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无论他为她做什么,她对他的态度疏离,江莫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表哥心里总有种戒备。
“韩公子今年下场参试,以韩公子的才学,早应该考。”
陆可儿问。
“老师建议我压后两年参加科考,说太早出仕年轻人容易浮躁。”
“韩公子出山,新科状元非韩公子莫属。”
韩隐乡试第一名解元。
“借陆姑娘吉言,听说陆兄参加武举。”
“我哥整日舞枪弄棒的,我父亲试一试他的功夫。”
陆继宗是魏国公府唯一嫡子,日后承袭爵位,魏国公让他参加武举,也是考一考他。
韩隐和陆可儿说话,目光锁在江莫幽身上。
江莫幽看二人说得热闹,捏了捏陆可儿的手,陆可儿收住话,“我们闲逛,不耽误韩公子了。”
“表妹归宁,今日老师准了我一日假。”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江莫幽嫌她话多,对陆可儿说。
韩隐目光追随着二人,直到花园里的树木完全遮挡住两人的身影,他还站在原地,视线所及,空空如也。
耳畔响起少女的欢笑声,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前世美好鲜活的生命,被他无情地扼杀了,亲手葬送了纯真的感情,能死在她手里,减轻点他对她犯下的罪孽。
今生江莫幽不记得他,他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江莫幽已经嫁人了,就算没嫁人,对他也敬而远之。
能为她做点什么,即便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也是莫大的欣慰。
两人离得远了,陆可儿小声问;“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才比子建貌似潘安,你们从小认识,瓜田李下,怎么就打动不了你的芳心。”
“什么瓜田李下,陆可儿你别乱用词,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明知道他对我很用心,就是亲近不起来,我父亲曾经想把我许配给韩表哥,如果不是嫁给晋王,韩表哥是我父亲女婿的第一人选,可我就是不想嫁给他。”
“也许你们没缘分。”
过了晌午,在娘家吃过饭,晋王夫妻便回去了。
江莫幽乘坐马车,晋王高恒骑马。
半路上,迎面遇见昭王府的马车,三皇子昭王高显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四皇弟,这是要回府吗,我正要找你,到我府上我们兄弟俩喝两杯,我府里新进了几个歌姬。”
晋王高恒轻咳了声,朝江莫幽乘坐的马车方向使了个眼色,“三哥,我今日有事就不去了,改天三哥来我府上,咱哥俩痛痛快快地喝。”
昭王高显会意,朝晋王府马车扬声道;“四弟妹,四弟我借用一下可好?”
昭王高显有点不太着调。
晋王府马车里传出清娇的声音,“折杀妾了,改日请皇兄皇嫂到府上一聚。”
“四弟妹不挑理,本王可带人走了。”
昭王高显眉飞色舞,极不稳重。
晋王吩咐侍卫,“送王妃回府。”
然后勒马掉头,随昭王府马车后,夫妻二人分道走了。
马车经过繁华街道,江莫幽掀开帘子一角,看见东街熙攘的人流,街道两旁各种手艺人卖手工制品,江莫幽摸出胸前的竹哨,喊了声,“停”
车夫挥鞭把马车停在道边,甘棠从后一辆马车跳下来,快步走到前面,江莫幽搭着她的手下车,对跟在马车旁的长功和长赢说:“我们去东市逛逛,其他人在这里等,不用跟着了。”
带着甘棠和长功和长赢朝东市走去。
一进东街,走了五六十米远,就看见一家老店铺,专卖竹工艺品,便走进去。
店铺里悬着各种竹制品,工艺精湛,有竹篮、 箩筐、竹笠、竹篓、竹簟、竹席、竹床、竹椅、竹凉席、竹帘等。
掌柜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看有客人,满脸堆笑,“夫人,小店里的东西都是用最好的竹料。”
江莫幽从脖子上取下竹哨,“烦劳掌柜的给我看看,这枚竹哨的用料。”
有经验的掌柜的接过仔细看了看,说;“你这个物件,像四川产的竹子。”
“还能看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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