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香茹心想,江莫幽不管这里头有没有你的事,这回你想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伏在魏姑娘耳边说:“我刚才偷听两个太监对话,说走水时,有个假太监冒名混入,现在把我们扣在这里,查找可疑之人,找不到人我们都要背黑锅,不如你把看到的跟太后娘娘说,立上一功,有太后娘娘庇护,以后你在家继母也要高看一眼。”
魏姑娘的脑筋不太灵光,说;“庄姐姐,我如果告密万一让江姑娘知道了,江太傅我们魏家怎么惹得起,我父亲和继母要责怪我多嘴,连累我父亲。”
“你继母私心重,偏疼你弟弟妹妹,对你的亲事不上心,你何不趁此机会找个靠山,有个大靠山你继母以后不敢欺负你。”庄香茹撺掇她。
这时,吕公公朝江莫幽这桌走过来,江莫幽垂眸,紧张地手指捏着衣袖,余光瞥见一步步走近,脚步停在她面前。
第29章 认出她了
吕公公看桌上的牌,小眼睛里高深莫测,对她似乎恭敬了几分,“江姑娘,敢问酒宴期间有没有出去过?”
“出去过。”江莫幽声音细柔,尽量与当时同吕公公对话的声音形成反差。
与其隐瞒被人揭发出来,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今晚宫里这么多人,她出去除了庄香茹和魏姑娘,肯定还有别人看见。
吕公公眯着小眼睛,黑黄眼珠在她的身上直打转,江莫幽紧张到呼吸都快停滞了,这个太监认出自己了,她越是胆怯,表现出心虚,越加重这个大太监的猜疑。
抬起头,平静的目光看这个太监,坦然不回避,大大方方,这是心里的较量,这太监笃定没看清自己的脸,那就没有十成的把握,他可能已经怀疑自己,现在做到尽量打消他的怀疑。
吕公公问;“请问江姑娘出去做什么?都去了哪里?”
对吕公公的盘诘,江莫幽早有准备,“我不小心衣裙上洒了酒水,出去找我的侍女留珠换衣裙,从家里带来的衣裙放在我的侍女哪里,我们去偏殿换衣裳。”
“姑娘是什么时辰出去的?”吕公公盯着她的脸问。
“我没注意什么时辰。”确定自己出去具体时间,容易被人找出破绽。
“勤德殿走水的时候,姑娘在哪里?”
“勤德殿走水时,我在殿里。”
“姑娘出去时,可听说勤德殿走水了吗?”
吕公公很狡猾,这是套她的话,“没有,我进来时,酒宴一切正常,宫女在歌舞。”
“你出去可看到什么人了吗?”
看到魏姑娘,魏姑娘也看见自己了,如果自己不说,就是心虚,魏姑娘被庄香茹挑唆,一定会说的,说;“我好像看见太医院院正魏家的姑娘,天黑,看不太清楚,不能确定。”
“江姑娘,可有人证明你走出凤祥宫后,去了哪里?”
这段时间有人证明,才能洗脱了嫌疑。
她不敢说丫鬟留珠,如果这个吕公公找留珠核实,这丫鬟没有太多心机,被这老太监套话,可能露出马脚。
忽地想起,留珠说,她们丫鬟们等候在偏殿,她想姑娘可能要换衣裳,送到凤祥宫,宫门口的灯笼灭了,太监抬□□,点燃灯笼,宫门口太监不让她进去,她就回来了,宫人送来酒菜,和各府的侍女们吃酒,吃完了出来时遇到自己了。
说;“我就在宫门口吹吹风,凉快凉快,看见太监抬□□,廊下的灯笼熄火了,点燃灯笼。”
吕公公没什么可问了,躬身,“江姑娘,叨扰了。”
走到下一席,先看一眼桌上的牌,大太监势利,冉国公府落魄,没有对江莫幽恭敬,例行公事,“穆姑娘,请问酒席宴间可曾出去过?”
“当然出去过,宫宴几个时辰,殿上哪位姑娘没出去过。”
吕公公看这位冉国公府的姑娘不好惹,就像冉国公一样,连皇上太后都不怎么搭理他了,不上朝称病在家,听之任之,上朝他很难缠。
不免客气几分,“请问姑娘是什么时辰出去的?”
“没看时辰,出恭还看时辰。”
吕公公被她呛,只得忍气,“去了多久?勤德殿走水时,姑娘在哪里?”
“宫里,我回来时,看见成安郡主弹奏曲子。”
穆姑娘最后一句,确切的时间,证明自己清白。
殿上太监宫女多少双眼睛看着,撒谎的后果,都是聪明人,心里都明白,穆姑娘说的是实话。
两人的对话,江莫幽听了个清清楚楚,成安郡主弹奏,江莫幽没看见,这么说这位穆姑娘在自己出去时,也出去了,在自己回来之前回到殿上,她没理由怀疑这位穆姑娘是跟踪自己,可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想。
自己跟穆姑娘并不熟,穆姑娘帮助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对一个不熟的人施以援手,性格豪爽仗义,穆姑娘看着又不像是冲动的性子。
至于她为何帮自己,冉国公府素来低调,排除为了结交父亲江太傅,父亲权势滔天,巴结攀附的人也都是善于钻营之辈。
冉国公府与太傅府素无深交,当今皇帝登基后,冉国公退出朝堂,处于半修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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