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喝下一口热汤,转身就要走。
谁知这时,少女却在身后问道:“喂,你叫啥名?我叫苗姜姜。”
少年脸色一僵,冷哼一声,抬腿便走。
少女却不依不饶,“你不说,可别怪我了。”
语罢,绯衣少年捂着胸口,便觉一阵刺痛,他眼中厉色翻涌,后槽牙快要被咬碎:
“齐湛。”
话落,胸口的刺痛陡然消失,身体也仿佛随之一轻。
他真是时运不济,出来透透气,过个除夕,都能遇上这个疯婆子。
思及此,他正要足尖一点,可偏偏就在这时,身后的少女喃喃念了一句他的名字后,还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不是在骗我吧,你怎么跟那个齐国什么皇子一个名儿啊。啊!难道......”
他额角的筋狠狠一抽,不仅人丑,还废话多,脑子也蠢,他真怕自己忍受不下去,等会来个玉石俱焚。
一阵衣衫翻飞的声音过后,苗姜姜再抬眼时,却发现方才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她摸摸腕上的铃铛,叹了口气,果然阿翁说得没错,中原人不仅无耻,脾气也差。要不是他偷学了蛊术,她才不愿意嫁给他呢。
第49章 ·
齐国大皇子府。
一身劲装的男人垂首恭敬地等在屋外, 屋内不时传来阵阵淫.靡之声,紧接着,开始较弱的呻.吟声逐渐变成一声声刺耳的痛苦尖叫, 伴随而来的,还有啜泣求饶的声音。
一声尖利的叫声划过夜空之后,屋内便彻底没了动静, 只隐约能听见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
一抹昏暗的烛光从窗纸上溢出,门外的人这才小心翼翼推了门进去。
屋内, 视线所及之处,一张金丝楠木的方桌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人。
年纪约莫四十来岁, 五官端正, 皮肤呈小麦色,体型强壮硬朗, 额边的碎发被汗浸湿, 白色的中衣上沾染上斑斑血迹。
他伸手朝着一身劲装的男人扬了扬,带着还未餍足的语气道:“最近办事有些不上心啊,最近几天的, 都扛不住一个时辰便去了。”
侍从半跪在地上, 垂首抱拳道:“最近大理寺似乎有些察觉,属下只得去城郊寻找,殿下再多给属下几日,属下定能找到令殿下满意的来。”
男人端起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润润了嘴唇, 盯着侍从劲装包裹下的劲瘦身材, 眼眸暗了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打紧, 本殿瞧着,你.......也是不错的。”
侍从打了个冷颤,一股黏腻恶心的阴冷感,浮在脊背之上,他双膝跪地,忙道:“属下粗糙惯了,实在是不配服侍殿下,属下明日定会找到殿下满意的人。”
那厢男人幽幽一笑,手指摩挲着半边茶盏,“也好。”
“收拾了吧。”
侍从心领神会地上前,仿若做过许多遍一样,强装镇定地掀开帷帐。
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床榻上的被褥已经凌乱不堪,被单、窗幔上沾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而在床榻一侧,正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娇嫩白皙的肌肤全是青紫和血痕,小腿上有道道划痕,头发凌乱,仿佛被人使劲拽过一般,某些地方隐约能看见渗血的头皮。
腰际处草草搭了件薄衫,但是从两腿之间渗出的血迹还是刺红了他的眼,那些鲜血逐渐渗进柔软的被褥之中。
女子的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吊在床沿边,两眼突出,嘴角不断渗出血迹,两颊高高肿起。
侍从不忍再看,随手搭了件衣裳盖住女子的头,便将人扛了出去。
接着,便有侍女鱼贯而入,手脚麻利,眼神空洞地收拾着屋内的残藉。
待将屋内收拾干净以后,桌边的男人显然心情不错,手指曲起,敲打着桌沿。
待到方才的侍从处理完尸体回来,才道:“本殿记得,过些日子,老三该回来了罢?”
侍从答道:“是的,殿下。”
“呵.......”大皇子从鼻间溢出一声轻呵,眯起那双纵.欲过度的浑浊双眼,有些期待和痴迷地道:
“老三走了大半年,本殿真是吃不下睡不着,老三那张脸,还有那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真是勾人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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