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来这边, 这边很危险。”
“很危险, ”时烟慢慢重复着这三个字, 直到贺轶再次心虚地移开视线,才继续问贺轶, “兵虫的数量很多,对吧?下一次星际海盗的攻击预计在什么时候?”
贺轶沉默两秒,然后说出了他们都不想面对的那个答案:“最迟明晚。”
兵虫是最普遍的一种虫类, 在虫族社会中的数量也是最多的, 而且它们从虫卵到幼虫再到成虫的时间也最短,只需要十八个小时。
只要有虫母在,它就能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兵虫来攻击联邦军,而在O9型机甲失去了战斗力的情况下,前线还能抵挡几次这样的攻击呢?
时烟和贺轶都想到了这一点, 但贺轶想的是要怎么尽快提高联邦军的战斗力,根本没有打时烟星辰军的主意,而时烟则想着让星辰军也上战场帮忙。
时烟思考好后,对贺轶说:“我想带着星辰军中驾驶O1型机甲的人到前线来,和你们一起战斗。我要带着剩下的星辰军去找虫母,在它生产出更多的兵虫对付联邦之前解决掉它。”
贺轶立刻反驳道:“不行。”
他试图和时烟讲道理:“你的星辰军经受训练的时间还很短,现在上战场并不合适,找虫母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它总会现身的。”
时烟皱了皱眉:“星辰军现在的实力已经提升了很多,能够帮上联邦军的忙了。而且我并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一天不找到虫母,联邦所面临的危险就多一天。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兵虫就是一个很好的预警,万一又有什么新的虫类出现呢,前线还能顶多久?”
贺轶第一次这么固执,他看着时烟,坚定地说:“我不同意。”
时烟寸步不让地回视他:“你不同意也不行,怎么做是我的自由。”
贺轶看着时烟的眼睛,突然就泄了气,他捂了捂额头,对时烟说:“那我和你一起去找虫母。”
时烟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不行,虫母太危险了。再说了,你走了,前线怎么办?”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知道这件事自己没有办法立即说服对方。
他们都不想让对方处于危险之中,准确来说,是贺轶在单方面阻拦时烟独自去面对危险。
贺轶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拿时烟没有办法,她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再次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先冷静三天吧,如果三天后你还是坚持这个想法,我们再谈,好不好?”
时烟挑了挑眉:“你想和我冷战?”
她上一辈子从合欢宗的那位朋友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合欢宗的朋友说,男人一旦对你说“我们都冷静一下”,“过几天再谈这个事情”,“我现在很累了”之类的话,他多半就是烦你了,想和你冷战,冷着冷着感情就淡了,就该换男人了。
“我没有,”贺轶茫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三天后再说吧。”时烟鼓着脸挂掉了通讯,暂时把贺轶拉进了不常联系人的名单里,拒收他的消息。
另一头的贺轶:……
他随手找了一个下属过来,严肃地问他:“如果你的女朋友认为你在和她冷战,很生气,并且把你拉黑了,你应该要怎么哄她?”
母胎单身的下属:?
他试探着说:“那就等她气消了,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了再说?”
贺轶的求生欲直觉告诉他这个方法不太对,但他还没来得及再想第二个办法,前线的警报就响了——
这一次来的不是兵虫,而是一旦沾上,就难以扯下来的寄生虫大军。
贺轶只能暂时丢下手里的智脑,驾驶着机甲匆匆赶往中心战场。
这一次来的寄生虫的数量多到难以计数,它们透明的身体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在地上蠕动着前行,用自己带吸盘的腹部缠绕上联邦军士兵们的机甲,让他们寸步难行。
贺轶撕扯下一只缠在机甲手腕上的寄生虫,用手里的长刀戳进了它的脑袋。他刚刚抽出长刀,机甲内部的警报器就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他皱着眉转头,警报器投影出的红色圆点却指向了天空。
飞虫再一次闯进了前线,但这次它们携带的并不是虫卵,也不是兵虫,而是驾驶着机甲的星际海盗们。
星际海盗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一从空中降落下来就齐齐奔向了贺轶,团团围攻他,用手里的武器砍向他的机甲,准备劈开他的保护屏障。
贺轶的下属们大惊失色,想过来保护他,但他们的机甲被寄生虫牢牢地粘住了,行动变得非常迟缓和困难,根本赶不上支援。
好在正在另一条线路上巡逻的联邦军收到消息后及时赶了回来,穿越寄生虫大军过来帮助贺轶,清理了许多外围的星际海盗,处在被围攻中心的贺轶也斩杀了上百个敌人。但即便是如此,贺轶的一条机械臂也被砍了下来,保护屏障也破损了不少。
终于挣脱寄生虫的束缚的下属赶了过来,他挥刀砍向了最后一台星际海盗的机甲,可那名星际海盗却意外地难缠,在和下属对战的过程中不断悄悄靠近贺轶。
虽然丢了一条机械臂,但贺轶依旧能够继续战斗,他将长刀换到左机械臂,和下属合力砍向这台敌人的机甲。然而就在他逼近的那一瞬间,这台星际海盗的机甲突然用力挥拳,将藏在机械手缝隙里的溶液狠狠砸在了贺轶机甲的保护屏障上。
绿色的溶液飞溅而出,还有不少液体通过机甲保护屏障上的缝隙渗透进了驾驶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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