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纯来到隔壁,敲门说到“姐姐,快开门。”刘静出来,开门,说到“纯儿,怎么了?”丁纯说到“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沈公子吗?走,我带你去见见。”刘静摇摇头,说到“我不去,纯儿,你也别去,这些富贵人家,实在不是我们这等人家高攀的起的。”丁纯回到“姐姐,我们虽住在乡下,可你是大名鼎鼎的丁总镖头的干女儿,身份也不比他差多少。再说了,姐姐聪明能干,心灵手巧,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刘静叹了口气回到“纯儿,你听姐姐话,那些富贵人家,我们招惹不起,快别去了。”丁纯摇摇头,说到“姐姐若是不愿意那便不去,可我答应了人家,我是要去的。”说完,丁纯便上了马,刘静便说到“早点回来,别让干爹担心。”丁纯回到“好!”
丁纯随着文竹来到鸿运酒楼,墨白早在门口等着,见丁纯过来,便带她来到一方雅座,丁纯看到林霄然和沈若熙正在谈笑着,心里有些喜悦。她走上前去,说到“霄然哥哥也在这里?”林霄然听得声音,看见丁纯,不自觉的笑了,说道“嗯,快来坐下,喝些茶。”丁纯便坐下,林霄然给她倒了一杯茶,说到“这是西湖龙井,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饮一口入唇,便觉味醇甘爽,沁人心脾。”
沈若熙说到“这茶不错,点心更好。小二,上点心。”不一会儿,小二便端上来几盘点心,说到“客官,请慢用。”
沈若熙用筷子夹了一块枣泥酥给丁纯,说到“枣泥酥,若是把握不好放枣的量,便会太甜或太淡,只有这酒楼的枣泥酥,枣放的刚刚好,甜而不腻,吃完再喝一口龙井茶,满足。”
丁纯咬了一口枣泥酥,入口即化,绵绵糯糯,有点淡淡的甜味,确实不错。
沈若熙又夹了一块茯苓糕给丁纯,说到“这茯苓是中药,可健脾养胃,做成糕点,既好吃又养胃,你尝尝。”
丁纯放下枣泥酥,尝了一口茯苓糕,香香甜甜,松软可口,也很不错。
桌上还有桃花酥,桂花糕,绿豆糕。三人边谈笑边品尝着。不多久,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丁纯说到“我爹爹和干娘还有姐姐,从来都不舍得买这些吃。”林霄然说到“那就再要一份这几个糕点,你带回去。”说完,便叫小二过来,丁纯忙说到“不用不用,这桌上还有一些,就带这些吧。”林霄然还是叫小二打包了一份。丁纯便说到“我回去让爹爹拿些银两,我找个时间再还给你。”林霄然笑着回到“不用,说起来,我还欠你银两呢,你走镖时,我说过,你是我雇来的人,这几份糕点,就当酬谢你一路上护我周全吧。”
丁纯还想说什么,沈若熙说到“霄然,我也一路护你周全来着,我的酬劳呢?”说完便向林霄然伸出手去。林霄然笑道“小二,再拿一份糕点给若熙公子。”沈若熙伸回手,拱手说道“林公子果然大气!在下谢过林公子。”
三人从鸿运酒楼出来,沈若熙叹道“这天气倒是极好,若再有些美景可赏,那就更好了。”丁纯想了想,说到“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极美,你们跟我来。”
三人上马,后面两小厮也跟着上马,一行人来到刘家村,村子的南边是一片农田,再往前去,三人便看到一片海棠花,现在正是西府海棠花开的季节,三人置身海棠花海中,淡红的海棠花开满了枝头,娇艳动人,风一吹,片片花瓣飞舞在空中,飞到三人头发上,脸上,身上,带来一股淡淡的花香。
沈若熙说到“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林霄然回到“繁于桃李盛于梅,寒食旬前社后开。半月暄和留艳态,两时风雨免伤摧。”丁纯听不太懂,便说到“我小时候无聊,经常和姐姐来这里赏花,有时一待就是一下午,只可惜海棠花花季短暂,只两三月。不过,之后便结果子了,海棠果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沈若熙看着她,说到“你说得本公子都馋了,到时结果了,可要叫我一起品尝一下。”丁纯笑道“那当然可以。”沈若熙叹道“只可惜两日后,我要送一批布到永安县,要不然,我明天还想过来赏花呢。”
三人在花中谈笑了一阵,便各自回去了。
☆、第九章
丁纯回到家中,见丁如松已经回来了。便把糕点放在石桌子上,说到“爹爹,你快过来,我带回来一些糕点,可好吃了!”丁如松走过来,坐在石凳子上。丁如松看着包装纸皮上印着鸿运酒楼,说到“你去鸿运酒楼了?”丁纯把包装的纸皮打开,把糕点都放好,说到“是的,爹爹。”丁如松回到“你跟谁去的?”丁纯有些心虚的说道“我去叫干娘和姐姐过来。”不一会儿,李惠娴和刘静都过来了,俩人在石凳子上坐下,丁纯也跟着坐下。李惠娴拿起一块枣泥酥,说到“这是鸿运酒楼的枣泥酥啊,他家的糕点可有名了,可一直舍不得吃,今日算是有口福了。”她说完便咬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真不错。”刘静拿了一块桃花酥,给丁如松递过去,说到“干爹,你也吃一口吧。”
丁如松接过桃花酥来,并不吃,只问到“纯儿,爹爹走镖所得银两都给了你干娘,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么贵的糕点?你若实话实说,我不追究。”刘静见状,便说到“干爹,是我拿给纯儿的,她跟我说,最近想吃糕点,可是身上没有银子,我见她实在嘴馋,便拿了一些银两给她。”丁纯接着说“是啊,就是姐姐说的那样。”说完,便低头吃着手上的绿豆糕。
李惠娴略想了想,说道“静儿,你怎知娘亲把银两放哪儿了?我可从来没告诉你。”刘静慌张的说到“我,我,我翻了一下你的房间,找到的。”李惠娴放下枣泥酥,站起来骂道“好啊,家里都招贼了,这贼还是家贼,你从小乖巧,如今也敢干这种腌臜事了,我不打你,我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爹。”她说完便一巴掌重重的打到刘静后背。刘静痛的“啊”了一声。
丁纯见状,便急忙站起来拉住李惠娴,说到“干娘,不干姐姐的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李惠娴看向丁纯,语气缓和了一点,说道“纯儿,那银两都是你爹爹给我的,虽说你私自拿,那也就拿吧,毕竟是你爹爹的,也是你的。可干娘并没有私心啊,你爹爹拿的银两,我都藏起来了,是准备给你以后的嫁妆啊!”她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
丁纯见状,说到“干娘,我和姐姐都没拿银两。这糕点,这糕点是霄然哥哥给的。”丁如松听得此话,说到“我叫你少跟外男接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如此顽固,实在不像话,今日起,你便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丁纯赌气的说到“好啊,只要爹爹不用走镖,日日看着我,我便哪里也不去,就陪着爹爹,一辈子陪着爹爹都行。”丁如松气的把桃花酥一扔,回屋里去了。
丁纯见状,便跟着回屋,见她爹爹坐在木桌旁的凳子上生闷气,便跟着坐在旁边的凳子,然后用手挽着她爹爹的胳膊,头靠着她爹爹,说到“爹爹,纯儿知道错了,纯儿以后不跟着去玩了,爹爹别生气,爹爹后天又要走镖了,难道要一直生气不成?”丁如松看着丁纯,语重心长的说到“纯儿,林公子这种富贵人家,不是我们高攀得上的,你早与他断了联系,才不至于越陷越深呐。”丁纯点点头,说到“爹爹,我知道了。”
三日后,丁如松已经出发走镖了。丁纯坐在秋千架上,想着那日,霄然哥哥在海棠花下,一阵风吹过,海棠花从他身边飘过,他浅笑着,看着她的样子。她想得出神,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忽听得有人敲门,开门一看,见是墨白。墨白作揖说到“丁纯姑娘,我家公子请你去鸿运酒楼一趟。”丁纯心里高兴,可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到“墨白,请你转告你家公子,我,我不过去了。”墨白疑惑道“丁姑娘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丁纯回到“是吧,是有些事。”墨白回到“那我回去告诉公子,别让他白白等着。”丁纯“嗯”了一声,关上门,回到院子的秋千上坐着,心情却是越发的失落。
又过了五日,墨白再次敲门,丁纯开门,墨白作揖道“丁纯姑娘,我家公子请你去鸿运酒楼一聚,望勿推迟。”丁纯心里高兴,可记着爹爹的话,正犹豫着,刘静开门过来,说到“请你转告你家公子,纯儿要陪我在家刺绣,没空过去。”说完,她便拉着丁纯回到自己屋内。丁纯在桌边凳子上坐下,说到“姐姐,我知你是好意,可是,我。。。”刘静看着她,说到“纯儿,娘亲不在家里,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是否有林公子?”丁纯看着她说到“姐姐,我不知道,我心里老想着他,我只要能看见他,我就高兴,其它,我什么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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