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灵轩的八卦她是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她想着如何偷偷去看一看月婵的大客户。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竟然是当今太子。
还真是好大来头的客户,难怪老鸨要清场。
这个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人,月婵可不能被他骗了呀!
等到太子离开已经很晚了,月婵却还一脸茫然地坐在院中,没有睡意。
太子位高权重,能得到他的青睐,本是月婵的福气。可是她也深知这后宫深院勾心斗角的残酷,而她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青楼女子,在那样一个竞争激烈优胜劣汰的环境里,能不能自保都成问题。
所以她万万不能跟着太子这样的人。
可是太子的恩宠,又怎能轻易拒绝?又能如何拒绝?
月婵在院中坐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任何办法,却把自己弄风寒了。
次日太子又来了。
若水就想不明白了,这种关键时候,他不应该待在皇帝病塌前侍疾,老往青楼跑,这算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不想要太子之位了?
月婵则以生病将太子拒之门外。
太子竟然还很细心地派了太医过来诊治。
这个太子,要是被你皇帝老子知道你是这样的太子,还不得活活气死。
月婵的病却更重了。
月婵这一病病了许久也不见好,请了不知道多少大夫,就是治不好。
若水觉得月婵这病生得着实奇怪,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感冒会这么严重?
这天月婵精神头稍微有点好,就将若水请了过来。
“月婵,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若水看着月婵有气无力的模样,真是着急上火。
“这风寒之症快则三日,慢则五天,也就好了,你这病了有半个月了吧?怎么还不见好?”
“可能是我身子弱吧?不碍事的,只是若水妹妹,近来可是无趣得很?”
“还用问,是相当无聊!还有最无聊的,就是妈妈已经从天天瞪我一次,现在已经发展到次次瞪我一次了。”
月婵“扑哧”一笑。
“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她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也是,老鸨虽然嘴巴毒辣,可还是一日三餐供着若水。
若水虽然整天一身男装,可老鸨是什么人呀?她见过的人比见过的蚂蚁都多,什么样的人她一眼就能看穿。所以早在老鸨见到若水第一眼时,就已经知道若水是个女娃,但她却不点破。这也是为什么老鸨肯让若水做月婵的诗词先生的原因,否则她傻啊,让一个奶油书生教她家姑娘,她能放心啊?万一他俩一拍即合私奔了,她找谁哭去啊?
“不说这些,还是让我先给你把把脉。”
若水听脉,脉象迟而无力,为虚寒证。这就更不应该了,月婵如此年轻,按理应该老早就好了呀!
“这样吧,我有独家秘药,包你一吃就好。”若水拿出忠叔为她准备的万能药丸递给月婵。
月婵拿着药丸却不肯吃。
“怕苦?”
“不是!”
“该不是怕有毒吧?”
“怎么会呢?”月婵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我不敢吃药,我怕病好。”
原来这个傻姑娘,不想进太子府,又不敢拒绝太子,而太子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还就看上月婵,非要纳她入府。一开始月婵确实是生了风寒,可是后来她怕病好了,太子又要提及纳她入府之事,无奈只能继续装病。事后又怕被识破,只能夜夜浇凉水,让自己真的病着。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你的身体会被拖跨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容我想想!”若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月婵这样伤害她的身体。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对方可是太子!
她一个弱女子是绝无可能说服太子,不纳月婵入府,那么她只能借助他人之力。
这个他人之力嘛……好巧不巧,最近刚听了一耳的八卦,其中有一段特别有意思。说的是这户部尚书家不争气的儿子,其好女色有怪癖,竟然在府中虐待小妾致死。这事说大了也不大,说小了也不小,如果无人告发,私下解决,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一旦有人举报到刑部,这个就不好说了。
谁都知道户部与刑部向来不合,户部尚书跟刑部尚书更是宿怨已久。如果刑部一旦插手此案,肯定会大张旗鼓地彻查此案,到时再牵涉出什么案件,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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