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秉杭再看锦姐还在,才知是真人,慌忙松开手收了剑,“吴姑娘见谅,我烧糊涂了以为在做梦呢!”
锦姐愣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笑道:“你梦中要杀我做什么?”
朱秉杭红了脸,“我失态了。”
广宁子将锦姐一打量,心说:“好个女子。“便让锦姐坐,朱秉杭到屏后穿了件外衣,也陪着在下首坐了,锦姐将送东西探病的话又说了一遍,广宁子说:“这是命中有缘,姑娘不用称谢。”
朱秉杭在一旁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锦姐看他病情严重,也不打扰,只说:“这馄饨不经放,你快些吃了,我先走了。”
广宁子让朱秉杭送送去,锦姐推辞道:“不用了,道长他病得这样重好好躺着吧!”
广宁子依旧示意让送,朱秉杭也想试试自己的真心,便拉起锦姐的手:“我送你回去。”
锦姐脸也一热,任他牵着手自己跟在他身后,一路上观中的人纷纷侧目,朱秉杭反而面色如常携手并肩送到观外路口分了手,“姑娘,好走。”
锦姐点了下头就飞似的跑了,朱秉杭见她的身影远了,方摸了心口,心是热的,手也是热的,叹说:“我竟是不悟了。”
广宁子笑着从身后走来,“痴儿,你这是真性本心!你细想想就算她是幻像你下得了手吗?就算她是心魔你能灭心吗?好孩子,“白云不是无心物,而今东风已然来。”
朱秉杭心头只是一阵惆怅。
☆、缘法东西见面迟
锦姐跑回家冲进房按着心口跟春园说,“真是奇事,连我也吓了一跳。”
春园放下桃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锦姐正要开口说朱秉杭,外间传来幻境的声音,“奶奶,你看谁来了。”
锦姐在房里喜说:“是你来了。”和春园一齐出去开门,一见来人锦姐木了,春园傻了,幻境笑说:“是高兴坏了吗?怎么都愣着不说话呢?”
李希青先一步上来握住春园的手,“让你受苦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春园捂着嘴倒在他怀里哭,沈澄对锦姐道:“妹妹,你让我好找。”
锦姐也泪意难忍,含泪道:“你怎么才来,等你找来我命都没了。”
沈澄愧道:“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些苦。”
锦姐也不做声,只是抹泪。
幻境对锦姐说:“在门口站着吹冷风,不让我进去吗?”又春园说:“春姐你不让李大人看看孩子吗?”
春园说:“那快进去吧!“
锦姐冷哼一声,照头给李希青两下,李希青躲闪不及,捂着痛处问:“好妹子,咱也好多年没见了,你不欢喜就算了怎么还打我呢?”
“我打得就是你个狗头,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有脸来看孩子了?春姐和孩子若等着你,如今只剩上坟了。你是个什么男人?你既爱春姐怎么又娶那贼妇压在她头上?你来做什么?你家中现成的老婆你来找乐吗?”
一番话下来,李希青只是告饶,沈澄听着句句都敲着自己,幻境拉着锦姐劝住了,“您大人大量让他们进去坐着说话,审犯也许人辩白咧!”推着锦姐进去了,桃儿看见生人躲在椅后头,春园抱着出来指着李希青说:“别怕,好孩子这是你爹啊!”
桃儿瞄着李希青只不开口,李希青伸手将她抱过来,“爹抱抱,我的小桃儿都会走路了,我走时你还抱在手上呢,都是爹不好。”
锦姐见一家三口这情景那责人的话儿也说不出口了,沈澄对锦姐道:“妹妹,你若不肯跟我上西安,我着人送你回南京,或跟着表兄去休宁,他已得了休宁县主薄不日就要上任去了。”
锦姐面无表情,“我哪儿也不去。”
沈澄缓言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年是我中举晚了没法子,眼见你嫁去山东,后面又不该早娶亲,若能多等你两年也不至于是这个局面,而今更是混账极了扔你一个人在华阴也没派人跟着,让你受了这样的苦,你就把我当个路人,我却拿你当妹妹。”
春园听了帮着说:“好姑娘,这沈大人句句都是真情,你也别怄着了,到了西安让大人给你挑个好人家,兄嫁妹如何不使得?你若执意在此,桃儿跟青哥儿走,我是在这儿陪的。”
锦姐直视着沈澄,“你看使得吗?”
沈澄不敢与她对视,只撇过脸,“不使得也得使得,春姐说得不错,妹妹早配良人才是。”
“你!“锦姐站起身想打,为着是沈澄终下不去手,回身一巴掌又拍到李希青头上了,”你这狗头,你也寻个人家把春姐嫁了吧,她跟着你当小老婆我是不同意的,谁知道将来又落在谁的手上。”
李希青捂着头说:“好妹子我已知道错了,我到凤翔还没进家门,那衙中众人街坊邻居都从头到尾讲与我知道了,我在县衙就开了封休书连房都卖了,我此番带着春园上休宁她就是我的妻我再不娶的。妹子,你看如何?”
锦姐听得倒感意外之喜,问:“真的吗?”
李希青竖起三根指头朝天说:“不敢有假!”腆着笑脸跟锦姐说:“妹子,为卖春园我还休不得她呢,只为她竟要治死你,你说说这等一个毒妇我还留她吗?”
锦姐坐下说:“还算你有点子人心,干了件人事。”
111/145 首页 上一页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