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那块肌肤便已泛红,这更让几个男人看得邪火直冒。
容早忧绝望地闭上眼睛,牙齿咬上舌尖,渐渐用力。
忽地,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人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几个水莽转头,见那船宽大坚硬,桅杆上飘着旗帜,站在船头的几个男人皆手持火把,穿着统一的暗色劲装,神色坚毅而狠厉。
“不好,老大!是官府的人!”
几个水莽看了看到手的娇小姐,有些不舍,正犹豫之间,那船已经靠了上来,前头的几个官兵已经要冲到小船上来了。
那领头的男人一咬牙,愤愤看了一眼容早忧,才道:“走!”
眼看情况不对,几个男人一个个丝毫不带犹豫地跳进江里。
这女人没了可以再找,这命没了可就真没了。
那艘做工精致的船上,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立在船头,月色下隔着大雾,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只能隐约感受到那双眼温柔却薄情。
容早忧再也坚持不住,一阵江风吹过,她打了个冷颤,晕了过去。
第11章
昨日簪花会疲累,温凝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她翻了个身,头还有些昏沉,大约是自己太不争气,几杯果酒就已经醉成这番模样。
她抬了抬手腕,感觉到手边硌着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前些日子捡到的玉佩,随手便放在枕边了。
温凝将那块玉佩举过头顶,借着光才发现那块玉佩不仅是正面有字,就连那反面原来也是有字的。
只是反面的字被人刻意削去,又故意磨平,若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那笔划的走向,好像隐隐约约是个“齐”字。
齐?
温凝猛地坐起来,据她所知,京中没有官宦人家姓齐,而她那日是在宫中捡到的玉佩,再结合那人的衣着,应当是赴宴的人。
而整个大殿上,只有一人姓齐。
齐国七皇子,齐渊!
冰冷的剑横在脖颈间的感觉仿佛历历在目,生出的几分异样心思也变得可耻起来。
可转念一想,若真是有那番本事,又何至于被人步步紧逼,沦落到敌国来做这卑贱的质子。
温凝叹了口气,手指捏着那块玉佩,触感温润通透,与那人真是格格不入。
想了想,还是将它随身带上,下次见到他了,就顺手还给他吧。
待用过早饭,多日不见的温窈才终于出现了。
她今日着了一件云烟琵琶锦上衣,这般素的颜色,竟让她穿出几分飞扬妩媚。
她才将将拐过回廊,见到温凝时,脸上就不受控制地带上几分笑意。
温窈毫不客气倚在她房中的贵妃榻上,才将视线投向温凝,眉梢眼角俱飞扬。
“三妹,你猜猜我昨个干啥了?“
温凝抿唇笑道,顺手给沏了壶茶,才道:“猜不到,不如二姐就说吧。”
温窈看了看温凝,突然起身将房门给掩了,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道:“我昨日在军营歇了,今早听到有人说我昨天晚上喝醉时偷亲了魏云峰......”
“啊!”
温凝一惊,手中的茶盏差点洒了一半。
温窈倒是脸色如常,温凝脸却红了一半。
温窈喝下茶水,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叹了一口气。
“哎,都怪我贪杯,竟不知是何时亲的,也没尝到这男人的滋味!”
”有士兵偷偷和我说,魏云峰脸都红了,这下被我逮到了,还敢不承认喜欢我!“
温窈嘴上虽厉害,可那眼中的幸福和得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了。
温凝弯了眼眸,音色娇软,来到京城好几年也没改掉江南的说话调子。
“那二姐是好事将近了。”
谈到这事,温窈罕见地颇有几分羞涩地笑了笑,可转而又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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