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主人我高兴,”卡尔梅男爵伸手抬起桑多斯的脸,眼神肆意的将桑多斯打量一遍,他猥琐的目光和陡峭的面容使他看上去像个低级的吸血鬼,“这么好的长相,打坏了,主人我要心痛的。对了,现在这边土地的使用权是我,上面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别说她的初、夜权,包括你也是我的。”
说罢,卡尔梅示意随从把跪在地上的女人带走。
“不!”卡而梅的随从上前拉扯女人,跪在女人身边的男人一把推开他们,挡在女人面前。
“哎呀呀,”男爵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要反抗你的主人吗?”
男人牙关紧咬,紧握着拳头,仇恨地盯着他,没有移动。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来今天心情不错的,一而三再而三的被打扰,”卡尔梅瞪大眼睛,一圈白眼珠露了出来:“来人!把他处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违抗主人的下场!”
立即有几个士兵扑上来,反扭住男人的臂膀,把他按下去,一个士兵抽出剑来,在他的脖子上比了一比。天哪,他们竟是要砍小伙子的头!?
“不要,不要,主人,我甘心和你回去。”跪着的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想要扑上来,却被卡尔梅的随从拉住带到一旁。
卡尔梅翻了个眼,“晚了!”
周围的村民竟然没有一个敢反抗,包括男人的父母都悲伤地低下头来。
“住手!你们放开他!住手!”跪在地上的桑多斯冲了过去,抓住扭住男人的随从的指头用力地扭,迫使他将手上的刀扔在地上。
“真是反了。”卡尔梅摸了摸头,指着自己的随从,气急败坏道:“一起处决。”
“喵喵喵...”姜栖伸出毛茸茸的小手拉了拉亚格桑斯的衣袖,两只小手交叠成作揖的模样,拜托,拜托!
亚格桑斯面色无常的看着姜栖道:“你可知道现在救下他们的后果。”
姜栖当然知道,现在救下他们,只会惹得男爵心生恨意,等他们走后只怕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只会更麻烦,除非是这种制度的废除,可眼下她真的不狠不下心看见两不大的男孩死在她眼前。
姜栖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人?”看着眼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卡尔梅眯起了眼睛,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印象中没有这个人,不过穿着气质不凡。
桑多斯见到亚格桑斯,像疯了一般挣脱男爵随从的束缚,跑到他面前跪下,磕了个头,身形保持躯躬的形态,盯着亚格桑斯一尘不染的靴子,卑微的乞求道:“大人,求你救救我们,只要大人救了我们,从此我便信奉大人为主。”
“哦,信奉我?你这是要背弃信仰光明神。”亚格桑斯冷漠地盯着桑多斯。
周围的村民听到桑多斯用出信仰两字时,神色微变,要知道,信仰两字是用在神明身上的!再听到眼前的大人说出背弃光明神时,脸色均是一遍,就连一旁的卡尔梅脸色也变了。背弃光明神,开什么玩笑,那是他们一辈子的信仰,背弃就要受到来自神明的惩罚。
“嗯?”
桑多斯抬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眼神里透着坚定,字词清晰的说道:“桑多斯没有信仰,村中的人一辈子供奉光明神,也没见得日子好过,缴纳粮食,欺压百姓,村中失踪十多人,也没见人来管一下,还得受这边土地的领主所气压...”
“你,你...”听了半截,卡尔梅男爵就怒了,“来人,处极刑!处极刑!”
“慢着。”
“你算什么...”卡尔梅男爵气的话不过脑,脱口而出,只是说到一半就被透着凉意的灰眸吓得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卡尔梅的一随从突然想起什么,立马跑到卡尔梅男爵身边,小声道,“是邻国来的使者,可受国王喜爱。”
邻国使者?卡尔梅瞬间想起邻国使者一箭贯穿双眼的事迹,立马换上了副嘴脸,“使者,只是这些乡巴佬们不懂事罢了,不知使者前来有何事? ”
亚格桑斯没有理会卡尔梅,抱着姜栖走向被随从控制住的男人,问:“你愿意用生命来保卫你的女人吗?”
“是!”从没见过如此尊贵的人的男人浑身发抖,但回答得很坚定。
“你愿意接受任何考验?”
“是!”
“那你就向领主挑战,和他决斗。如果你胜了,你女人的初夜权还是你的!”
此言一出,人群一片大哗。卡尔梅失声说:“您怎么可以……”
“怎么?”亚格桑斯冷笑着,目光中像有一把刀,“你不敢?”
“不,不是……”卡尔梅忙低下头来,脸涨得通红。
在这个世界,除了神就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超越阶级,那就是武力。生产力低下,生存环境恶劣,人们无时无刻要和灾害、野兽和敌人争夺生存权,武力,或者说是力量,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虽然律发明文规定禁止平民对贵族动用武力,但在民间有个不成文的观点,一对一的比试,如果得到更高身份人的主持,平民可以和贵族决斗。如果卡尔梅此时不接受挑战,就等于对决斗感到胆怯,会在给皇室丢脸,也会被降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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