破坏掉。”
刘三娘他们是抢劫救济穷人,虽说这方法她也不是太赞同。可他们的行为跟这些只为一己私利的土匪还是有很大区别。所以她会团结刘三娘,却绝不能无底线的接受这些是非不分好坏不论的土匪。
“可……”李仲全还想给这些家伙说情,可迎着张瑾痛恨的脸,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那这些人怎么处理?”
“交给林武审问。手上有无辜者人命的一律拉到矿上做苦工做到死,只是随波逐流的就放了。那个不沾泥尤其好好审问一下,到时再看怎么处理他。”
第三十三章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一场大审, 一大半的人进了矿场做苦工。剩余的全部释放。赶来的步兵基本都是被裹挟的农民,投降后被整编。符合年龄在自愿的情况下进入队伍接受训练,超过年龄的放了。
不沾泥之前的地盘被她接收, 开始有序管理。而不沾泥自己,在审问出这家伙烧杀劫掠无所不为后, 张瑾利索的将他砍了。这家伙胁迫良民跟他落草, 不同意被他杀了的不少。光这一点, 就不能容他。
这段日子, 张墨染简直忙疯了。他本就是学文的,将来要考科举做官的人。这回不用科举,手中的权利已经超过混官场多年的进士。毕竟, 进士想混到四五品也得十年,他这都没中,手中的权利已经超过四五品地方官。
他上午赶往 * 延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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