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嫔所说的话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从不曾被抛诸脑后。
经过多番辗转调查,总算得了一些消息。
周府曾经侍奉周太嫔的丫鬟说过,那孩子左肩上有个胎记,被带去了江淮一带,给了一个以织布为生的家庭。
这些微末的线索,并没有给寻找带来任何助益,孩子如过江之鲫,找人也似大海捞针。
幸好天可怜见,程家名下的当铺居然找到了有着周府标记的玉佩,而典当这玉佩的人就在王城。
寻着存档录上的信息登载,程斯年找到了江月酒楼。
出示玉佩后,他成功见到了江月白,这个可能是他亲生儿子的少年。
江月白青衫磊落,气质儒雅,好一番文人气质。
如果说先前对江月白的身份尚有存疑,那这一面便打消了程斯年大部分的疑虑。
只因这江月白通身的气度与年少时的自己太过相似,甚至比程玄青更像他。
初次见面,即便内心有诸多猜测,程斯年没有立即剖白心机,而是声称自己与江月白的生父母有旧。
经过一番试探谈话,江月白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抚养他长大的父母亲口告诉过他自己并非亲生。
有了明确目标,程斯年自然要着重调查,随着这一深入了解,他也越发笃定江月白的身份。
当然为了进一步确认江月白就是自己的孩儿,程斯年查看了他左肩的胎记,更进行了民间之法——滴血验亲。
最终结果如何,端看程斯年每日都要前往江月酒楼便可窥个清明。
这一层隐秘关系,引得程斯年行为反常,时时探查着自家父亲行踪的程玄青敏锐地察觉了不寻常之处。
程玄青并未深究父亲常常光顾江月酒楼的因由,反倒第一时间去了荼蘼院质问;“宋宋,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意?”靳荼不露声色,装作不知。
“父亲为何频繁光顾江月酒楼?”程玄青直言不讳。
“程斯年的事与我何干?你若好奇,何不去问他?跑来我这儿闹什么?”靳荼根本不想为程玄青解惑。
“宋宋,父亲年事已高,而今声誉尽失,你可否——”程玄青试探着口风,却没能将话说尽。
“你说呢?”靳荼给了程玄青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只一眼便转回了视线,似是万分失望,侧头冷冷道,“你大可去提醒程斯年,最后结果如何,各凭本事。”
这满含警告的一眼,冰冷清凉,浇得程玄青心头冰凉。连忙坦陈心迹:“宋宋,我断不会做有害你的事。”
“是吗?”靳荼并不信,冷言冷语,直接揭露道,“可你并非没伤害过。”
程玄青马上表忠心:“宋宋,昔年旧事全是我的过错,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从前的过错。”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靳荼以八字表明了决心。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程玄青试图转圜公主的决定。
可情真意切的请求只换回了靳荼的一句:“送客。”
程玄青失魂落魄地离开,来荼蘼院的最初目的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或许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见公主殿下,才会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着急忙慌,可不得不说他的直觉极准。
经过几日的接触后,程斯年对江月白实在满意,失而复得难免更亲近些,与江月白几乎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
让他如此欣悦的原因,寻回亲生子是其一,找到了心心念念的物什是其二。
程管家临时反水,这让程斯年猝不及防的同时也不得不启用手下能人顶替程管家的位置,接过他先前未尽的事宜。
不想,这一番动作,居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成效。
莲宋的物什转交给新的管家后,发现了藏在其中的重要东西,一件他寻找数年未果的信物。
这件东西,使得程斯年志得意满,满面春风,心情甚好,而双喜临门之下,他开始了早已计划好的布局。
☆、愿景
一日早朝,一位大臣奏议,声称宫中旧仆言明先帝皇子流落在外。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然有理有据,真假难辨,流言倒是先传开了。
据传,这位流落民间的皇子正是江月酒楼的幕后老板,江月昏。
因事有蹊跷,少年帝王下旨严查此事,务必弄清来龙去脉,将皇子真假一事弄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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